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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演那一出?方才那情急之下沒法醞釀情緒,那浮夸的演技她都不忍回憶。 宋朝歌卻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真在吃素弦的醋,便由著她捶了一會兒,而后抱著她膽戰(zhàn)心驚地說:“你這醋吃得跟飛來橫禍似的,下次能不能循序漸進給個提醒?你若是不喜歡她碰我,以后我便不讓她碰了,不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亂跑了,被雷打著可怎么辦?” 鳳青干脆捧著他的臉,認真地問他:“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素弦?” 宋朝歌撲哧笑了:“她自小與我一起長大,就像我的meimei一樣,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的?!?/br> “那怎么可以?”鳳青不高興地去掐他的臉,“人家把你當愛人,你把人家當meimei,你怎么對得起她?” “瞎說什么呢,素弦對我不過也是兄妹之情,你不要隨便揣測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我懷里抱著你,心里怎么可能還裝得下別人?” 鳳青不甘心,繼續(xù)逼問:“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對你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情?” 宋朝歌見招拆招:“那你也不是她,你又怎么知道她對我是什么感情?”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她都看過司命神君的劇本了她當然知道,可是這件事又不能同他說,就算說了他也不會相信,只會當她是胡言亂語,真是愁死她了。 揪頭發(fā)。 “好了好了,你這腦袋瓜天天都在想什么呢?”宋朝歌撥下她的手,將她抱起來掂了掂,很滿意道,“嗯,身上長rou了,抱著舒服多了。” 鳳青個子小,被他這樣抱著兩腳便不能著地了,在他懷里撲騰了好一會兒。 宋朝歌抱得滿意了,便將她放下來,牽起她的手,說:“走吧,方才素弦有事情要告訴我,估計這會兒還在院子里等著呢?!?/br> 鳳青垂下了罪惡的腦袋,忸怩著不肯走,低聲咕噥著:“我就先不回去了,我沒臉見她?!?/br> “你啊你,”宋朝歌杵了杵她的腦袋,放開了她的手,“那你自己隨便逛逛吧,我自己去找素弦?!?/br> 鳳青立即點頭點得如搗蒜泥:“去吧去吧去你的吧!” 宋朝歌:“……” 經(jīng)過這番鬧騰,鳳青也累了,便優(yōu)哉游哉地去了廚房找她的專屬廚師要吃的,可是她卻在廚房碰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芷?你怎么在這里?”鳳青疑惑道,“你沒去大皇子那里啊。” 那日白羽與大皇子過來,她還以為白芷跟著白羽離開這里了呢。 此時白芷停下手中的活,對鳳青莞爾一笑:“本來想去的,可是你那時出了事情,我很擔心……”說著她臉上又浮現(xiàn)出幾分愧疚,“只不過我這個做jiejie的沒什么本事,沒法救你,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受苦。后來聽說太子殿下救了你,本來想去看看你的,可是太子殿下下令誰都不準接近你,我膽子小,不違背殿下的命令,便想著來廚房幫幫忙,給你做些好吃的……” 這一席話說得鳳青有些窩心,她向來對凡間的親情這種東西看得十分寡淡,況且她這一生要受許多的苦,在司命神君給她寫的命格上,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會傷害她或背叛她,這讓鳳青從一開始就對所有的人生了防備之心,故而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去主動關(guān)心這個她在人間的親jiejie。 也是這時鳳青才發(fā)現(xiàn)白芷身上穿得衣服已經(jīng)很舊了,袖口也已經(jīng)有些磨損,她不由問道:“先前在皇帝壽辰時我不是把所有的賞銀都給你了嗎?你怎么不出去給自己買點好衣服穿?” 白芷局促地捏了捏衣角,有些窘迫:“那些銀子我都給白羽了,她去大皇子那邊人生地不熟的,總歸需要打點下人的?!?/br> “你倒是挺為她著想的?!兵P青拉著她,“走吧,我那里有好多衣服,是宋朝歌找人給我做的,咱倆的身形差不多,你穿應(yīng)該也挺合適?!?/br> “不不不,那是殿下給你的,我怎么能穿?”白芷慌忙拒絕道。 “沒關(guān)系的,反正我也穿不了,他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兵P青邊走邊說。 “殿下他對你可真好?!卑总屏w慕道,“鳳青你要好好珍惜太子殿下?!?/br> “我跟他啊……”鳳青煩悶地撓了撓頭發(fā),又開始頭疼她與宋朝歌的關(guān)系了?!八懔耍徽f這個了?!?/br> 她帶著白芷回到宋朝歌的院子中時,宋朝歌和素弦都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院口的侍衛(wèi)依照宋朝歌的吩咐轉(zhuǎn)達鳳青,陛下給鹿飲溪介紹了一門親事,想將安陽王的女兒云期郡主賜婚給鹿飲溪,但是不好明著安排,便讓宋朝歌做一個中間人,陪著鹿飲溪和云期郡主一起吃個飯。 宋朝歌便是為這件事出去了。 鳳青明白了:原來是去做媒人去了。 只是云期郡主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或聽過。鳳青也沒有想太多,帶著白芷進了自己的房間,白芷小聲問她:“太子殿下他連要去哪里這種事都會告訴你嗎?” “?。俊兵P青愣了一下,點點頭,“哦,有時候會告訴我。” “看來殿下是真的很喜歡你?!卑总朴芍缘馗袊@,“這樣體貼細心的男人委實值得依賴。” “也還好。”鳳青隨口應(yīng)著,從櫥中抱出一大推衣服來,攤在床上,“你看看,喜歡哪件?隨便拿……” 白芷愛不釋手地摸了摸衣服的質(zhì)地,并未多要,只挑了兩件。 鳳青隨手又塞給她幾件,而后又從桌上的小匣子中摸出幾塊碎銀來,也一并塞給了白芷:“這個你拿去,缺什么就去買,還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說。”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懂得怎么去對一個人好了,這些已經(jīng)是她能想到的所有對一個人好的所有方式了。 白芷十分高興,拉著她的手謝了好一會兒。 晚上的時候宋朝歌派人回來告訴鳳青說不回來吃飯了,可能要晚點回來,鳳青一個人吃飯覺得無聊,便跑去找白芷湊合了一頓。 從白芷那里回來以后,鳳青便洗漱歇下了,想著隔壁宋朝歌的房間空著,總覺得自己心里也有點空。蠟燭已經(jīng)熄滅許久了,她仍是沒有睡意,索性盤腿坐起來修煉法術(shù)。 只是她心緒不寧注意力不集中,怎么也不得要法。 待到臨近半夜時,鳳青終于聽見外面有動靜了。她從床上彈了起來,迅速穿好衣服鞋子便沖出了房門。 剛踏進院子,便看到了被人攙扶著迎面走來的宋朝歌。他已然醉得不省人事,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鳳青皺了皺眉,莫名地有些郁悶,她不喜歡喝醉酒的他。而后她又注意到扶著宋朝歌的是一個身材玲瓏嬌小的姑娘,宋朝歌高大的身軀幾乎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她走得很是吃力。 院口的侍衛(wèi)想幫忙攙扶,那姑娘搖了搖頭:“我自己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