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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的登山包,尼泊爾那種地方行李箱不方便,朱墨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在他的包內,沈學圻把大白三叉戟鑰匙扔給她:“你來開車。” 一上車,朱墨就聽到他打電話:“喂,李局,我沈學圻啊。哎哎,好久不見。不好意思,我臨時有急事要去昆明,十一點國航那趟航班好像趕不上,你能不能叫手下管制員讓飛機延遲一個小時起飛?” 朱墨os:這還能叫空管讓航班延遲起飛?沈學圻你的的世界還有多少黑幕? 沈學圻:“好,謝謝。” 一路上沈學圻的電話不間斷的在響,朱墨想,怪不得讓我開車呀。 這回估計是尼泊爾來的電話,朱墨第一次聽到他說德語,溜的很,語氣熟稔,想來是以前的朋友或者同學:“漢克,我沈學圻,對,珠峰南部雪崩,我父母走的EBC環(huán)線,最新的消息是旅行社告訴我,他們應該還沒到正面雪崩的點,但是因為交通問題造成的聯(lián)系中斷,嗯……對,是都在救援,但是根本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人,不知道在哪個點啊?!彼幢恚骸拔?0個小時之內到加德滿都,你叫人來接我,順便幫我安排一下行程,對,兩個人,和我未婚妻?!?/br> “在救援了?”朱墨問。 沈學圻點點頭:“據(jù)說是的,但是那邊的人速度很慢,設備落后,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有確定的消息,希望沒事?!彼吭谝伪成?,被朱墨的急剎車猛地搖了一下,說:“小心開車,飛機會等我們的?!?/br> 朱墨應了一聲,心道,好難控制這車啊,三叉戟的動力太強了,油門輕輕一碰就過一百,跟她的小POLO完全不一樣。 接著便是機場輪軸12小時。 先是到濱海機場,已經是快十一點了,航班果然還沒離開在等他們,從特殊通道過了安檢進入機艙,看見整個客艙黑壓壓的人頭,是全滿的,連頭等艙都沒有一個空位,沈學圻擠在經濟艙最后的B位上,像夾心餅干,人高腿長的塞滿了位置,看著都覺得逼仄,朱墨:“我跟你換一下,過道位置給你,稍微好坐一點?!?/br> 沈學圻:“沒事,不要換了,兩個小時很快的。” 朱墨扣上安全帶,坐下。覺得自己只在位置上瞇了一會兒,其實并沒有多久,但是眼睛張開卻發(fā)現(xiàn)身體在下沉,好像就喝了一口茶的時間,從北到南兩千多公里的距離如同翻了個筋斗云就到一般。她看了一眼沈學圻,坐的是端端正正的,但頭歪著靠在她肩膀上,像是睡著了,她微微動了下手,本想調整一下姿勢讓他靠的舒服點。但這個時候,一空姐走了過來,彎腰說:“女士,飛機已經開始下降,麻煩您收起小桌板,調直靠椅背。”又躬身向沈學圻:“先生,先生?!?/br> 朱墨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學圻。” 沈學圻張開眼睛,用力眨了一下,有一瞬間的困惑,很快便恢復了清明,“都已經在降落了啊?!?/br> 他握住朱墨的手,轉過頭對她笑了笑。 下了飛機,取了行李,轉國際航班,手續(xù)辦妥后,兩人在國航的VIP休息室里靜靜的等候著,朱墨盯著長水機場的小蠻腰塔臺出神的看著,看著不間斷有飛機起飛,降落,再起飛,再降落,耳邊是巨大的轟鳴聲,她一言不發(fā)。 沈學圻看著電視屏幕,早已平靜,他知道急也沒有用,他能力范圍內能安排的都已經安排了,剩下的,就看老天爺是否眷顧了。 他喝了口水,在心中默默祈禱:老爸老媽,你們加油,千萬不能出事。 當?shù)貢r間晚上11點多,兩人終于到了特里布萬機場。比起國內的大型空港樞紐,這里就像穿越回30年前,燈光不甚明亮,隨處可見南亞人特有的黝黑的皮膚,以及空氣中一股濃郁的咖喱味道。 兩人順著人流下了飛機,一陣冷風撲來,沈學圻攬了朱墨的肩頭,將她攏在懷里,加快腳步的在機場入境處辦理了落地簽證,出口處,漢克已經在等著接他們了,于是便搭他的車子先去事先安排好的酒店。 機場離市區(qū)不遠,根據(jù)漢克所說,十公里都不到。晚上人煙稀少,車子在滿是泥土的街道上狂奔,顛簸的厲害,朱墨回頭一看,尾燈昏黃,和尾氣夾雜在一起,每一粒飛揚的塵埃在黑暗中都反射出耀眼的奇怪的光芒,恍惚之間,她忽然生出人生如夢幻泡影的感嘆。 只是還沒來得及好好感慨一番,車子已經一路奔馳抵達了旅館。 漢克是個白人,有點胖,有點矮,如果不是今日的氣氛有點尷尬,朱墨會覺得他有點像肯德基上校,穿著紅藍交加的沖鋒衣,更像上校爺爺了,十足喜感。 他和沈學圻兩人儼然像很久不見的兄弟,熊抱了一會兒,接著便向朱墨介紹了彼此,原來他是沈學圻大學時代的同學,德國人,在尼泊爾經營一家頗有名的旅行社,接待歐美游客為主,在當?shù)睾苡杏绊懥Α?/br> 漢克會中文,但是帶著老外的奇怪的腔調,他說:“沈,你未婚妻很漂亮?!庇謫枺骸斑@么神秘,老同學都不知道你要結婚了?!?/br> “這不親自來跟你匯報了?” 漢克大笑。 漢克身邊有個小跟班,已經幫忙把所有的行李搬到房間,沈學圻和漢克已經在酒店房間的沙發(fā)上坐下來談事了,朱墨默默的收拾物品,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棕黃色的茶幾上放了一張大環(huán)線地圖,還有沈學圻讓旅行社傳來的行程地圖。 “最近天氣不好,因為雨季推遲了,所以會對路況產生嚴重影響。”漢克聳聳肩,“喜馬拉雅山區(qū)的天氣就是這樣,說風就是雨。對了,沈,我剛剛確認過,遇難的三個人不是亞洲人?!?/br> 沈學圻點了點頭,但卻沒那么樂觀:“山里寒冷異常,從事故發(fā)生到現(xiàn)在差不多二十四小時了,還找不到他們?!彼欀碱^,手指了幾個停靠點,“按照他們的計劃,是走十四天的EBC大環(huán)線徒步,我父母在這里大概已經逗留了一周左右,依你推測和我們現(xiàn)有的信息,他們最有可能在哪里?” 漢克正想說什么,電話響了。他比了個稍等的手勢,接起電話,說了一會兒,突然面露喜色道:“沈,找到了!” 不止沈學圻瞪大了眼睛,連朱墨都抬起頭,“真的?” 漢克拿手捂住話筒,快速跟沈學圻復述他剛聽到的話:“原來他們被困在了丁波切,南路是大雪崩,丁波切發(fā)生小雪崩,造成通訊基站損毀,進出的道路不暢,天氣惡劣,直升飛機一直不敢飛進去,所以才會造成失聯(lián)的假象?!?/br> 漢克又跟電話那端說了幾句,又對沈學圻說:“確定你父母在其中,放心吧,他們沒事了。” 沈學圻明顯松了一口氣,“我能跟他們說兩句話嗎?” 漢克又當傳話筒,一會兒,說:“受到救助的人員名單上有沈震興和木新蘭,是你父母嗎?” “對?!?/br> “他們沒事,但是雪崩的時候,因為場面有點失控,你母親受了點傷,小腿骨折?!睗h克說:“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