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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打算怎么辦?真不要譚嘉應(yīng)了?”肖想說:“我永遠不會不要他,而且這輩子除了他,我誰都不要。只是現(xiàn)在,我必須把他還給他媽?!?/br>徐洛聞?wù)f:“你完全可以把實話告訴他,讓他自己回他媽身邊去,而不是用這種傷人傷己的辦法?!?/br>肖想苦笑:“你以為我不是這么想的嗎?但是他媽把這條路堵死了,他媽不想讓譚嘉應(yīng)知道自己快死了,更不想讓譚嘉應(yīng)覺得她利用自己的病逼迫他,她想在生命的最后擁有一段和諧融洽的母子關(guān)系,而不是不情不愿的施舍?!?/br>徐洛聞嘆口氣,說:“這事兒擱我身上,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彼D了頓,“但你這么做,就不怕真把譚嘉應(yīng)傷狠了,他跟別的男人跑了?”“不會,”肖想語氣篤定,“除了我,他這輩子絕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傆幸惶?,他會回到我身邊?!?/br>徐洛聞挑眉:“這么自信?”肖想說:“不然你以為寵他這么多年都是白寵的嗎?”徐洛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直以為你是忠犬,沒想到是個腹黑?!?/br>肖想苦中作樂地笑了笑,說:“回去吧,替我陪著他。萬一他想不開干了傻事,那我哭都沒地兒哭去。”頓了頓,又說:“還有,再求你個事兒……”徐洛聞?chuàng)屜日f:“讓我做你的間諜,對不對?”肖想豎起大拇指:“聰明。”徐洛聞問:“有什么好處?”肖想苦笑:“兄弟有難,你卻趁火打劫,不厚道?!?/br>徐洛聞笑了笑,站起來,說:“跟你開玩笑的,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你也照顧好自己。”打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迎面遇上裴澍言。自從在海邊那個晚上之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裴澍言看起來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許多。徐洛聞略有些尷尬地同他打了聲招呼,然后由衷地說:“謝謝你地震那天跑去N市救我?!?/br>裴澍言淡淡地笑了笑,說:“你不用謝我,找到你的人是白郎,救你出來的也是白郎,我沒做什么。”徐洛聞沉默兩秒,說:“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一起吃頓飯。”裴澍言說:“再說吧,我最近都挺忙的?!?/br>徐洛聞牽強一笑,說:“那好吧,你忙,我先走了。”裴澍言沒應(yīng)聲,目送徐洛聞走遠,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徐洛聞回到病房。白郎和欒闊一左一右守在床邊,還沒說話,譚嘉應(yīng)忽然睜了眼。他眼神迷瞪,一時想不起自己在哪兒。打眼瞧見了欒闊,皺眉問:“你誰?”欒闊挺受打擊的,好歹追了兩年,結(jié)果人家連他的臉都沒記住。他想掙扎一下:“你好好看看我的臉,興許就想起來了?!?/br>譚嘉應(yīng)轉(zhuǎn)臉看向另一邊的徐洛聞:“這人誰???”徐洛聞想了一下,這人說自己叫什么來著?他那會兒腦子亂成一鍋粥,根本沒認真聽,這會兒死活想不起來。白郎體貼地代他回答:“他叫欒闊,你出車禍的時候是他叫的救護車。”譚嘉應(yīng)不太有誠意地說了句“謝謝你啊”,然后坐起來,對徐洛聞?wù)f:“我想回家。”頓了下,補充一句:“回你家?!?/br>欒闊忙說:“我開車過來的,我送你們吧。大雪天,又這么晚了,不好打車?!?/br>徐洛聞?wù)f:“那麻煩你了?!?/br>“不麻煩,”欒闊說,“一點不麻煩?!?/br>出了醫(yī)院,上了欒闊的車,譚嘉應(yīng)靠在徐洛聞肩上,閉目養(yǎng)神。沒人說話,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欒闊隨手打開了電臺。電臺里正在放一首情歌,男歌手聲嘶力竭地唱著一首原本很溫柔的情歌:“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垂眼去看譚嘉應(yīng),就看見一行水漬順著眼角下滑。果然,傷心的時候不能聽情歌,每一首都像在唱自己。徐洛聞伸手幫他擦掉眼淚,在心里嘆口氣。就這樣一路沉默著到了小區(qū)門口。白郎回頭說:“咩咩和阿黃就留在我家過夜吧?!?/br>徐洛聞點頭:“你跟我上樓一趟,我把咩咩的奶粉和奶瓶給你,還有阿黃的狗糧?!?/br>三人下車,欒闊降下車窗揮手說再見,然后開車走了。·暖氣蒸了幾個小時,終于把家里蒸暖和了。譚嘉應(yīng)一言不發(fā)地進了臥室,徐洛聞把奶瓶、奶粉和狗糧找出來,裝到紙袋里,遞給白郎,說:“我明天去接他們。”白郎點頭:“那我回去了?!?/br>徐洛聞送他到門口,白郎出了門又轉(zhuǎn)回身,欲言又止片刻,說:“那個……你能不能別跟譚嘉應(yīng)睡一起?”徐洛聞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是我家就一張床,沙發(fā)又太短,譚嘉應(yīng)是病人肯定要睡床的,那我就只好打地鋪了?!?/br>白郎沉默兩秒,說:“那你去我家睡吧,我的床讓你,我打地鋪?!?/br>徐洛聞笑了下:“你還嫌這個晚上折騰得不夠???別cao閑心了,快回去吧?!?/br>白郎擰了擰眉頭,顯然還在糾結(jié),但最終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徐洛聞關(guān)上門,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關(guān)燈進了臥室。臥室里黑漆漆一片,譚嘉應(yīng)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徐洛聞脫了衣服褲子上床,輕聲問:“睡著了嗎?”譚嘉應(yīng)低聲回:“我今天晚上可能都睡不著了?!?/br>徐洛聞輕輕拍他肩膀:“我哄著你?!?/br>譚嘉應(yīng)挨過來,把頭埋他懷里,帶著哭腔說:“洛聞,我想我媽了?!?/br>徐洛聞心中酸澀,抬手抱住他,說:“想她了就回家看她呀,她肯定也一直等你回去呢。”人們在外面受了委屈,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mama,因為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比mama更疼愛你,更包容你。可是譚嘉應(yīng)不知道,他正在失去他的mama。譚嘉應(yīng)平時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其實特別脆弱,徐洛聞?wù)鎿?dān)心他到時候會經(jīng)不住打擊。但有些事情總是要去經(jīng)歷的,誰都無法逃避,只有經(jīng)歷過才會成長,成長成一個真正的大人。譚嘉應(yīng)“嗯”了一聲,說:“明天就回去?!?/br>徐洛聞暗暗松口氣,這樣挺好,省得他再費口舌去勸了。“對了,你真的想不起來那個欒闊是誰了嗎?”徐洛聞想說點兒別的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看著是有點兒面熟,”譚嘉應(yīng)說,“他誰呀?”徐洛聞笑著說:“就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個三班的男生啊。”“???”譚嘉應(yīng)果然被挑起興趣,從他懷里探出頭,驚訝地眼都睜圓了,“就是那個把你堵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