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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和曲mama說了一聲,就帶著季鴻出門了。曲悠一件白色綿T恤,穿著淺灰色長褲,腳上穿著拖鞋,也沒想換成很熱的運動鞋。季鴻卻是襯衫西褲皮鞋,襯衫袖子上面還別著黑孝布,高高瘦瘦的,長手長腳。此時太陽已經(jīng)弱下去了,曲悠帶著他從村子里過去,到了河灘,沿著河灘一直走,以前河灘邊上的西瓜地現(xiàn)在全變成了塑料薄膜的鮮花種植園,又從河灘走上來,上了橋,從公路回到荷塘,兩人在荷塘邊上慢慢走。曲悠一路有說不完的話,全是他看過的書,有季鴻和他討論,給予他指點,這讓他覺得非??旎?。這一天,似乎要把一年的話都說完。興高采烈的少年在夕陽的余輝里,面頰緋紅,眼睛晶瑩發(fā)光,里面好像包含著一輪不滅的明星。季鴻一直看著他,聽著他的聲音,感受著他的快樂,他回頭去看那下到山下去的太陽,只在西天邊留下火紅的霞光。走回家的路上,曲悠走在前面,他的腳上已經(jīng)在沙地里沾上了沙子,他也沒有在意。曲悠望著這寬闊的荷塘,突然沉默了下來,腳步也慢了下來。他突然問道,“季鴻哥,你說,人為什么而生呢?”季鴻因他的話一笑,這種問題,哪里會有答案,他為何而生,因生而生吧!但他還是給了個沒意義的答案,“生即是意義吧?!?/br>“?。俊鼻瞥泽@,眼睛一眨不眨地把季鴻望著。季鴻伸手握住了曲悠的肩膀,看著曲悠的臉在火紅的霞光里像要融化,他張嘴,突然呼吸粗重,壓抑下去后,才笑著答道,“未知生,焉知死。生之意義,不就是讓人不斷地去追尋探索,忘了死么?”曲悠還是第一次聽聞如此的解釋,心中卻升起一股不知是什么的感觸,像是一團紅日匯聚心中,暖暖洋洋,以前陷在生的意義的探尋里無法走出,現(xiàn)在才覺得頰邊清風,鼻端荷香,耳中生息……一切都是不必他去如此苦思的,生就是生的意義吧,這樣活下去,追尋下去就是了。他仰著頭,望著季鴻笑,先是淺笑,然后越笑越開朗,之后推開季鴻跑起來,對著落日的方向大喊,季鴻慢慢跟在他的身后看他發(fā)瘋,眼見著曲悠拖鞋被跑掉了,人也撲倒在地,白衣服摔成了灰衣服。曲悠爬起身來,卻并不站起來,就那樣坦然地坐在路邊上,路邊高高的荷葉沒過了他的頭頂。季鴻走過去伸出手來,道,“地上不熱么?”曲悠笑著由他將自己拉起身來。季鴻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他有事要做,和曲悠說拜拜。曲悠站在路上看著他走遠,等季鴻再回頭的時候,曲悠還站在原地,白衣的少年,像是被碧綠荷葉灼灼荷花簇擁著的——一個荷花幻化出來的精靈,不老不滅。——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當你在不朽的詩里與時同長。只要一天有人類,或人有眼睛,這詩將長在,并且賜給你生命。第17章破壞天堂和地獄其實只一線之隔。巨大的高興之后,往往不是巨大的空虛孤寂,就會是巨大的痛苦。為何會如此,也許是心理反差太大吧。有比較,所以才會覺得更痛苦。在經(jīng)歷了痛苦之后,曲悠便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告訴自己,需要以平淡的目光來看待一切人一切事,不大喜不大悲,不過分期待,也不怨天尤人,不對世界失望……能夠保持一種淡然的,但是持之以恒的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什么事情突然讓曲悠來不斷思考這個問題,并且得出這種結(jié)論,來說服自己的心呢?曲悠在之后的人生里回想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因為這件事走向了他自己未知的路途。成為他人生里無法抹去的墨點。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上弦月清冷的光輝,寧和的村莊,只有蛙叫蟬鳴。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他坐在院子里,牽了臺燈過去看書,母親在看電視,小爸家的堂弟還來他家轉(zhuǎn)了一圈,覺得沒意思就走了。到九點,季鴻都還沒到他家來,曲悠問了mama好幾次,“季鴻哥到底要不要來啊?”曲mama道,“來就招待,不來就算了唄。他說不定晚上要守靈呢,又不是來玩兒的?!?/br>mama的話讓曲悠有點失望,作業(yè)也做不進去了,又坐在那里發(fā)起呆來。季鴻來時已經(jīng)十點過了,曲mama也收拾了電視機,準備睡覺了。曲悠看到他,心里很高興,今天傍晚和季鴻的談話讓他將季鴻放在了知音的位置。到和季鴻一起上樓睡覺的時候,曲悠也是興奮的,坐在床上也不想睡,繼續(xù)和季鴻說起話來,詢問了季鴻的一些近況,之前曲悠都是在說自己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問季鴻的情況呢。季鴻隨意說了一些,沒太在意曲悠的問題,這天晚上,他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但曲悠沒發(fā)現(xiàn)季鴻的心不在焉,而且,季鴻說他高二就高考讀大學了,這讓他異常驚嘆。人都是崇拜強大的人吧,曲悠從無嫉妒之心,也總是能夠把對別人的崇拜贊嘆表現(xiàn)在臉上,他很驚嘆地說道,“季鴻哥,你可真厲害?!?/br>季鴻看著他,眸光深沉有如里面潛伏著一只惡鬼,語氣也很平淡,“這算什么厲害。”曲悠卻把季鴻的這種淡淡的口吻當成了他的謙虛,之后又說了些什么,便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季鴻哥,你有交女朋友嗎?”曲悠將戀愛方面的事情當成是個人隱私,覺得不應該問季鴻,但是又想知道,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試探著詢問。季鴻抬了一下眼,道,“有女朋友。”曲悠可不能像季鴻問他一般地輕松地問出你女朋友漂亮嗎,人性格怎么樣,是什么人,同學嗎?如此的話,曲悠全都問不出,只能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來,看到季鴻朝自己看過來,便露出個些微羞赧的笑容,然后又趕緊把這種尷尬的局面打破,道,“我們關燈睡覺吧,你明天是不是要早起啊……”關燈睡覺后,曲悠一時之間睡不著,而季鴻的氣息卻一直是平穩(wěn)中帶著一點沉的,他不知道季鴻睡著沒有。曲悠覺得自己和季鴻之間的氣氛的變化是在自己問了季鴻是否有女朋友之后,他有些忐忑地想,自己是不是問到季鴻的痛處了,季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