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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曲mama打了電話過去,得知曲悠今天沒有去。這下季鴻徹底火了,他出差十幾天回來,身體和精神上都很疲累,沒想到這時候卻不能好好休息,不把曲悠找到,他心里就像是被毒蟲在啃噬一樣地難受。給曲悠的班主任打了電話,對方因為有季鴻的交代,很看重曲悠,此時聽季鴻問起曲悠是否在學校,他就說有學院內部的新生籃球賽,曲悠是做宣傳的,該是在籃球場上。得知曲悠在學校,季鴻才放下些心,但是想到曲悠竟敢不接他的電話,就臉色分外陰沉。所幸他不是那種性格外放的人,不然他的怒火足夠讓家里的家具遭殃。季鴻連澡也來不及洗,衣服也沒換,就下樓開車來曲悠學校。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就要如此急切地確認曲悠在哪里,是怎么樣的,不過,他知道,他想要把曲悠牢牢地握在自己手心里。他告訴自己,自己才該是曲悠的全世界,而且他也該整個兒地掌握住曲悠。曲悠在讀的學校進校門就是運動場,季鴻對曲悠的學校很了解,直接開車到籃球場邊去,沒想到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女人在擰曲悠的臉,曲悠滿臉通紅卻不知道反抗,只把季鴻看得內傷,然后還有一個大男生過來攀住曲悠的肩膀,季鴻知道這些都只是男孩子間的哥們情意而已,并無其他成分在,但他還是一看到就心里陰沉。他想,這些人都會影響曲悠,曲悠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呢,他覺得自己控制不住,就是這種控制不住讓他心里很焦躁。他一時并不想去叫曲悠了,車繞著運動場停到距離曲悠最近的地方去,他靠在車座上望著曲悠,視線也掃過整個運動場。年輕而陽光的學生們讓他心里不大好受,和這些十八九歲的人比起來,他總覺得自己已經老了。而實際上他也才二十幾歲。他又把目光放到曲悠身上去,曲悠笑著和身邊的女同學說話,臉上的陽光像是比別處的更燦爛一樣,季鴻看著就轉不過眼。那樣明亮的眼睛,白皙的臉頰,明朗的笑容……他想,他怎么樣留住這時候的曲悠。季鴻想到此,就嘆了口氣。他其實是明白的,時光流逝,除了那些堅硬的寶石,還能夠有什么是不受時間腐蝕的呢。曲悠也在被時間腐蝕,他現(xiàn)在和十六歲時候的他相差太大,沒有了那時候的單純如水,季鴻還記得十六歲時候的曲悠騎著自行車從公路上行駛而過的樣子,是一副永刻在他心間的圖畫,值得永世收藏;現(xiàn)在的曲悠自然距離十歲時候的他也很遠,十歲的曲悠軟軟綿綿,時常坐在院子里發(fā)呆,像是個安靜美麗的玩偶;現(xiàn)在的曲悠和兩歲時候的他相差更遠,兩歲時候的曲悠,他躺在涼床上睡覺,稚嫩的臉蛋,泛著紅暈……季鴻越想這些越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他想,如果不抓緊曲悠,也許以后就該抓不住了。正好一個女生朝他看過來,而且看了他很多眼,又見那女生和曲悠說話,他知道曲悠也會轉過臉來看他。不知出于何種心態(tài),他突然有些心慌,將車窗玻璃升了上去。但曲悠是認得他的車的,曲悠跑出了籃球場。季鴻想,他該立即帶曲悠回去。曲悠看著他的神色淡漠里帶著一絲不耐,并且不斷拒絕和他一起回去,季鴻覺得自己的所有耐心都要失去了。曲悠看著他的神情讓他很煩躁,他知道,那些孩子看著阻止自己玩樂的家長就是用這種神色。季鴻想,難道曲悠把自己當成他的家長了嗎?這個設想讓季鴻更加煩躁起來。看到曲悠轉身要走,他真的被激地生氣了,下車就過去拉住了曲悠。曲悠想要掙脫他,臉上露出懇求的神色,“季鴻哥,你放我一天不行嗎?”季鴻沉著臉不答,硬是把他往車里推,曲悠不想和他打起來,又沒有他的力氣大,只被他推進了車里。季鴻關了車門,自己要去駕駛座開車的時候,曲悠卻開了車門要跑,季鴻被氣得眼中冒火,道,“你現(xiàn)在不和我回去,到時候我抓你回去了,就不讓你離開。”曲悠驚愕地轉身看他,緊抿著唇氣得臉色泛白。季鴻冷笑一聲,“你有班級活動,你過去?。 ?/br>曲悠心想這個人就知道威脅自己。但是他卻知道季鴻這個變態(tài)是真的說到做到的。他班上的同學有看到曲悠和人拉扯,以為他遇到了麻煩事,有兩個人過來幫他,問道,“曲悠,怎么了?”曲悠朝他們笑笑,道,“我哥來叫我回去?!?/br>他們又看向季鴻,季鴻已經恢復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對他們笑道,“家里有事,我來接他,他卻不肯走。他是被寵壞了,一點不知道為家里想想。你們的班級活動,又不止這么一次,以后的再參加,不是一樣么?”曲悠被他氣得捏著拳頭發(fā)抖,心想這人只知道無理取鬧。曲悠那兩位同學聽季鴻這般說,只得道,“原來是這樣。那曲悠,你和你哥一起回去吧!明天下午還有我們和三班的比賽,你來就行了。晚上的聚會,你少一次也沒什么,反正再過幾周說是要一起去郊外燒烤,你那時候別缺席就是了?!?/br>曲悠只得對兩位同學笑笑,又讓他們幫自己給班長說說,一切還沒有交代清楚,已經被季鴻拉著坐進車里去了。車駛出校門,曲悠沉默地看著路邊的風景,一句話也不和季鴻說。季鴻開始認真開車也不理睬他,之后看曲悠那無表情的臉,就氣得笑起來了,道,“你是打算對我用冷暴力呢。我出差這么久回來,你就沒有想一想我?我一回來,不僅見不到你人,來請你,還要看你臉色。還有,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曲悠回頭看了季鴻一眼,看到季鴻臉上雖然是冷笑,但是那種疲憊之色卻掩也掩不住,人前總是光鮮的他,此時襯衫卻是皺的。想到季鴻剛才數(shù)落自己的錯處,他就覺得自己的確有些過分了。于是臉色也放柔了下來,道,“我手機早上放在寢室里沒拿出來,今天一天在外面沒回去,沒聽到你的電話?!?/br>曲悠的解釋讓季鴻臉色好看了些,他盯著前面的路面,嘴里卻問道,“那這十幾天,可有想過我?”曲悠眉毛一皺,沒有回答他。想是會想的,但是是想自己應該脫離季鴻,不然現(xiàn)在陷在季鴻的糖罐里,過不久就該被他拿去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