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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點(diǎn)像是當(dāng)年他養(yǎng)的那只貓咪, 要主人好聲好氣的哄著,慢慢的才會慢慢卸下心房,一點(diǎn)點(diǎn)的靠近他, 與他親近。 唐嬌現(xiàn)在恰好就是這樣一個樣子。 他以為唐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因?yàn)樘茓傻谋憩F(xiàn)實(shí)在太過明顯了。她很明顯對周圍的人和事物缺乏安全感,可是現(xiàn)在又不是的, 她竟然在他身邊就這樣睡著了。 一副傻乎乎人畜無害的樣子。 顧庭昀輕輕的摩挲著唐嬌的背, 眼看她縮在自己身邊酣睡,仿佛天塌了都不會知道。 顧四進(jìn)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默默的望天,視線不知落在何處更好。 不過他倒是因此放低了聲音。 “七爺, 六爺過來了。” 顧庭昀拉過被子輕輕蓋在唐嬌身上, 雖然衣衫沒有什么不整齊, 顧庭昀總歸不想被人看到她不設(shè)防的樣子。 “讓他一個時辰后再過來?!?/br> 顧四頷首稱是。 唐嬌咕噥一聲,捏住顧庭昀一根手指頭,低語道:“我起來, 不影響你們。” 似乎醒了。 顧庭昀拍了拍唐嬌,微笑道:“沒事兒,躺著吧?!?/br> 隨即又道:“算了,讓他進(jìn)來吧。” 顧四應(yīng)了是。 唐嬌揉著眼睛坐了起來,這雖然是單人間,但是還有一個空的病房方便陪夜。 唐嬌臥倒在另一個床上,腦袋埋在枕頭里,傻乎乎的。 顧庭昀起身為她蓋了蓋。 霍子期進(jìn)門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暗暗咋舌,顧庭昀何時變得這樣溫柔似水,果然是愛情的力量。 越是不容易踏入愛情旋渦的人,在深陷其中后越是容易掏心掏肺。 眼下這位就是。 他道:“老七,身體怎么樣?” 顧庭昀淺笑:“還好,我想再有個一個來月就能出院了?!?/br> 說起來他也住了小半個月了。 他搖搖頭,感慨道:“在醫(yī)院總歸有很多不方便,不過有利有弊,也分怎么說。” 這般一說,霍子期笑了起來,頷首贊成,他道:“那倒也是。” 他看向唐嬌,話中有話道:“你住院和我們可不一樣。我們沒有……嗯……” 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顧庭昀失笑,他道:“也不是因?yàn)檫@個。我們住的那么近,完全不需要在這里約會吧?” 這話倒是真的,霍子期頷首認(rèn)可。 他笑了笑,笑夠了,說起了正事兒,頭一樁就是霍老太太。 他道:“祖母想要過來看看你,然后回北平了?!?/br> 他揉了揉太陽xue,每次提到這位老人家,他壓力其實(shí)都是很大的。 顧庭昀揚(yáng)眉,隨即問道:“她自己的主意還是二叔的主意?” 霍子期苦笑一下,說道:“許是自己吧?我爹倒是沒有那個道理的。而且……誰能左右的了她。” 年輕時便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可聽不進(jìn)什么的。 他心情有些壓抑,狀態(tài)一般般。 顧庭昀看出霍子期的焦慮,勸道:“六哥其實(shí)不必壓力太大。”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總歸不是想的那么簡單。 霍子期苦笑一下,感慨道:“做人總是難?!?/br> 他這樣的性子能說出這樣的話,當(dāng)真是有些讓人側(cè)目了。 顧庭昀:“世間事,盡了全力就好,也許結(jié)果未必如我們想的那般順暢。但是總歸不會后悔就是,旁的……不要在乎太多了?!?/br> 道理是誰都懂的。 但是懂得一個道理是不是就意味著什么都能看開呢? 這點(diǎn)又不盡然了。 霍子期雖然有些負(fù)能量,但是還是繼續(xù)道:“還有一事?!?/br> 顧庭昀等他繼續(xù)說下去:“是老大那邊的事情,你受傷的事情他似乎是收到了什么風(fēng)聲。我覺得可能瞞不住了。他要見你?!?/br> 說來也是,除卻離開上海,一般情況下三五日老七就要去探望老人家,今次卻并沒有,難保老人家多想。 尋常人都能察覺不對,更何況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老大。會在這個時候開口恐怕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他道:“你看……” 顧庭昀并不愿意興師動眾,但是似乎又不可避免。 他道:“你與他說吧,不過注意方法。至于說來看我就不必了。我傷好了出院直接去看他。醫(yī)院這樣的地方,他還是不要來了。” 霍子期頷首說了好。 顧庭昀有些內(nèi)疚,低語道:“是我的錯,若不是我這次的事情,哪至于讓他們跟著我提心吊膽?!?/br> 他苦笑一下,又道:“我原本還想著讓祖母好生的住些日子,誰曾想,便是來了上海,我們反而是一樣沒有見面?!?/br> 祖母一直都希望他回顧家,他原本還推脫上海其實(shí)很安穩(wěn),并沒有什么。但是不過是一次為之就重重的打了他的臉。 霍子期:“她老人家未必在乎?!?/br> 頓了一下,他又道:“今日祖母找了霍孝登門,我想應(yīng)該是為了回北平的事情。” 顧庭昀:“若是全程有霍孝,我倒是放心的。只是……” 他微微蹙眉,欲言又止,到底未曾說出。 霍子期的視線落在唐嬌身上,很快的閃開,岔開了話題:“老八讓我問你,他什么時候受罰?!?/br> 顧庭昀似笑非笑感慨:“還有人愿意主動領(lǐng)罰,倒也是奇怪的一個人?!?/br> 霍子期道:“還有,他說讓我謝謝你與唐嬌?!?/br> 顧庭昀看一眼唐嬌,她雖然躺在那里,但是明顯沒睡,聽到自己的名字,肩膀抖動了一下,像是一個受了驚的小動物。 顧庭昀忍不住想笑,他道:“也沒什么可謝的,我和他是兄弟,讓他一木倉是應(yīng)該的。至于唐嬌……唐嬌從輩分上來說是他的長輩,讓他一下也沒什么。” 霍子期琢磨這個話怎么就那么怪呢! 雖然明知道唐嬌與祁八爺該是說好了什么,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 “那你看?” 顧庭昀道:“等我傷好出院吧。再說他現(xiàn)在也要顧著他爹?!?/br> 霍子期頷首,點(diǎn)頭認(rèn)可:“是這么個道理?!?/br> 唐嬌又細(xì)微的抖動了一下。 霍子期正好也說完了,不打擾人家,很快告辭。 待到人離開,唐嬌從被子里蠕動出來,說道:“他好不識相?!?/br> 顧庭昀笑容十分的燦爛,他問道:“剛才是你說不影響的吧?” 唐嬌輕飄飄:“我反悔了?!?/br> 顧庭昀的視線落在她從被子里竄出來,有些亂糟糟的衣服上。 唐嬌裙擺往上卷了不少,露出白皙的腿。 唐嬌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怒道:“非禮勿視,你是不是君子??!” 顧庭昀仔細(xì)想一想,他還真算不得什么君子。 如此這般,倒是直白:“與你在一起,需要君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