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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又一次改變了小蒲葉的形態(tài),他朝著千月湖大力扇了扇蒲葉,三昧真火的火焰在狂風中驟然減弱。三昧真火縮回寧小蟲手心變成小小的一團火焰,寧小蟲把火焰揣在懷里,順便烤一烤濕潤的衣服。魚鱗的火焰熄滅,大千月松了一口氣,連連往自己身上吐寒氣,魚鱗很快結(jié)了一層薄冰,緩緩修復(fù)魚身的傷口。寧小蟲尚未松開捆妖繩,他征求意見的目光轉(zhuǎn)向易墨,他有點困惑大魚上岸后為什么易墨沒動手,寧小蟲正打算問個明白,冷不丁挨了一飛腿。這一道力量很大,寧小蟲連同大千月飛出了一段距離才落地,寧小蟲委屈地揉了揉腰,是誰這么狠,竟然這么大力踹他。寧小蟲定睛一看,靈然身上裹著一件錦袍,臉熏黑了,額前的頭發(fā)也燒沒了,她郁悶地抬腳又狠狠揣了寧小蟲幾腳,憤怒:“好的不學,學別人玩火。你敢不敢提前說一聲,一聲不吭突然冒三昧真火,人家好心下去救你,你當烤蟲子呢?”一邊說,靈然一邊又在寧小蟲身上連揣了幾腳。易風:“……”馮遠山:“……”筱幽:“……”易墨:“……”大千月:“……”寧小蟲淚眼汪汪。救命啊,他的腰,要斷了。靈然發(fā)完脾氣,心里舒坦了,轉(zhuǎn)身返回百秀坊釣魚的地方,寧小蟲憋屈地爬起來,他撣了撣衣服,百秀坊的女妖果然很兇殘,小丫頭也如此恐怖,簡直惹不得。寧小蟲取回紅線,他和大千月的賬也隨之了結(jié),剩下的全部交給易墨處置,千月抓回來了,要殺要剮任由易墨決定。易墨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他放下魚竿,起身走到寧小蟲身邊,伸手解開了寧小蟲腰間的魚線,隨后取下了魚鉤。對此,寧小蟲一臉迷惑,他瞅了瞅自己身后的大魚,說道:“千月……”話沒說完,寧小蟲意外發(fā)覺易墨眼底閃過一絲困倦,易墨來時已略顯疲憊,現(xiàn)在似乎更累了,他淡淡命令:“回府?!?/br>這話明顯是說給筱幽聽,不過寧小蟲相當自覺地跟了過去,他收回捆妖繩緊跟在易墨身后,最高興的莫過于大千月,它逃過一劫,立刻掉頭沖進湖底再也不出來了。見易宅的人準備離開,群妖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易墨上了馬車,寧小蟲也要跟上馬車,理所當然地被筱幽攔下,沒有易墨的命令,筱幽怎么可能允許寧小蟲呆在自家公子身邊。眼瞅著易墨要走,寧小蟲急了,他拉住馬車不停地大喊易墨的名字,他好不容易得到這次機會,他絕不能就此失去,他為了取回紅線幾乎在拼命,他怎能錯過易墨。寧小蟲一直大喊易墨吸引了其它妖怪的注意,易墨動作緩了緩,冷冷道:“讓他上來。”易墨發(fā)了話,筱幽不再攔著寧小蟲,她狠狠地瞪了眼這只不安分的小蟲子,精力太旺盛,一天到晚都在瞎折騰。易墨坐在馬車內(nèi),寧小蟲原本要坐在易墨身旁,但還沒靠近已收獲冰冷視線無數(shù),他不得不低著腦袋挪到易墨對面。寧小蟲取出三昧真火,又取出懷里打濕了的紅線,他仔細把紅線烤了烤,直到紅線干了,他這才小心翼翼將紅線折疊整齊遞到易墨跟前。易墨瞄了一眼,沒說話。寧小蟲猶豫了片刻,遲疑著說道:“上次你說會有用,所以我一直留著?!?/br>易墨眼底的倦意加深,他接過紅線看了看,紅線末端有細小的標記,標注紅線的限定使用人是寧小蟲,易墨問道:“這個效果與月老的紅線一樣?”寧小蟲點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如果牽了正確的人,能夠通過考試,那么效果就與月老紅線一致,如果牽了錯誤的人,就不能通過考試,考試紅線就會消失并且緣分無效?!?/br>“你參加月老考試?”易墨問。寧小蟲老實地應(yīng)了聲:“我想找一份有飯吃的差事。”“跟著上仙沒飯吃?”易墨又問。寧小蟲一口鮮血:“我不想始終依靠上仙,希望能夠憑自己的力量做點有用的事情。”一陣沉默。片刻,易墨把紅線還給寧小蟲:“你認得易風吧?”寧小蟲點頭,立刻又困惑了,他確實認識易風,但是假如易墨想要和易風牽紅線,寧小蟲會有點煩惱,盡管他不會極力反對。緊張地看著易墨,寧小蟲等待對方往下說。“替易風和馮遠山牽紅線?!币啄o靜說道。寧小蟲茫然。“馮遠山,易風的貼身侍衛(wèi),一直跟在易風身邊的那人就是他?!币啄a充了一句。“我見過他幾次,認得他的樣子,只是,”寧小蟲頓了頓,“這事不經(jīng)過本人同意可以嗎?萬一錯了怎么辦?”易墨平靜地望向?qū)幮∠x:“你若判斷不了正確與否,怎么可能通過考試?又如何當月老牽定姻緣?”寧小蟲啞口無言,為易風和馮遠山牽紅線明明是易墨決定的,他怎么知道對不對,他對這兩個人又不熟悉。雖然說牽錯了對象,紅線會自動消失,可這也意味著他的月老考試失敗。距離第一輪考試結(jié)束還有一點點時間,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希望盡可能先多接觸易風和馮遠山,再做決定。“我要住在易宅,了解他們兩人之后才能牽紅線?!睂幮∠x語氣肯定。寧小蟲在易宅養(yǎng)病期間,易風對他挺好,他清楚馮遠山對易風很保護很照顧,但是這位貼身侍衛(wèi)是否能夠勝任其它重要職務(wù),寧小蟲認為,出于易風的幸??紤],應(yīng)當慎重一點兒。只是,如此一來,寧小蟲就不能替易墨牽紅線了,這根考試紅線不能帶給易墨幸福總覺得有點可惜。“想住多久,隨便你。”易墨結(jié)束了話題,閉目養(yǎng)神。得到易墨的許可,寧小蟲滿意地笑了。易墨在休息,他不忍打擾對方,他懷抱三昧真火準備烤衣服,渾身濕乎乎的一點兒也不自在。他再三打量易墨,確定易墨不會醒,他這才輕手輕腳脫下衣服,鋪在三昧真火上面慢慢烤。寧小蟲穿了一條小褲衩,光著上身,蹲坐在馬車內(nèi),他一邊烤衣服,一邊補衣服后背的破洞,大千月下手夠狠,把他衣服扯開了好幾道口子。滿馬車彌漫著淡淡的菜葉味道,易墨不舒服地微微睜開眼,三昧真火的火光下,寧小蟲僅穿著小褲衩背對他正在烤衣服,寧小蟲一邊補衣服,一邊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似乎心情很好。馬車里鋪放了寧小蟲的許多寶貝,其中有小蒲葉,有考試紅線,有捆妖繩,有上仙給寧小蟲的錦囊,有靈然給寧小蟲的珠花,還有笑眉給寧小蟲的寶珠,以及不知何種品種的各類菜葉與不知道名字的詭異物品無數(shù)。易墨默默地合上眼,他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