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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奔起來。這一段道路在高地之上,能看見兩邊低洼的叢林,天氣陰沉叢林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茫茫無際的天空之下,整個世界安靜的仿佛只剩下我們四個人。我又聽見寂虞輕聲唱歌的聲音,開始幾不可聞,漸漸清晰起來。我隱約聽出幾句:在風(fēng)的對面住著一朵白色花兒,有一天風(fēng)要出門旅行,花兒接受了邀請……路上一定有美麗的風(fēng)景,路上一定有快樂的事情,風(fēng)兒和花結(jié)伴旅行……狂風(fēng)將花兒卷起,花瓣四散在天空里,花兒在啟程的那一天死去……我去!我差一點就被這浪漫的歌聲給打動了,可聽到最后這是什么鬼,怎么還歌詞里還帶著分尸,我也是醉了。歌聲停下的時候,李可卿說道:“跟我一起呆在京城,大夫說你需要靜養(yǎng)?!?/br>“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br>“如果你再繼續(xù)下去,恐怕——”“我怕的不是死,我怕的是死之前沒有完成我想做的事,不要再說了。”寂虞拉緊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再出聲。在夜色剛剛籠罩的時候趕到一個不算小的城鎮(zhèn),城門上寫著“鹽井衛(wèi)”,我們放慢速度,顧義勒住韁繩看看四周,說道:“不對勁,趕快離開!”“嗯?!崩羁汕淞⒖痰艮D(zhuǎn)頭,想從原路出城。可立刻就發(fā)現(xiàn)不好,我們從城門進來不過百十米,可來路上已經(jīng)看不見那道城門,前面是一道封死的城墻。“幻術(shù)嗎?”李可卿問道。顧義跳下馬,走到城墻前,抽出長劍向墻壁上砍去。碎石四濺,墻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顧義回頭朝李可卿搖搖頭,又抬頭朝城墻頂上看去,退后幾步,猛地朝城墻沖過去,跳起來踏在墻壁上一躍幾米高,可這也夠不著至少七八米高的城墻啊,除非你會飛。只見顧義去勢快盡的時候,用力將手中的劍□□墻縫當(dāng)中,正好一腳踏在劍柄上借力又跳了起來,正好單手扒在城墻的邊緣。這種單手引體向上對于顧義來說是小意思了,有女同學(xué)在旁邊叫好的時候他能一口氣做十幾個,想到這我又嗤了一聲。可是明明看見顧義已經(jīng)翻身爬上城墻,還沒站穩(wěn)就直直的朝后倒了下來。哎?我伸手想去撈,摔死就神作了,還指望著你保護我穿回去呢。顧義在半空中連翻兩圈,單膝跪地一個緩沖穩(wěn)穩(wěn)的落到地上。李可卿和寂虞也早已下馬,李可卿走過來伸手扶起顧義,“被封住了?”“嗯?!?/br>“是他追來了嗎?”李可卿問寂虞道。寂虞摸摸城墻,卻感覺不到那股力量,輕輕搖搖頭說:“應(yīng)該不是,不過我們還是盡快想辦法出去?!?/br>“找找別的城門試試?”我提議道,一座城鎮(zhèn)不應(yīng)該只有一座城門吧。“如果真心想困住我們,其他的城門應(yīng)該也封死了,不如想想怎么破解這個幻術(shù)?”寂虞幾乎是立刻就否定了我的建議,“這個城鎮(zhèn)不像是有活人的樣子?!?/br>這點在顧義說不對勁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明明已經(jīng)到了掌燈的時間,可是城里一點燈光都看不見,所有的街道都黑黢黢的,連一盞燈籠都沒有,自然也寂靜的聽不見任何聲音。顧義對李可卿說道:“你猜我們兩合力,能不能把這城墻打破?”“試試無妨?!?/br>“來?!鳖櫫x跳起來去拿剛才□□城墻中的劍,雙手握住劍柄后雙腳用力在墻上一蹬,連人帶劍落在地上。雖然不知道他們兩想干什么,但是我自覺的退開到十米以外,躲在一道矮墻之后。常理是這樣的,二貨暴走,容易傷及隊友。“噯,噯?!蔽艺泻艏庞?,好歹也是個女孩子,怎么一點也沒有躲避危險的自覺性。哎!我一片好心,你丫那不屑的眼神是幾個意思?。壅l誰!死了算你自己的!我縮回腦袋,卻沒聽到預(yù)想中的聲音,倒是頭頂傳來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怪叫聲。頭頂上?這回改空軍了?兩匹馬也發(fā)出不安的嗤鼻聲,不停的來回撅蹄子。顧義和李可卿幾乎同時一拍馬屁股,兩匹馬脫韁逃走,轉(zhuǎn)眼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寂虞早已閃身躲在我旁邊,抬頭看見空中盤旋著不少身體細長的大鳥,看不見大鳥長得什么樣,就看見每一只都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聽見馬蹄聲,飛鳥大都追著聲音飛走。顧義和李可卿也矮著身子摸到我們旁邊,我著急的問道:“馬放跑我們怎么走?”“噓!”顧義指指我背后,我轉(zhuǎn)頭看見在我身后的房子上就停著一只那種鳥。尖尖的嘴喙,身體直立足有兩米高,一條粗壯有力的長尾扭動著直垂到地上。頭頂上詭異的頂著一個惡心的大rou瘤,兩側(cè)各長著兩只眼睛。這玩意兒特么是鳥?這簡直是核輻射之后的變異種!旁邊的房子大門虛掩著,李可卿招呼我們一起躲進去,屋里漆黑一片,摸到了桌子和燭臺也不敢點。顧義輕輕撐起窗戶,透進一點月光。我這才看見屋內(nèi)有人!而且還有兩個,靠墻站著,一個躲在墻角里,原來這個鎮(zhèn)子里有人??勺屑毧床虐l(fā)現(xiàn)不對勁,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一動不動,對我們的突然闖入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是石頭人。”寂虞眼尖。兩個石頭人不僅臉上的表情刻的惟妙惟肖,還穿著衣服,看上去和真人一樣。顧義一直看著外面的情形,干脆靠窗坐下來,輕聲說道:“又回來不少,數(shù)量這么多,很難沖出去,而且我們還沒有找到出城的辦法,不宜輕舉妄動?!?/br>“現(xiàn)在馬也沒了,我們兩條腿怎么跑的過長翅膀的?”我沮喪的問,如果一直這么困下去,餓死在這里也是有可能的啊。“李可卿,你說我們硬沖出封印的把握是多少?”顧義還想說什么,卻看見李可卿用食指封住嘴唇,并且維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閉上嘴,繼續(xù)縮在窗戶下面,只是渾身上下都緊張的繃了起來。尖尖的鳥嘴從窗戶的縫隙中探進來,緊接著側(cè)著鉆進來的是那個丑陋的腦袋,那尖尖的嘴巴幾乎戳到我面前,但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顧義此刻正縮在它的脖子下面,只要一刀就可以將它的腦袋砍下來,可我看他并沒有這個打算。巨鳥的腦袋往后縮了一點,我的視線焦點總算不用被迫停留在它的嘴上,但我此刻寧愿焦點只停留在它嘴上。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