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頭:“好?!?/br>剛進房間,六耳便叫著跳過來,徐洛聞蹲下來,打開塑料袋:“喜歡吃什么你自己挑。”六耳挑了一串香蕉,抱著跳到了桌子上。房間被打掃過了,他在雪山上穿過的衣服、鞋子、用過的東西全被丟掉了,床單被罩也換了新的。換上睡衣和拖鞋,去浴室洗臉刷牙。等他從浴室出來,門鈴剛好響了。徐洛聞過去開門,看到門外的裴澍言,頓時有些尷尬。因為裴澍言和他穿了一樣的睡衣,情侶款。裴澍言解釋:“我出來得著急,隨手拿的?!?/br>徐洛聞沒接話,閃身讓他進來。裴澍言走進房間,徑自上床,習(xí)慣性睡在右邊。他睡右邊,徐洛聞睡左邊,幾年來一向如此。徐洛聞跟著上床,裴澍言問:“關(guān)燈嗎?”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燈被關(guān)上,室內(nèi)漆黑一片。六耳不安地小聲叫喚,叫了一會兒也沒了聲音。寂寂無言許久,徐洛聞小聲問:“你睡著了嗎?”裴澍言嗓音低沉:“還沒?!?/br>徐洛聞沉默片刻,說:“你能抱著我睡嗎?”裴澍言用行動代替了回答。徐洛聞頭枕著他的胳膊,背靠著他暖融融的胸膛,聞著熟悉的味道,總不安穩(wěn)的心終于踏實下來,閉上眼,沉沉睡去。睡到半夜,徐洛聞被一聲叫聲驚醒。“裴澍言?”他在黑暗里喚。“我在?!迸徜源饝?yīng)一聲,起身開燈。“剛才是你在叫嗎?”徐洛聞坐起來,被燈光刺得睜不開眼。“是,”裴澍言頓了兩秒,“你剛才咬了我。”徐洛聞悚然一驚,猛地睜開眼,就見裴澍言左手手腕被咬出了血,牙印清晰可見。裴澍言探身從床頭的抽紙盒里抽出一張紙巾,去擦徐洛聞嘴唇上沾的血跡。“是不是做噩夢了?”他溫聲問。徐洛聞捂住臉,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裴澍言又擦掉傷口上的血跡,伸手把他擁進懷里,溫柔地哄他:“沒事,不疼。時間還早,接著睡吧。”徐洛聞心里害怕極了。他甚至說不清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害怕,怕得瑟瑟發(fā)抖。但他還是在裴澍言懷里睡著了。他實在太累了,這輩子從沒這么累過。裴澍言關(guān)了燈,抱著他慢慢躺下來,蓋好被子,盯著懷里的人看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早上八點,鬧鐘把沉睡的人叫醒。裴澍言伸手拿過手機,關(guān)掉鬧鐘,拍拍懷中人的肩膀,啞聲說:“起床了?!?/br>徐洛聞無意識地蹭蹭他的胸膛,咕噥著說:“再睡一會兒……十分鐘……”天知道裴澍言有多想念這份繾綣溫存,他幾乎要忍不住去親吻徐洛聞,好在他忍住了。他們現(xiàn)在是以朋友關(guān)系同床共枕,他不能逾距。裴澍言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徐洛聞的睡顏,嘴角不自覺翹起,眉梢眼角都含著清淺的笑意。他忽然覺得房間里似乎少了點什么。環(huán)顧房間,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是那只猴子不見了。窗戶開著,風(fēng)掀動著窗簾。應(yīng)該是猴子自己打開窗戶跑走了。第13章在酒店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六耳的蹤跡,徐洛聞只好放棄,時間不等人,他們得趕緊出發(fā)去機場了。到了機場,辦好登機手續(xù),在候機室等待登機的時候,譚嘉應(yīng)突然大呼小叫起來:“我靠!糟了糟了!”徐洛聞忙問:“怎么了?”譚嘉應(yīng)說:“我把戒指落酒店的洗手臺上了。”徐洛聞笑笑:“不就一戒指嘛,我還以為你丟了五百萬?!?/br>譚嘉應(yīng)愁眉苦臉地說:“這要是普通的戒指丟了就丟了,可這是肖想和我的情侶戒指,我已經(jīng)丟過兩回了,再丟的話他非干死我不可。”徐洛聞小聲打趣他:“我看你巴不得他干死你呢吧?”譚嘉應(yīng)氣笑了:“有你這么當哥們兒的嗎?我在這兒著急上火,你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裴澍言,你快管管他!”裴澍言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徐洛聞笑著說:“這有什么好著急上火的,讓酒店幫你把戒指寄回家不就行了嗎,發(fā)個加急快遞,明天就能到。”譚嘉應(yīng)忙說:“那寄你家去,不能寄我家,肖想最喜歡拆我快遞了。我今天也不回家睡了,去你家睡?!?/br>徐洛聞?wù)f:“行?!?/br>不等他們打電話過去,酒店的電話先打過來了。打的裴澍言的手機,他接聽之后把手機轉(zhuǎn)給徐洛聞。徐洛聞報上他家的詳細地址和手機號碼,又要了蘭海的微信號,打算用紅包把郵費轉(zhuǎn)給他。·六耳回到山洞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正當間。它坐在洞口歇了一會兒,起來往里走。路過那一大灘干涸的血跡時,它戰(zhàn)兢兢地繞開,然后跑得更快了。一直跑到山洞的盡頭,六耳才看到白狼。白狼維持著狼身,正泡在水潭里。周遭的水都被它的血染紅了。六耳蹲在岸邊,大聲叫喚。白狼睜開眼,朝它看過來。六耳開始不停地叫喚,就像人在不停地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六耳終于停下來。白狼變成人身,游到岸邊,上岸。他赤身裸體,身上的彈孔還在往外滲著血。白狼一共中了四槍,左肩、右胸、下腹和左腿。他用手將左肩和左腿的子彈生生摳了出來,右胸和下腹的子彈太深,他只能將它們留在體內(nèi)。白狼吃力地穿上衣服,背上包,朝六耳招招手,轉(zhuǎn)身朝山洞走去。六耳急忙跟上。出了山洞,白狼徑直往山下走。他在雪山上生活了這么多年,自然知道下山的捷徑,即使身受重傷,也比一般人走得快的多。·經(jīng)過兩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C市。明明只離開十幾天,徐洛聞卻覺得像是離開了十幾年,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奇怪感慨。“我得馬上去醫(yī)院,”裴澍言低頭看手機,邊走邊說:“嘉應(yīng),你送洛聞回家吧?!?/br>“沒問題,”譚嘉應(yīng)說,“你忙你的去吧。”裴澍言又對徐洛聞?wù)f:“我忙完了就去看你?!?/br>“不用,有譚嘉應(yīng)陪著我呢,”徐洛聞?wù)f,“忙完你就回家休息吧,你這幾天已經(jīng)夠累了?!?/br>裴澍言沒接話,深深地看了徐洛聞一眼,快步先走了。“老實交代,”譚嘉應(yīng)小聲說,“你跟裴澍言昨天晚上是不是上床了?”“沒有,”徐洛聞急忙解釋,“就是蓋著被子純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