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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寧提著一大袋子的點心回去拿給了師傅,并告訴了他關(guān)于做書童的事,師傅自然沒有反對,反而覺得這是個好差事,總比在小少爺院子里強,就是平日里要多加提防大少爺那一派,現(xiàn)在兄弟二人明爭暗斗,誰能想到什么時候大少爺又會做什么小動作,還是要多加小心的好。曾寧點頭稱是。雖說二少爺允許曾寧晚點起來,但這也是曾寧第一天做二少爺?shù)臅?,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到,所以起了個大早。“你不是說二少爺讓你卯時到么,怎么起的這么早?”師傅一向早起,這時早飯也做的差不多了,于是先端了一點給他。“今天是第一天,表現(xiàn)的好一點吧。”曾寧道。雖說二少爺在下人的嘴里一直都是好評,是個沒什么少爺架子的人,從那天箭場上曾寧就能看出來,但好歹是個少爺,他一個下人,該有的尊敬是要有的。“行吧,吃完了早飯早點過去?!睅煾档?。曾寧點點頭。吃完早飯,曾寧匆匆往二少爺?shù)脑鹤永镖s。二少爺?shù)脑鹤涌杀任迳贍數(shù)脑鹤舆h(yuǎn),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的原本還有些蒙蒙亮的天此時都已經(jīng)大亮了,才到。輕輕的推開院門,曾寧就見二少爺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坐在院子屋頂上打坐,身上霧氣彌漫,一呼一吸之間,是冰冷和灼熱的交替。聽見響動,閉眼調(diào)息的慕容城睜開了雙眼,看見曾寧此刻正怯生生的站在院門口,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看樣子,是被自己練功的模樣給嚇到了。慕容家的,講究的是麻醉神經(jīng),從體內(nèi)放出蜃氣,并結(jié)合鮫人歌聲上自帶的迷惑效果,制造幻覺,并且能瞬間回復(fù)內(nèi)外傷的神奇功法,而且在蜃氣中,修行這一功法的人身體也會輕盈不少,若非是輕功大乘的人,都難以追上在蜃氣中修煉這一功法之人的腳步。而要練這個功法,慕容家的子嗣還需要從小吞食鮫珠,為了練好這一功法,慕容城自九歲以后就開始每日吞食鮫珠,一直到十八歲那年才停止,開始吸納天地破曉時的那抹紫氣進(jìn)行修煉。今日也是如此。他讓曾寧卯時來也不是沒有到底,一般晚上下人服侍他用過晚膳后就會離開他的院子,留他一個人在院子里修行。誰想今天曾寧居然這么老實,一大早就來了院子里。無法,反正也只是曠一日修煉,沒什么大礙,慕容城當(dāng)下縱身一躍,從房頂上躥了下來。“少爺?!痹鴮幐┦椎馈?/br>“嗯。”慕容城點頭一應(yīng)“本以為今天你能睡個安穩(wěn)覺,卻不想還是這么早就過來了,沒睡好么?”“回少爺,沒有。”曾寧道。“別那么客氣,在我院子里的人平時都自由慣了,你這樣拘束我反而不舒服,你抬起頭來跟我說話吧?!蹦饺蒈幍?。“是?!备畹俟痰牡唾v思想早已刻在了曾寧的骨子里,一時間讓他對慕容城客氣,他還真的很難做到。果不其然,慕容城嘆了口氣“算了,隨你吧,這些事以后慢慢改?!?/br>曾寧沉默。“你吃早飯了嗎?”慕容城問。“吃過了?!痹鴮幍椭^道。“你要是還餓的話,等下再一起吃吧,過會兒院子里的早飯就送過來了?!蹦饺莩堑?。“是。”......少爺?shù)脑顼埮c下人的早飯真的完全不一樣,精致不說,光是面前這一盤盤菜,都比曾寧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吃得好,而且一大早少爺就有包子吃,跟平時師傅做的綿實沒味道的饅頭簡直是天差地別。一口咬下去,鮮香的湯汁在唇齒間綻開,rou湯的香味差點讓曾寧把舌頭給吞下去。真好吃!“你要是喜歡,這幾個包子都給你吃吧?!闭f著,慕容城把面前的一盤包子推到曾寧面前。“少爺不吃嗎?”曾寧問。“我天天吃,少吃一口沒什么。”慕容城笑道。做少爺可真好啊,他也想天天吃包子,大rou包子。面前盤子里的包子頓時就被一掃而光,最后留了兩個,曾寧羞紅著臉,問能不能留下來,他想拿給師傅吃。慕容城笑了,說這樣的包子要多少有多少,等下午回去的時候,曾寧可以去廚房里多拿兩個剛做好的,先把面前的吃掉。既然慕容城都這么說了,曾寧也就不再客氣,拿起剩下的幾個饅頭,三兩口就吃飽了。這是他吃的最美味,也是最飽的一頓飯,甚至還覺得肚子有點撐。“喝點山楂湯吧,消食,等下你走不動了,可沒人給我拿書本包裹了。”慕容城把面前的山楂湯舀了一碗推給曾寧。曾寧受寵若驚,捧起小碗,小口小口的喝光了山楂湯。二少爺真是個好人吶,曾寧想,果然跟平日里說的一樣,待人友善,還拿他們這些簽了死契的下人當(dāng)人看。第19章南海泉客(八)早餐吃了兩頓,飽飽的撫了撫肚子,曾寧背上了二少爺要去學(xué)堂用的東西。二少爺不比小少爺,去個學(xué)堂要帶上大包小包的,還要跟著跑,只需要帶幾本薄薄的書做做樣子,都不用裝在包里,曾寧拿手上了就好,而且二少爺走路也是不疾不徐的,不會跟小少爺一樣看見什么都會好奇寶寶的湊上去,有時還會誤了去學(xué)堂的時辰。要是說昨天曾寧還對做二少爺?shù)臅惺裁搭檻],那么今天,他是一點想法也沒有了。這樣的好日子,誰不愿意過??!路上,再一次經(jīng)過那片月季花花田,曾寧只聽見淡淡的歌聲從某處飄了出來。原本就因為過上好日子揚起來的嘴角,現(xiàn)在幅度更加大,甚至還咧開了嘴。此時他多想告訴地底下在唱歌的無厭,告訴它,他的苦日子到頭啦,他現(xiàn)在在二少爺?shù)脑鹤永锔苫?,可輕松了!可惜無厭不讓曾寧去找他。一想到這兒,原本揚起的嘴角又耷拉了下來。“怎么了,悶悶不樂的?”曾寧內(nèi)心的激動和興奮他能看得出來,小弟頑皮,曾寧跟著他吃了不少苦頭,現(xiàn)在苦盡甘來,開心是正常的,可是怎么突然又臭了臉呢?莫不是害怕以后與大哥之間的爭斗會影響到他?“你放心,我院子里的人,只要是跟了我,都不會吃苦頭的,不用怕!”慕容城抬手拍了拍曾寧的腦袋。因為發(fā)育不良,曾寧此時身高也不過到慕容城的下巴,身形瘦弱,像是風(fēng)吹就倒,前天還因為他挨了一頓打。慕容城在心中嘆息道,為什么慕容家的人,就不能把府里的下人、奴仆當(dāng)人看呢,都是娘胎里出來的,干活歸干活,為什么非要分個高低貴賤。正愁著沒法跟慕容城解釋為什么自己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