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
個謀逆的罪名,滿門抄斬,那時誠王有個孫媳懷有身孕,大著肚子,太上皇興許是于心不忍,又興許是不想損了自己的陰德,就留了那孫媳一條命,還給她的孩子賜了個名叫知意,那孫媳將孩子生下來,娘家怕受到連累不肯接納他們,母子倆無處可去,最終寄居在族內(nèi)未受牽連的遠房旁支家中,后來境況如何就無人得知了。大殿里陷入寂靜,墨遠扭頭吩咐身邊的太監(jiān):“將族譜打開,看看謝知意是哪一脈的。”太監(jiān)應(yīng)了聲是,招手叫上兩個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將族譜打開,自己則湊近了在上面一個個找,因名字太多,頗花了些時間,下面幾個原本就坐立不安的宗室子弟頭上隱隱現(xiàn)出一層薄寒。過了許久,太監(jiān)終于將人名找到,湊到墨遠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墨遠抬起頭,目光落在前一個被叫到名字的人身上:“謝知禮,你可知道,謝知意為何沒來?”謝知禮匆忙起身,哼哼哧哧。墨遠面色微沉:“聽說謝知意是寄居在你家中的,怎么你來了,他卻沒來?難道你們并未將朕的旨意告訴他?”謝知禮嚇得“撲通”跪地,慌忙道:“不是不是!是他自己……他自己不肯來的!”這時殿外有太監(jiān)從小門進來,不知對大太監(jiān)說了句什么,大太監(jiān)又轉(zhuǎn)道墨遠耳中,墨遠嘴角勾起笑意:“你說的可是實話?”謝知禮身子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字字擲地:“句句屬實!”墨遠冷笑:“巧了,你口中說的不愿意來的人,此時正在宮門口求見呢?!?/br>謝知禮臉上血色“刷”地褪盡,抖著唇發(fā)不出聲。旁邊的大臣紛紛掩面。再旁支再落魄也是龍子鳳孫啊,怎么這么一副上不得臺面的模樣?腿都抖得能篩糠了,丟人吶!暗暗犯著嘀咕的大臣們渾然忘了自己在面對墨遠時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不敢出,而這些宗室子弟許多都常年在外,有的一輩子都沒入過京,陡然見到龍顏,哪能不緊張,更何況這謝知禮又明顯被皇帝懷疑了。墨遠收回目光,沉聲道:“宣謝知意進殿。”作者有話要說:二寶:這個好次,那個也好次。鄭謙:……[咕咚]完結(jié)的日子臨近啦~第156章謝知意謝知意在門外求見時,墨遠已經(jīng)將剩下的名字都點完了,因他在圣旨中提過一句“舟車勞頓,太小的就不必來了”,因此這些人大的即將行冠禮,小的也有將近十歲,除謝知意外,另外還有兩人不曾進京,不過那兩人一個是騎馬摔傷了不便行動,一個是得了傷風怕將病氣過給天子,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家中都有信呈上來稟明了原因,只有謝知意是半點說法都沒有,若不是墨遠有意對照族譜,根本不會有人想起他來。墨遠讓人將族譜收下去,揚聲道:“讓他進來吧?!?/br>隨著他聲音落地,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大殿門口,眾人齊齊扭頭望去,只見進來的是個身形挺拔的少年,待走近后再細看,少年身上的衣衫頗有些陳舊,膚色也算不得白皙,面容卻十分俊朗,頗具龍章鳳姿,再加上腳步從容、神情不卑不亢,竟讓在場的人都眼前一亮。謝知禮蒼白著臉瞪他,瞳孔中有驚慌和妒意一閃而逝。他怎么來了?他根本沒接到圣旨,不可能得到消息??!他這一來,哪里還有我表現(xiàn)的機會?萬一他在皇上面前訴苦告狀,我們一家怕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謝知意上前叩首行禮,半含青澀的朗朗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墨遠不著痕跡地朝鄭謙看了一眼,鄭謙忙露出恍然之色:“這孩子就是謝知意?想不到都長這么大了。”墨遠道:“免禮,賜座。”說著轉(zhuǎn)頭問鄭謙,“皇祖父竟記得他?”鄭謙點點頭,嘆口氣:“唉,他的名字還是朕起的呢。”說著絮絮叨叨地敘起了往事,“誠王當年一念之差走了歪路,朕原本念及親情,只將誠王圈禁,沒想到誠王被圈禁后依舊不知悔改,最終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這孩子是誠王孫媳的遺腹子,誠王出事時他尚未出生,實在無辜,皇上可不能因為他祖父的事對他抱有成見。”墨遠點頭:“皇祖父所言甚是,不過朕下了旨意,別人都到了,他卻姍姍來遲……”說著看向謝知意道,“謝知意,你可有話說?”謝知意起身跪地,從容道:“臣并非故意延遲,實在是因為囊中羞澀,雇不起馬車,得到消息后借了一輛騾車才能成行,因騾車比馬車慢,臣這才來遲一步。”墨遠皺眉:“謝知禮?!?/br>謝知禮嚇一跳,匆忙離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謝知意旁邊跪下。墨遠冷眼看著他:“謝知意寄居在你家中,理應(yīng)一同進京,怎么你自己來了,卻沒想著把謝知意捎上?”謝知禮瑟縮了一下,支支吾吾道:“他……他并不與我們住在一處?!?/br>“哦?那他住在那里?”謝知禮咽了咽口水:“莊……莊子上……”“豈有此理!”墨遠忽然一拍椅子扶手,怒道,“堂堂皇室后裔,竟讓你們打發(fā)到莊子上去???”謝知禮被他這一拍嚇得直接癱坐到地上。謝知意拱手道:“此事不怪族兄,是臣覺得莊子上清凈,便于讀書,這才搬去那里住的?!?/br>謝知禮沒料到他會替自己說話,詫異地瞥了他一眼,只是后心已然被嚇出一層冷汗。旁邊的大臣看著謝知意,眼中俱是贊賞,更有一些年紀大的輕捋胡須不住點頭。都是朝堂上風里來雨里去的,一個比一個人精,哪里會真相信謝知意的話,他們贊賞的不過是謝知意的態(tài)度,不道人是非、不議人長短,身處逆境不抱怨,此乃君子之風。墨遠淡淡“嗯”了一聲:“你們都起身吧?!?/br>鄭謙忽然將謝知意叫住:“來來來,上前來給朕仔細瞧瞧?!?/br>謝知意躬身應(yīng)“是”,走到他面前。鄭謙打量他眉眼,似悲從中來、感慨萬千:“唉……跟你祖父長得真像啊!”墨遠忽然道:“你的手怎么了?伸出來給朕瞧瞧。”大臣們都愣了一下,忙抬眼朝那邊看去,坐得靠前的人立刻發(fā)現(xiàn)謝知意手背上的一道傷疤。謝知意伸出手:“回陛下,這是不小心被樹枝劃到了。”墨遠點頭:“掌心也給朕瞧瞧?!?/br>謝知意立刻照做。墨遠挑眉道:“怎么個讀書法,能將掌心讀出老繭來?”大殿中響起一陣吸氣聲。謝知意垂眸:“臣除了讀書,也會習武強身健體?!?/br>“哦?”墨遠似來了興趣,“練來給朕瞧瞧?!?/br>謝知意頓時局促起來,半晌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