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來也是頭頭是道,陳洛聽得頻頻點頭。嚴(yán)予柏在心里糾結(jié)著怎么樣讓陳洛跟自己多聊聊再其它的增進(jìn)感情,然而這個時候陳洛說話的速度卻是一頓,目光直直的望向門口。男人正引著客戶往早預(yù)定好的VIP包間走去,談笑間目光不經(jīng)意與陳洛的目光相接。唐衍先是微微一頓,然后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往里走。陳洛轉(zhuǎn)過頭來,也是面不改色翻開菜單:“你吃什么?今天我請你?!?/br>“既然是你請,那我要好好看看了?!眹?yán)予柏也是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翻開菜單看起來。點了菜,期間陳洛還喝了點酒,似乎心情還不錯,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這句話,陳洛就拍了拍發(fā)熱的臉頰,往洗手間走去。雙手放在水下面不斷沖洗著,腦子卻完全放空著,想著其他的事。直至有人伸過手來,替他把水關(guān)掉。陳洛微微一怔,抬起眼來,鏡子里唐衍修長的身影剛好站在自己身后。陳洛心下一跳,暗暗吸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看他的時候臉上卻帶上了笑容:“來這里陪客戶吃飯?”“嗯?!碧蒲軕?yīng)了一聲,漆黑的眸子靜靜看著他,“你呢?”“……我們剛剛?cè)ヒ娏艘粋€攝影大師,路過這里就順道來吃飯了?!?/br>“這里的東西還不錯。”“嗯,我知道?!?/br>說著些毫無意義的對話,只不過寥寥幾句,便再也找不到話頭,尷尬地停下來。洗手間里明亮的燈光照下來,所有隱瞞的心思在這一刻似乎都無所遁形。“最近還有去做兼職嗎?”唐衍問。陳洛微微笑了下:“沒有,最近還比較忙?!?/br>“嗯。”陳洛抿緊了雙唇,心里猶豫掙扎著,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唐衍自己選擇要出國的事。其實,就算不說,他遲早也是要知道的吧?現(xiàn)在由自己親口說,也許會更好些。“其實最近正在忙出國的事……”陳洛低聲道,臉上的神色很平靜。唐衍先是一愣,然后很快笑起來:“嗯,是有聽說這屆的攝影組改了規(guī)定,多增加了出國的名額?!蔽⑽⒁活D,他緊緊盯著陳洛的眼眸,低聲問,“……要去幾年?”“大概三年?!?/br>唐衍置于身側(cè)的手微微動了動,唇邊卻拉起一個笑容:“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陳洛垂下眼睛,低聲說,“還要過一陣子?!?/br>“……嗯?!?/br>兩人再次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陳洛深吸一口氣,調(diào)轉(zhuǎn)腳步往外走,故作輕松地笑起來:“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聯(lián)系吧。”幾乎想要快步逃出這里,陳洛可以猜想到現(xiàn)在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么的狼狽。眸光中的笑意減退下來,絲毫沒有剛才刻意偽裝的平靜。心口處像是一塊大石重重被壓逼著,喘不過氣來,疼痛毫無征兆地迅速蔓延開去。其實很多次都問過自己,既然唐衍已經(jīng)先低了頭,坦白地告訴了自己他心里所想的,為什么仍舊不愿意去相信?說到底,還是對兩人能夠重新在一起,絲毫沒有信心。在看到戒指的時候,有喜悅,有驚訝,但大部分的感受居然是去質(zhì)疑。連陳洛自己想起來,也覺得可笑。剛拉開門走出不遠(yuǎn),身后便傳來微帶急切的腳步聲。陳洛的心突地一跳,還未來得及回身,手腕便會緊緊抓住,整個身體被拉拽著回轉(zhuǎn)身去。男人緊蹙的眉頭,幽深的雙眸瞬間閃入眼簾。“怎么了?還有事嗎?”陳洛楞了一下,心卻加速跳動起來。唐衍抿緊了嘴唇,過了半響,才低聲說,“你放在家里的東西,還沒收拾,找時間過來下吧?!?/br>“……好。”陳洛低應(yīng)了一聲,抽了抽手,然而唐衍卻沒有就勢放開,反而握得更緊。陳洛皺了皺眉,抬起眼來。作者有話要說:小洛成長起來吧!握拳><道別唐衍的眼眸中似乎藏了太多壓抑的情緒,那樣復(fù)雜的情感交織著,如同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陳洛牢牢罩住,連挪動一分也覺得萬分困難。“還有其他事嗎?”眼眶微微有點酸澀,陳洛啞聲道,“我要走了,嚴(yán)予柏還在外面等我?!?/br>他故意搬出嚴(yán)予柏,果然讓唐衍皺頭蹙得更緊,手慢慢松開來。陳洛看了唐衍一眼,快步從他身邊走過,再也不敢回頭。嚴(yán)予柏已經(jīng)買了單,坐在原位上喝茶。見陳洛出來,他立刻站起來,笑道,“怎么去這么久?我剛剛還在想要不要進(jìn)去找你?!?/br>陳洛笑了一下:“我們走吧。最近我新拍的幾張照片還在家里,等一下你幫我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進(jìn)?”嚴(yán)予柏?zé)o奈的笑起來:“你真是三句不離攝影?!?/br>陳洛率先邁開步子往外走去:“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重心只有這個,快走吧。”嚴(yán)予柏笑了笑,跟上去。陳洛的手剛觸及大門,嚴(yán)予柏的眸光卻是一閃,只見他緊蹙著眉,忽然問道,“你的手怎么了?”陳洛的皮膚較白,紅痕在上面便愈加顯得清晰。被嚴(yán)予柏問及,他心下一跳,卻是自然地推開門,一邊走出去,一邊說,“沒什么,可能是之前戴的表太緊了。”也許陳洛并沒有注意,但是嚴(yán)予柏卻是觀察到,其實陳洛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戴過手表了。他這樣說,分明就是敷衍。嚴(yán)予柏心下一沉,不由得便想起了唐衍。但是陳洛不開口去提,他自然更不會主動去說。……沒關(guān)系,陳洛就要出國了,以后他們會很多很多的時間在一起。他不信,陳洛不會對他動心。這么多年,他嚴(yán)予柏,還從沒有輸過。一月份過去,陳洛在整個寒假里都忙于研究攝影以及出國的事。陳家mama知道陳洛取得名額,可以出國留學(xué),每天都開心得臉上帶笑。偶爾聽見她在街頭跟鄰居說起這件事,聲音里都隱隱帶著些驕傲。陳洛每次都會無奈的笑起來,似乎有很多年都沒有見過她這樣笑得開懷了。心里所有殘余的不確定與猶豫,隨著日子的推進(jìn),也最終變得肯定起來。在二月初,嚴(yán)予柏便幫陳洛搞定了所有在學(xué)校里瑣碎的事宜。陳洛不知道嚴(yán)予柏是怎么在學(xué)校人煙稀少的假日里做到的,但心里卻著實感嘆了一番有錢人的力量。事情的進(jìn)展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陳洛出國的時間也很快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