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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徐洛聞拔腿就跑,沖出家門,電梯也不敢坐,從樓梯一口氣跑下樓。車就停在樓門口,他沖上車,發(fā)動,一腳油門,疾駛而去。第27章一路風馳電掣開到譚嘉應家樓下。按響門鈴的時候,徐洛聞的手還控制不住地發(fā)抖。開門的是肖想,懷里抱著咩咩。徐洛聞伸手把咩咩接過來,低頭磨蹭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誰呀?”譚嘉應在里面揚聲問。“洛聞?!毙は牖卮稹?/br>“我靠!”譚嘉應跑出來,“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不是說了讓你把江裕和給睡了嗎?”徐洛聞不答,只是說:“嘉應,我今晚能在你們家睡嗎?”譚嘉應看他神色不對,擔心地問:“出什么事了?”徐洛聞?chuàng)u頭不說話。譚嘉應忙把他拽進來,把咩咩交給肖想,問徐洛聞:“要不要我陪你睡?”徐洛聞點頭。譚嘉應陪著徐洛聞一起睡在客房。徐洛聞洗過了澡,身上穿著譚嘉應的T恤當睡衣。“說吧,”譚嘉應說,“到底怎么回事兒?”徐洛聞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譚嘉應聽完,怒不可遏:“臥槽,這也太他媽囂張了吧?明天就讓肖潤帶一幫手下弄死他,我就不信他真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徐洛聞說:“我忘了告訴你,他現(xiàn)在就在肖潤手底下做輔警。”“我靠!”譚嘉應驚呆了,“真的假的?”“真的,”徐洛聞說,“說是他制服了一個持槍歹徒,肖潤就把他招去做輔警了?!?/br>“這事兒我聽肖潤講過,他說當時追一個毒販追到夜總會,那個毒販被逼得無路可逃,就掏出把槍胡亂掃射,打死了好幾個人,他們警察都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從哪兒沖出來一個猛男,赤手空拳就把歹徒撂倒了?!弊T嘉應依舊覺得難以置信,“原來那個猛男就是白郎啊?這也太巧了吧?”徐洛聞嘆氣:“誰說不是呢,我剛聽說的時候也特驚訝。”譚嘉應說:“私闖民宅,威脅他人人身安全,他這是執(zhí)法犯法啊,罪加一等,我現(xiàn)在就給肖潤打電話,讓肖潤狠治他?!?/br>徐洛聞忙制止他:“他什么都不懂,能有一份正經(jīng)工作不容易,還是別跟肖潤說了吧?!?/br>譚嘉應恨鐵不成鋼:“他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還替他著想,你怎么這么圣父呀你?”徐洛聞說:“我不想害他,我只是想擺脫他?!?/br>譚嘉應嘆口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頭狼又硬又橫又不要命,你想擺脫他比登天還難,除非他主動放棄你。”徐洛聞說:“怎么做才能讓他放棄呢?”“你問我呢?”譚嘉應聳肩,“我上哪兒知道去。”徐洛聞沉默一會兒,突然說:“大不了我不找男人,做一輩子擼Sir,有什么了不起。我想好今年的生日禮物要什么了,按摩棒、假陽具、飛機杯什么的給我來一整套。”譚嘉應笑起來:“你先別急著自暴自棄呀。這樣,你偷偷地找,就跟偷情似的,別讓白郎發(fā)現(xiàn)不就得了嘛。”“你出的這都什么餿主意啊。”徐洛聞一臉嫌棄。譚嘉應沉默片刻,說:“我還有一個主意,說了你可別生氣?!?/br>徐洛聞說:“你說?!?/br>“咱們換個角度想想,既然你擺脫不了白郎,為什么不試著去接受他呢?你就把他當人形按摩棒來使,滿足生理需求就行了唄。而且我看得出來,白郎真是潑了命地愛著你。為了找你,他不遠千里從K市跑到C市,為了救你,他甚至不顧自己死活,把自己的血全喂給你。雖然他是野獸,但他的愛比人更純粹更熱烈。雖然他愛你的方式太蠻橫太霸道,但你一旦接受了這種方式,你就會發(fā)現(xiàn),能被一個人這樣愛著其實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兒。我知道你為什么抗拒白郎,因為他強迫過你??赡菚r候他只是一頭沒什么人性的野獸,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遵從獸類的本能,那對他來說是正常的方式。可能是我三觀不正吧,我覺得男男和男女不同,不必太在乎貞cao什么的,如果有男的要強我,只要他不做傷害我性命的事,我可能會就當約了個炮,過去就過去了。我說這些可不是為白郎辯護啊,他的確是錯了,但并不是不能原諒的。而且除了這個錯誤,白郎真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男人。首先,長得帥。我們家肖想在我眼里一直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認,白郎比我們家肖想帥了那么一丟丟。其次,他愛你,全心全意地愛你。我也愛肖想,但是要讓我為肖想去死,我沒有信心能夠做到,白郎就做到了。再次,他是咩咩的父親,他能給你和咩咩一個完整的家。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家嗎?他就能給你呀。最后,洛聞,你捫心自問,你真就沒有一點喜歡白郎嗎?哪怕只是一點點?”譚嘉應一口氣說完了這段長篇大論,覺得自己說得還挺好,條分縷析,有理有據(jù),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你怎么墻頭草兩面倒啊?”徐洛聞說,“剛才還恨不得弄死他呢,轉(zhuǎn)眼又幫他說起好話來了,你精分了吧?”“徐洛聞先生,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譚嘉應說,“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白郎?”徐洛聞垂著眼睛,沉默片刻,說:“就像你說的,當初他只是一頭沒有人性的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獸性使然,我以前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并不恨他。而且他身世可憐,我甚至同情過他。但我對他沒有喜歡,因為我畏懼他,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令我畏懼的人呢?”譚嘉應說:“那你為什么不試著去克服對他的畏懼呢?除了曾經(jīng)強迫過你,他再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不是嗎?而且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你呀?!?/br>徐洛聞?chuàng)u頭:“我不知道,我一看到他就本能地生出畏懼,嚴重的時候甚至會發(fā)抖?!?/br>譚嘉應說:“因為他是狼人?”徐洛聞想了一會兒,說:“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們便不是兩個平等的人,他是野獸,我是人,他強,我弱,他是大樹,我是蚍蜉,他是S,我卻不愿意做M?!?/br>譚嘉應嘆口氣:“或許只能交給時間了,讓時間來解決一切?!?/br>徐洛聞沉默片刻,輕聲說:“或許吧?!?/br>譚嘉應摸摸他的頭:“睡吧,時間不早了。”徐洛聞“嗯”了一聲:“晚安?!?/br>·第二天,在譚嘉應家吃過早飯,徐洛聞帶著咩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