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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鏢師干脆磕起了瓜子,還有人商量著要不要幫忙將野豬抬上去。墨遠(yuǎn):“噗——”邢六看見墨遠(yuǎn)出來,立刻哀嚎:“莫遙公子救命啊!你那什么藥簡直要了我老命!這大家伙哼哧哼哧追著往我身上蹭,我都差點(diǎn)被它壓死!它之前蹭你的時候明明很撒嬌啊,怎么到我這兒就瘋了?”早知道會被一頭豬追得這么狼狽,打死爺都不會自告奮勇??!這回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美人都被嚇得躲到屋子里去了……墨遠(yuǎn)笑道:“它沖我撒嬌是盼著我給它一些藥粉,你身上一下子撒那么多,它可不就是高興瘋了?!?/br>邢六欲哭無淚:“快想想辦法讓它走!快!我憋不住了尿急!”此話一出,院子里哄笑成一團(tuán),連慕楓笑罵道:“蠢不蠢的你?它喜歡你身上的藥味,你快把衣衫脫了扔給它!”“哎呀還是老大厚道!我這都急傻了!”邢六恍然大悟,感激涕零,忙不迭地扯下外衫扔到墻根下,野豬果真欣喜若狂,撲過去就開始打滾,邢六一陣后怕地看著,縮著肩頸跳下地,跑到外面去解了手,又哆嗦著跑回來,“凍死爺了!”鏢師們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地笑。邢六瞅中一人,抬手就去扒他衣衫,兩人立刻你爭我奪地鬧起來。連慕楓看向那頭打滾的野豬,問道:“這藥對別的牲畜不起作用?”這野豬當(dāng)初在南疆時老遠(yuǎn)就能循著藥味沖到林知秋的住處,按照這架勢來看,左鄰右舍但凡有養(yǎng)牲畜的應(yīng)該也都有異動才對,但此刻別人家都安靜得很,只偶爾有鄉(xiāng)鄰好奇地走過來看一眼,并沒有其他動靜。“自然不起作用。”墨遠(yuǎn)搖頭,“你還記得當(dāng)時我給段乾家主喝的糖水么?那糖水我在喂野豬的時候加了藥引,野豬吃下了藥引才會對這種藥變得異常喜愛。別的牲畜、別的野豬都不會如此。”“原來如此。”連慕楓點(diǎn)頭,過了一會兒低聲笑起來,“阿容醫(yī)術(shù)過人,今后我腿上的痣就不用發(fā)愁了?!?/br>墨遠(yuǎn):“……”連慕楓看著他耳根處迅速浮起一層緋色,不禁心猿意馬,目光明顯添了幾分熱度。墨遠(yuǎn)清了清嗓子,疾步走到院門口去看馬車,見里面布置得溫暖舒適,心里涌起熱流,彎著眉眼笑起來,回頭見連慕楓跟著走過來,便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們該走了?!?/br>連慕楓抬手輕撫他臉頰,目光專注又熱切,半晌才啞聲應(yīng)了一句:“好?!?/br>院子里,野豬心滿意足地趴在邢六的衣衫上面拱了又拱,將好好的一件衣衫蹂躪得面目全非。林知秋與林素安走出來為他們送行,林知秋看著野豬有些犯難:“這野豬你們可要帶走?”邢六大手一揮:“不方便帶,還是留著給林先生和林姑娘吃rou吧,要不我這就給你們宰殺了?之前是不當(dāng)心脫了手,這回保證……”林素安一臉不忍:“它知道送花示好呢,這么通人性,怎么能吃呢?!?/br>邢六未說完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林素安眼巴巴地看向林知秋,林知秋呵呵一笑:“那我們養(yǎng)著吧,瞧著也挺有趣。”邢六恨不得扇嘴快的自己一巴掌。野豬有了著落,墨遠(yuǎn)再次對林春秋和林素安道別,一行人繼續(xù)北上。這一路墨遠(yuǎn)都坐在馬車?yán)?,馬車行得又快又穩(wěn),他在里面睡得昏天黑地,連慕楓總覺得他這樣不太正常,便催著大家加快馬速,如此一路疾馳,沒多久就到了京城。京城此時的氛圍與他們離開時又大為不同,因戰(zhàn)事告捷,京城上下都?xì)g欣鼓舞,再加上皇帝正親自督促查案,據(jù)說當(dāng)年廢太子是遭人陷害冤死的,鷹衛(wèi)們這會兒都緊緊盯著朝堂上的官員,百姓們輕松之余更添好奇,又漸漸開始在街道上行走,酒肆茶鋪等也陸續(xù)重新開張。一行人進(jìn)入城門時就被各種熱鬧喧囂聲撲了個滿頭滿臉,只覺得整座京城又活了過來。連慕楓帶著人直奔城東歸榮堂,打算一落腳就去請個大夫,只是馬車還沒安頓好,外面就喧囂起來。墨遠(yuǎn)立刻拉著他往外走:“去看看?!?/br>連慕楓見他雙目清亮、面色透著淺淺的紅潤,便暫時壓下?lián)鷳n,護(hù)著他擠進(jìn)大街上熱鬧沸騰的人群。“出征的大軍回來了!”“聽說大獲全勝,敵軍的將領(lǐng)全都被殺了!”“敵軍全軍覆沒呢!”“快看快看!幾位皇子和主將都入城了!”“??!李將軍手里提的是什么?”“人頭!敵軍將領(lǐng)的人頭!”京城百姓見慣菜市口行刑,對人頭并不畏懼,只捂住孩童的眼睛興致勃勃地圍觀議論。此時,宣王府內(nèi),汪總管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什么?王爺回來了?!”“是,剛進(jìn)城,正要進(jìn)宮復(fù)命呢。”進(jìn)來遞消息的人急得滿頭大汗,“這……這可怎么辦?”汪總管這些天惶惶不可終日,此刻只覺得天都要塌了,驚慌道:“怎么會這樣?明明派了人去給王爺遞消息的,他怎么還回來?這是自投羅網(wǎng)、自尋死路??!”“會不會……消息被人截住了?”汪總管擦擦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深吸口氣問道:“王爺神色如何?”“王爺神色如常,似乎還不知道京城的事。”汪總管又氣又急,跺腳道:“怎么可能!我都讓人遞過去多少消息了,怎么會……”說著怔住,一股寒意自腳底涌上來,他直愣愣看著門外,雙唇顫抖,“莫遙……一定是莫遙……”“莫遙公子?他怎么了?”“他……他是……”汪總管想到“莫遙”翻臉翻得突然,而最近京城的風(fēng)向也變化得突兀,似乎這一切都是早就算計好的,后心頓時一陣濕冷,他沒再說得出話,開始抖著手腳往外跑,“不行,我要去攔住王爺!快!快給我叫人!”汪總管急匆匆喊了王府里身手出眾的幾名侍衛(wèi),拔腿就往大街上沖。街上已經(jīng)被看熱鬧的百姓圍得水泄不通,汪總管一路狂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于看到了騎在馬上的宣王,忙催著身邊的侍衛(wèi)過去攔人,自己也滿頭大汗地急跑過去。宣王此刻面上平靜,心里卻好不到哪兒去,自從墨遠(yuǎn)在戰(zhàn)場上神出鬼沒過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沒睡過安穩(wěn)覺,百姓們不清楚,幾位將領(lǐng)卻是清楚的,這場仗勝得詭異,連家堡的人無巧不巧地路過,還幫了他們大忙,這讓他們想追查都找不到借口,而百蟲族明明來了三十萬大軍,卻在天狗食日后莫名少了一半,更是令人費(fèi)解,再加上軍中總有人議論當(dāng)時出現(xiàn)在天上的人影,越說越玄乎,被砍了幾個才安靜下來……總之是處處透著詭異。更何況這一路回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