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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做的事呢?你保護我們,只是因為李家想保護我們,你自己想保護的人呢?一個沒有自己內(nèi)心世界的人,就算再厲害,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權(quán)利里義務(wù)是相輔相成的,缺了哪一樣都不會穩(wěn)定?!?/br>李可卿僵在那里,半晌才終于吐出一口氣,笑著說道:“家族就是我最想保護的?!?/br>“自欺欺人!”我罵道。李可卿又翻身躺倒,過了很久,當我?guī)缀跻詾樗说臅r候,才悠悠的低聲說道:“我想保護的人,并不想被我保護。”水流聲潺潺的,有微風拂過水面,云也在慢慢漂移,面前兩個俊逸的青年靜靜的躺在那里。這寧靜的一切都讓人幾乎忘了剛才經(jīng)歷過什么,我依舊盤腿坐著,看著水面磷磷的波光發(fā)呆。說到底,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又是什么呢?平靜的生活?刺激的歷險?也許是對命運逆來順受慣了,我竟?jié)u漸懶得去看命運的脈絡(luò)。不管是什么,請隨意的降臨在我身上吧。就像現(xiàn)在,我也不大想問,為什么被選擇的會是我。但如果因此連累了旁人——一直依賴顧義也是不行的吧,他對我,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還能再要求什么呢?正在胡思亂想,河岸邊飄蕩著一樣?xùn)|西引起我的注意。相距不過十幾米,我站起來瞇起眼睛想要看仔細。那好像——是一個人??!是尸體?!”哎!?那衣服,好像是那個寂氏族長?。俊拔殷@呼道,難道她死了?怎么死的?李可卿第一個跳起來,隨便瞄了一眼就立刻跳入水中,朝岸邊游了過去。我了個去,你特么看見了么你就沖,你也不怕水下再出來個什么巨型蛔蟲精之類的,你也是見著女人就不要命啊!別說那是不是一個人還難說,更不見得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真是瘋了!我和顧義也趕緊將竹筏劃過去,那邊李可卿已經(jīng)救起那個人,正在探鼻息。沒想到居然還真是那個寂虞,真是冤家路窄。李可卿捏住寂虞的手腕,探探脈息,看上去稍微松了一口氣。看來寂虞沒有什么大礙,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這一路同行肯定是跑不了的了。不過為了李可卿,我倒也沒有太大的抵觸,畢竟丟下這么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子也太不人道了。寂虞的衣服上有大塊的暗褐色干涸血跡,李可卿拂開她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赫然一道刀傷,從眼角旁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刀口外翻,下端一直砍至鎖骨中間,再深一點恐怕命就沒了。“這,這也太——”我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傷疤就是在男人身上都挺嚇人,何況還是這么一個小女孩,不由都同情起她來,“她不是挺厲害的么?什么人干的???趕緊送去看大夫吧?“李可卿的反應(yīng)比我想象中鎮(zhèn)定的多,和剛才奮不顧身跳下水相比,這鎮(zhèn)靜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不知道離城鎮(zhèn)還有多遠。”李可卿說著就撕開衣領(lǐng),將傷口全部暴露出來,準備用河水清洗。“哎!”我攔住他,“河水里有細菌,會發(fā)炎的?!啊笆裁??”我才反應(yīng)過來,細菌和發(fā)炎這兩個概念,李可卿都不可能有。“呃~就是說河水臟,很可能越清洗傷口越糟糕?!?/br>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義從背后一腳踹開,“再臟能比傷口上的泥還臟嗎?電燈泡,滾邊玩自己去?!?/br>“哎喲!”雖然力道不大,我還是跌到一邊,“我去,說得你好像不是電燈泡似的!”“我是,不過我是自覺的電燈泡?!鳖櫫x跟著在我旁邊坐下。聽見后面有嘩嘩的水聲,李可卿在幫她處理傷口。似乎有些尷尬,但又有些感慨,我幽幽說道:“女孩子這樣可真有點可憐了?!?/br>“未必?!?/br>“未必?什么意思?”“字面意思?!?/br>“打什么啞謎?!蔽彝屏怂话?,就聽見寂虞的痛呼聲。她醒了,不知道會怎么樣。我偷偷瞄過去,看見寂虞推開李可卿,正痛的弓起身子□□。“是我?!崩羁汕渖锨胺鏊?,沒想到還是被她抵住身子。“我沒事。”寂虞啞聲說道。“是誰干得?!”“你管我嗎?”寂虞歪著頭,竟然扯出了一個微笑,笑容使傷口更加綻開,應(yīng)該很疼吧。李可卿看上去也惱了,不過丫本來也不是什么善茬,直接按住寂虞,將傷口擦拭干凈后先稍微包扎一下。寂虞此時重傷,那一點掙扎李可卿根本沒有放在眼里,包扎后直接就解開了寂虞的衣服。“哎哎!”我跳了起來,當我們兩是死人么,光天化日的,你們兩找個山洞不行么!李可卿瞪我一眼,大概是怪我偷窺吧,真不是我偷窺,是你們動靜太大啊,但是,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為所欲為?。∥沂且粋€正直的人!“你你你!”我指著根本沒打算停手的李可卿,沖了過去,卻被顧義一把抓住了后脖領(lǐng)。“你想干嗎?”顧義問道。“喂,是他想干嗎啊!”眼看李可卿可以脫下了寂虞的外衣,正動手解自己的外衣。“小姑娘穿這一件被撕破的全是血還濕漉漉的衣服,你覺得合適嗎?”“噯?這樣啊——”果然李可卿將自己的衣服給寂虞穿上,順手還替她卷起了袖口。“你以為呢?”顧義問道。“呃,我也是這樣以為的??!”“滿腦子也不知道整天想些什么?!鳖櫫x丟下我,走向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寂虞,“過去的事,暫時不提,告訴我們最近的城鎮(zhèn)在哪里,這也是為你自己著想?!?/br>寂虞輕輕別過頭去,冷哼了一聲。我覺得她不是不想說,是根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算了,別浪費時間了?!崩羁汕湔酒饋恚拔覀冺樍鞫?,應(yīng)該可以找到路?!?/br>“嗯?!鳖櫫x招手讓我一起上竹筏。“小虞兒。”李可卿喚道。“我不走!別管我!”寂虞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嘖!我向來太慣著你了!”李可卿說著直接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大步朝竹筏走過來。“好!”這才像個真男人嘛!我一邊鼓掌一邊說道:“李可卿,我敬你是條漢子!”寂虞軟軟的坐在竹筏邊上,安靜的一語不發(fā),跟之前凌厲的樣子完全像換了一個人。我忽然明白了顧義說的未必是什么意思,也忽然就明白了李可卿為什么在看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