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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鳖櫿延硬逯诖趩为毜男∩嘲l(fā)上坐下。“我看著不太像顧霄,但是我真是,你們看到的這個人叫蘇堰,就十一月份的時候,割脈自殺了,我就醒過來了。”顧霄把自己怎么死的,怎么變成蘇堰的從頭到尾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我真沒騙你們,你們也沒錢可以騙啊。”顧霄說。“你這死孩子,你這死孩子!”老媽一遍罵一邊打,顧霄硬生生接了一套降龍十八掌,老媽才停下來。打著打著老媽就哭了起來,老爸也在一邊低著頭。死了三年的孩子死而復生,對于只有一個孩子的老兩口來說,沖擊力太大了。“媽,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以后肯定乖乖的?!?/br>“你說你,你說你,去和那些小混混湊什么熱鬧,還動刀,你喜歡男的,我和你爸都由著你了,但是你好歹找個靠譜的啊,那個江什么的,哪里是個好人啊,要不是,要不是……”“媽,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別哭了?!?/br>老媽又哭了一會兒,總算停了,眼睛紅紅的看著顧霄,滿臉的怨氣。老爸一言不發(fā)的站起來到洗手間拿了塊熱毛巾遞給老媽,老媽胡亂抹了一把臉,又說:“你不在了之后,我天天燒香拜佛,想著能在夢里見你一面,沒想到……。”“是啊,你媽聽說郊外那個寺外邊有個神婆能通靈,跑去求人家,被騙了五千塊錢。”“你閉嘴。”老媽轉(zhuǎn)頭指著老爸說:“五千塊錢怎么了,現(xiàn)在兒子就坐在這里,就算是五十萬也值了。”“兒子坐在這里和神婆有關(guān)系嗎?”老媽被堵得說不出話,老爸又說:“大喜大悲,我和你媽估計活不過六十。”“爸!”顧霄有些生氣。“行行行!”老爸說。“媽……”顧霄剛想說你和我爸看著老了很多,門就響了。老爸站起來要去開門,顧霄趕緊說:“問一下是誰啊爸?!?/br>“誰???”老爸問了一聲。“叔,是我,邢邵?!?/br>“草!”顧霄從沙發(fā)上蹦起來,趕緊往以前自己的屋子跑,“爸媽,他認識蘇堰,千萬別說我啊?!?,跑到門口又小聲說:“趕緊把他弄走?!?/br>這時候,兩人現(xiàn)在肯定是愿意按照顧霄說的做,讓邢邵進來之后什么都沒說。桌子上放著泡好的茶,邢邵坐下之后看了一眼說:“叔,有人在???”“啊。”顧昭佑看了一眼老婆說:“剛剛樓上郭叔過來聊天來著。”邢邵恩了一聲,把帶來的禮物遞過去說:“這是前幾天我朋友去云南帶來的普洱茶,我今天剛好想過來看看你們,給帶了一罐。”顧昭佑接過茶放在小桌子上點頭說:“下次來不要帶東西了。”“這就不是什么禮物,我一個人也喝不了那么多,好幾罐呢,我得喝到哪年去,成茶人了?!?/br>“你這孩子,顧霄當初是瞎了眼了?!甭櫴缳徽f。“姨,顧霄要是聽到這事兒,得氣過去,他以前不太待見我?!毙仙劭嘈α艘幌隆?/br>顧霄靠在門后邊聽著,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覺。自己就是沒選對人,才成了現(xiàn)在這樣,但是如果當初選邢邵,還是有點兒不爽。畢竟打不過啊,哎!不過如果再選一次,再選江江的話,顧霄選擇死。第10章不能好了外邊歡聲笑語,顧霄待在房間里聽著,心里不是很舒服。房間和自己死前一樣,甚至連一個本子的位置都沒有動過,床上的被褥還是三年前那套,只是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深藍色的被套床單都快變成淺藍色了。外邊邢邵和老爸老媽聊得很開心,老媽被邢邵逗得笑了好幾次。自己不在的三年,看來邢邵沒少往家里跑,混成這樣了。外邊老媽得聲音突然大起來,頗為響亮的說:“邢邵啊,可惜我們家顧霄當初眼睛瞎,不然也不會出那樣的事情,哎?!?/br>“姨,你和我叔都不要想了,以后就當我是你們的兒子就行,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說,我雖然不能經(jīng)常過來,但是你們有時間也可以去看我,我住哪兒你們也知道。”“哎,好孩子。”老媽聲音越發(fā)大了。說完這句聲音有小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有聽到老媽再問:“邢邵啊,你是不是還在給那個江什么的錢???”外邊邢邵沒有說話,可能是點了個頭還是什么的,老媽又說:“你別再管他了,那種人,就算顧霄以前喜歡他,又怎么樣,我兒子就算是同性戀,也不能和那樣的人在一起,我以前要是知道,準打斷他的腿。要不是你攔著,我早把他送去監(jiān)獄里陪他那些狐朋狗友了。”老媽從自己落地那天起,也沒真動過手,這時候的威風耍的還不錯,顧霄坐在地上杵著頭笑了一聲。原來江江之所以能好好的站在監(jiān)獄外邊兒,是因為邢邵,真是好笑,按道理說,邢邵應該恨不得江江去死才對。自己喜歡的人去追一個小混混,最后還被小混混害死了,就算不是有意,過失殺人,江江這個同謀也逃不了。邢邵居然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把江江擇出來了,還時不時的給錢。說邢邵一句偉大都是屈才了。邢邵沒趕上晚飯的時間,坐了一會兒,老媽留吃飯,邢邵很識相的拒絕了,不然顧霄得在這兒聞著飯菜香待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老爸很粗魯?shù)奶吡艘幌麻T,顧霄打開門耷拉著腦袋從房間里走出來,到沙發(fā)上踢了鞋子盤腿坐著。這是顧霄以前在家的一貫姿勢,被收拾了多少次也學不乖。“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和你現(xiàn)在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一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崩蠇屖植豁樠鄣恼f。“媽,我這也算是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了,你就不能隨著我點兒啊?!鳖櫹鰪淖雷由夏昧艘粋€橘子剝開。橘子還沒剝完,就被老爸拿走了,把剩下一半剝完遞給老媽。老媽坐下來一邊吃橘子一遍念叨:“三年了,我和你爸每天都成夜成夜睡不著,睜開眼都是醫(yī)院里你一身血的樣子?;钌膬鹤?,就這么沒了?!?/br>“媽。”顧霄湊近,想拉老媽的手,被老媽一掌拍開。“你爸這三年,愁啊愁,頭發(fā)都愁白了。我兩提前退了休守著這個屋子,越守越難受,想著把屋子賣了重新找個地方就這么過下去,但是張嬸兒說我們走了,你就魂歸無門,成孤魂野鬼了,你要是能像現(xiàn)在這樣,怎么不早些回來呢?”老媽這次沒有哭,就是一邊拆橘子,一邊很平淡的說著。“媽,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想著自己是死定了,醒過來就成了蘇堰,我怎么也想不到,我這不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