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什么？”楚瀟目光躲躲閃閃，這么冷的天，頭上都冒了冷汗，明如月走到桌邊去坐下，他這個肚子稍微有些重了，站得太久了還有些吃力。

他坐下之后，給自己斟了一杯熱茶，輕笑一聲，“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的我的事？說說吧?！?/br>
楚瀟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躲不開他利劍一般的目光，只好在裝無辜，一個箭步?jīng)_到他身邊去跪下，抱著他的腿道：“對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五個月，肯定又開始腿酸了吧，你師父說過，這種時候要格外主意，來來來，回床上去躺著吧，別累著了?！?/br>
他起身就像去抱他，明如月一把攔住他，“很有經(jīng)驗嘛，楚少俠，你就不打算說說我忘了什么？”

楚瀟垂下眼簾緩緩站起來，“如月，你真的想知道嗎？”

明如月盯著他，沒有說話，不知為何，當(dāng)他喚出那一聲如月的時候，他心中仿佛一陣鈍痛，只是這種痛太過虛幻，他還沒來得及抓住，便稍縱即逝。

見他不說話，楚瀟只好道：“有些事，忘記了就忘記了吧，若是非要找回，如月，我怕忠終是會傷了你。”

這種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出現(xiàn)在楚瀟臉上的，明如月緩緩起身，向床榻邊走過去，楚瀟稍稍松了一口氣，如果想起來，他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吧。

明如月倒不是真的想聽他的話回去歇著，實在是這身子，坐著都嫌累，只好會床榻長去倚著，楚瀟跟在他身邊，想上手去幫他，卻被他拒絕。

他在床榻邊做好，楚瀟才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彼f著就要往外走，卻被明如月一口喚住，“等等。”

“怎么了？”他回過頭，眼中充滿了關(guān)懷，明如月眉頭微皺，為何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叫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撫摸著下腹問道：“這個孩子……是我們的？”

楚瀟一怔，連連點頭，明如月手上下意識地一緊，居然還真是的，他接著問，“那……那個孩子呢？”

一個孩子不可能懷上兩年，又不是哪吒！他問完，楚瀟遲遲沒有答話，他沉默了許久，在他的身邊坐下，這么近的距離，明如月只想離他遠一點，他湊到他身邊去，輕聲哄道：“如月，你聽我說……”

他說完這句話，又是長久的沉默，明如月乜斜他一眼，“說吧，楚少俠，我聽著呢。”

楚瀟愣了愣，才囁嚅著開口，“明兒現(xiàn)在在皈依圣教，你相信我，他不會有事的，皈依圣教的人一定會照顧好他的，我們好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好不好？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帶你找……”

他說著說著，看到明如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慌張閉了嘴，居然還真是第二的孩子，他明如月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為同一個男人生兩個孩子，頭一個孩子還讓楚瀟給送了人，他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的什么孽。

楚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如月，如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

“自然是你不好?！泵魅缭乱豢诖驍嗨脑?，“我不管那個孩子如何了，我問你，這個孩子，是如何得來的？”

“這……”楚瀟語塞，難道要說是自己強要來的嗎？他在心里頭盤算著，怎么說才能不讓明如月一心撲在明兒身上，又能不讓他想殺了自己。

見他這種反應(yīng)，明如月就知道果然有鬼，他盯著他，“楚少俠，你可別忘了，我是大夫，就算現(xiàn)在失憶了，也定能找回記憶，你還是自己告訴我為好。”

楚瀟覺得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明如月，而是冥雪派的月殘璟，他搖搖頭，下定決心道：“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明兒走了之后，你一直不肯放下，我沒想到，你會那么在乎明兒，既然你這么想要孩子，那便再生一個，所以便有了這個孩子。”

什么？明如月內(nèi)心一顫，原來自己是很在乎那個孩子的嗎？可既然是這樣，看楚瀟現(xiàn)在這么緊張他，又怎么會把孩子隨意送人呢？

那個孩子的事先不論，自己肚子里的這個——“所以，這個孩子是你想要的？”

楚瀟明顯覺得這屋里忽然變冷了，他還是不怕死的點頭應(yīng)是，明如月抓起床上的枕頭朝他砸過去，“你想要怎么不自己生？”

怎么生出來的他是不記得了，可是被孕吐折磨的事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差點就死在那個孩子手中了，當(dāng)時有多想殺了楚瀟，現(xiàn)在就還有多想殺了他！

楚瀟低著頭抱著枕頭，向他靠近，“如月……我也不想傷害你，可是我……我生不了孩子，這也不能怪我……如月，你別動真氣，當(dāng)心傷著孩子。”

眼看著明如月這是要動手了，楚瀟趕緊出聲阻止，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頭一個孩子的關(guān)系，他雖然忘了此事，卻在聽到楚瀟提孩子的時候平息了怒火，道：“那你告訴我，此間都發(fā)生了什么，我……娘親，怎么會……”

他為之生的娘親，怎么會呢？

楚瀟如蒙大赦，“好，我告訴你，我先去弄些吃的來，再慢慢告訴你?！?/br>
這一回明如月沒有阻止他，他出去弄了一些清粥，血寄和月贖命在兩個月前就回到雪域，不知道碧血玉能不能醒明如月，到了產(chǎn)子之時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父子性命，他們回到雪域去研究藥方，現(xiàn)在只有自己照顧他，他也只會弄些清粥了。

明如月吃著清粥聽他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你那時候來中原，是為了完成歲重的命令，去濱海島拿島主的三幻瓔珞，后來你遇到了我，告訴了我身孕之事，我便要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明如月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慌忙道：“當(dāng)然你起初是不愿意的，但是當(dāng)時因為身著女裝，你險些被人□□，我為了救你受了傷，被贖命兄弟救回，后來我們就一起去了濱海島，幫你拿到了三幻瓔珞。”他沒有提起慕寂年，那個名字，他有些膽怯。

“贖命？”

“贖命兄弟是你的哥哥，你不是還叫月殘璟嘛，他叫月贖命，你們都是神醫(yī)月神的孩子，月神就是你的師父血寄?！?/br>
明如月目露訝異，“你也是男子生的，你的爹爹叫百苓，所以冥雪派的并不是你的娘親，你沒有娘親?！?/br>
明如月震驚地都忘了吃碗中的清粥，楚瀟接著道：“回冥雪的時候，歲重發(fā)現(xiàn)了你懷了孩子，想要殺了你，后來是皈依圣教的教主雪減和歲重同歸于盡，救了你，雪減想要我們的孩子做皈依圣教新的教主，孩子出生過了百天之后，雪減的屬下淺霧，就來帶走了孩子。”

他示意明如月繼續(xù)吃，明如月一把放下碗筷，“帶走便帶走了，這個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楚瀟輕嘆一聲，這件事說的越簡單，便對他越好，他搖搖頭道：“明兒對你太重要了，就是因為失去了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