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大喝一聲：“說！”

    “奴婢，奴婢沒有聽到！”小丫鬟頭一垂，回答的聲音略有些大。

    周懷玉上前幾步，站在了小丫鬟的面前，聲音透著冰冷。“你在說謊！小桃！”小桃立刻配合的上前，伸手就要抓小雀的下巴。

    小雀嚇的直接爬在地上，連連求饒?！按蠊媚镳埫蠊媚镳埫?。”

    周懷玉示意小桃退下，然后冷冷道：“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今日老夫人丟了玉佛，你若是老老實實回答，只要找到玉佛，往日你的玩忽職守，偷懶?；叶伎梢圆挥嬢^，但是你若是再滿嘴謊話，我就認(rèn)為你與這偷玉佛的乃是同伙，到時候可不就是割舌頭那么簡單，看老夫人會不會扒了你的皮！”

    小雀這次算是正兒八經(jīng)地被嚇到了，也不待周懷玉問，自己就麻溜的招了。

    “昨夜的確是奴婢值的前半夜，只不過奴婢身體不適，值到子時初就換了小蠶來，奴婢去睡覺，所以奴婢什么都沒有聽到，更不可能是跟那偷玉佛的一伙兒的，大姑娘不信可以問一問小蠶，小蠶那丫頭最是老實，不會說謊的?！?/br>
    周懷玉哼了一聲，“去那邊跪著，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多說一個字！”

    兩個小丫鬟同歲的年紀(jì)，但是一個面色紅潤，身體倍棒，另一個卻看起來瘦瘦小小，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除了先天因素，那一定是另一個小丫鬟平日勞動過多，又休息不好的緣故。所以周懷玉大膽猜測，一定是小雀看著小蠶老實，總是讓小蠶把她的活也給做了，只不過隨便詐一詐，果然就詐了出來。

    “去吧小蠶叫進(jìn)來，至于春曉姑娘，就讓她先暫時呆在外面吧?！?/br>
    小蠶被小桃?guī)нM(jìn)來的時候，仍舊是雙手攥著衣角，一副不安的模樣。

    對待小雀那般機靈?；?，得利害雙管齊下，但是對待小蠶這種老實丫頭，隨隨便便一唬就能唬出來。

    “小蠶是吧，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你答，中間不許停頓不許猶豫，若是猶豫，我就把你賣到那樓里去，再把你家里人也趕出周家！”小佛堂是周家的重中之重，跟嚴(yán)氏的慈安堂一樣，所有的丫鬟仆人全部都是在周府這些年培養(yǎng)出來的家生子，簽了賣身契的人，周家有權(quán)對她們做任何事情。

    周懷玉這般說，小蠶果然嚇得咬住了小嘴，慌忙跪在地上，眼中都泛起了淚光。

    “昨夜你何時替小雀開始值夜的？”

    小蠶總是幫小雀干活的事情，只有她們兩個知道，并且小雀交代這些事情絕對不允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就不會饒了她。但是現(xiàn)在這件事大姑娘卻知道，想來一定是個剛才大姑娘問小雀話，小雀說出來的。一想到連小雀那般聰明的人都不能在大姑娘面前撒謊，膽小的小蠶更是害怕自己說的不夠詳細(xì)。

    “奴婢是子時初替小雀值夜的?！?/br>
    “你是如何值夜的？”

    “奴婢老老實實值夜，不敢有絲毫懈怠?！?/br>
    “小雀說半夜似乎聽到屋內(nèi)響動，但是她睡著不知道，你可知道是幾時幾刻？”

    問完這一句，周懷玉仔細(xì)盯著小蠶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下意識的去回憶，眼神一亮。

    “回大姑娘，昨夜并無什么響動?！?/br>
    聽到這個回答，周懷玉略有失望，但是轉(zhuǎn)而看到小蠶咬了咬嘴唇，似乎仍舊有話要說，“那可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這次，小蠶飛快開口：“昨夜沒有什么，但是今晨，春曉jiejie起的有些早，奴婢聽到動靜后出來，春曉jiejie說睡不著，替奴婢值一會兒，讓奴婢可以下去休息了?！?/br>
    那么問題來了。

    “你下去了嗎？”

    小蠶點點頭，“春曉jiejie平時里要求極嚴(yán)，奴婢們不敢違抗，但是奴婢睡不著，隱約聽見外面有人走動?！?/br>
    “是幾時幾刻？”

    “寅正三刻?！?/br>
    這里沒有電，沒有手機電腦，沒有那么豐富多彩的夜生活，人們早已習(xí)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亥時宵禁，早晨卯正解禁。

    小蠶說的時間，與那婆子可差著一個時辰呢！

    剛才那婆子，果然是在說謊。

    周懷玉望向一邊跪著的婆子，此時她的后背的衣衫都已經(jīng)被浸透了。察覺到廳內(nèi)的安靜，她更是把身子幾乎窩成一團，跪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好了，你也去一邊站著吧?！?/br>
    小蠶看到大姑娘對她說話的語氣并未多么嚴(yán)厲，并且沒有讓她跪著，心中大定。果然自己說實話，大姑娘就不會懲罰她。

    “小桃，你去吧春曉叫進(jìn)來?！?/br>
    雖然現(xiàn)在時間早，外面一點都不熱，但是她身為小佛堂的管事丫鬟，被周懷玉晾在外面那么長時間，整個佛堂的丫鬟仆人都看到了，這讓她顏面盡失，所以進(jìn)來之后，春曉臉上的表情比剛才出去的時候更加難看，連行禮都沒有行禮。

    “春曉，今日你為何早起一個多時辰提前去小佛堂，你去干什么了？”

    第九十四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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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奴婢今日醒得早睡不著，就起來去了佛堂，早些開始安排今日之事。這是老夫人吩咐給奴婢的差事，奴婢不敢出半分差錯，請問大姑娘奴婢可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嗎？”

    “做的對不對不在于你早不早起，而在于你做了什么？”

    周懷玉看著春曉，兩個人小眼瞪大眼，誰都不說話。

    最后周懷玉看春曉似乎真的是有所依仗，一副篤定她什么都不說，她也不敢把她怎么樣的模樣，周懷玉就笑了。

    “小桃，掌嘴！”

    春曉臉上表現(xiàn)出疑惑，疑惑怎么突然的周懷玉竟然敢讓丫鬟掌她的嘴，但是當(dāng)真實的疼痛落在臉上的時候，春曉才明白，大姑娘并不是說笑的。她捂著臉，淚眼汪汪地先是看向蘇氏，然后再看向老夫人，猛地跪下痛哭，“老夫人，求您給春曉做主呀！”

    在她看來，周懷玉在老夫人心中什么都不是，而她平日里伺候老夫人拜佛上香，當(dāng)然要比周懷玉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高的多。但是她忘記了一件事，今日老夫人丟了玉佛，他們整個小佛堂的人都有責(zé)任，此時周懷玉是調(diào)查這件事的，是幫老夫人找到玉佛的，所以，她怎么能夠指望老夫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