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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怡好趕到救了你,如果不是后來跟爺爺找到了她,她就會帶著他們的孩子一起過日子了!”榮青搶在赫連鴻展前面把這些話說了出來,他看得出白大師在看向赫連鴻展時候的那種慈愛的眼神,這是把赫連鴻展當成兒子來看待,如果這些話是從赫連鴻展口中說出來的,那對白大師的傷害會更深,還不如由自己這個外人說出來。“不!你胡說!你騙我!”白大師比赫連擎要年輕許多,但是因為沒有赫連擎的修為,所以單看相貌就好像是赫連擎的爺爺一樣,花白的頭發(fā)花白的胡須,身形也有些佝倭。本來精氣神還是不錯的,但是在聽了赫連鴻展和榮青的話之后,精神仿佛在一瞬間垮掉了。他嘴上說著不相信,但心里實際上已經(jīng)信了一大半了。以前他不是沒想過,為什么自己到祖上都是煉器的天賦,可是到芝芝這里卻完全沒有遺傳到煉器的天賦。但是他又不斷告訴自己,當初孩子是足月生產(chǎn)的,時間上沒錯,孩子一定是自己的。所以他才逼著自己不要去懷疑,甚至連滴血認親都沒有做,因為他擔心這樣做會讓芝芝傷心,芝芝這孩子在性情上是遺傳了他的母親的,特別敏感。要是讓芝芝知道自己懷疑他是不是親生的,芝芝一定接受不了。可他從來沒想過,在妻子嫁給自己之前,就已經(jīng)懷上了別人的孩子!榮青看白大師沉默著不說話,還以為是對方仍舊不太相信他們的措辭,于是將一個信封交到白大師的手中。“這里面是你妻子的娘家人寫的信,雖然你的岳母、岳丈已經(jīng)不在世,但是他們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子孫后輩,講過如果將來有人來問這件事就要和盤托出。里面還有當初你下的聘禮中的一支嵌了東珠的八寶金簪為證。我想他們也未必是什么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在知道您的全家都被人殺了之后,心中早有猜測,心里難安,才會這么做。也是抱著僥幸的心里,如果將來有人追問就說出實情以贖罪,如果沒有,這事也就當作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了。”白大師顫抖著雙手打開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取出金簪,最后一點希望也在讀完信中的內(nèi)容之后徹底破滅了!時隔這么多年,他竟然是在如此突兀的情況下得知事情的真相!還是如此殘忍的真相!諷刺,真是諷刺!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白大師才從深深的悲痛中稍稍緩解過來。“少主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估計也是因為芝……白敬芝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沒錯,白敬芝意圖對我的命定道侶榮青不利,而且接下來還會有別的動作。如果白敬芝有來找您,希望您能通知我?!?/br>“如果你們抓住了他,會殺他么?”赫連鴻展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欺騙白大師,“也許,他對榮青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完全不值得原諒,我也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后快,不過是死是活,還是要先找到人之后再說?!碑吘惯€有一種折磨人的方法叫生不如死。白大師好像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閉上眼睛,心頭一片死灰。當年家人慘死的景象歷歷在目,父母愛撫的手好像還在頭頂。榮青咬了下嘴唇,看著白大師說道:“我明白事實的真相對于您來說應(yīng)該很殘酷,但是如果您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話才是最殘酷的。也對不住您枉死的家人。雖然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居然不是自己的孩子,還是仇人的孩子,但是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從孩子出生到現(xiàn)在,您也是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愛意,想必您現(xiàn)在的心情定然很復雜。只是不管您還會不會一直寵愛這個仇人的孩子,至少,應(yīng)該教會他分辨是非黑白,可不要再像他的生身父親和母親那樣?!?/br>白大師嘆息一聲,“我知道了,如果白敬芝來找我,我知道該怎么說,年輕人,榮青是吧,感謝你能跟我這個糟老頭子說這么多!該怎么辦,我心里自有計較?!?/br>榮青跟赫連鴻展相視一眼,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那他們要是還留在這繼續(xù)戳人家痛處也不太好。于是兩人不再多做停留,又關(guān)切了白大師一番后就離開了。赫連鴻展臨走前還看著白大師一眼,希望白大師不要讓他失望。這一整天,白大師的心思都在飄忽的狀態(tài)。從小養(yǎng)到大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而且還是仇人之子。愛了一輩子、疼了一輩子的女人竟然給自己戴了這么大的一頂綠帽子,甚至還伙同情夫殺他全家!這些年他一直都覺得白敬芝的性格有很大問題,爭強好勝不說,有些時候的行事手段還特別的極端、殘忍,他就納悶,自己這樣敦厚的性子,妻子也是乖巧懂事的,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兒子?真是他沒有教養(yǎng)好?現(xiàn)在才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遺傳了他們那對jian夫yin婦的!可是……這畢竟是自己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孩子,畢竟從小就在他的身邊。孩子小的時候他們也有過很多愉快的回憶。到現(xiàn)在他還清楚地記得芝芝剛學走路的時候那可愛的樣子,還有孩子剛會說話的時候說的第一個詞就是爹爹。他的芝芝啊,怎么就是仇人的孩子?。槭裁床皇撬挠H生骨rou?。?/br>一整晚,白大師幾乎都沒有合眼,就保持著榮青跟赫連鴻展離開時候的姿勢,坐在桌邊到天競。快到第二天中午,白大師的身體都僵了,還是沒有要站起來活動的意思。就像雕塑一樣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臉色很差嘴唇泛白,眼睛閉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大師所在的這座偏院正好有一道小門開在挨著后街的一面墻上。因此不用走赫連家的大門依舊可以進來。以往是為了方便合作的商家送來煉器的材料,在門口有人把守著,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當然白敬芝不在“隨便什么人”的行列里頭。白敬芝進來的時候,見到父親正在廳里坐著,手撐在桌面上指著腦袋,閉著眼睛,眉頭深鎖。“爹?您怎么了?”雖是詢問關(guān)切的話語,但是言語中卻沒有多少關(guān)心的感覺在。白敬芝一貫都是這么說話,只是以前的白大師沒有多注意罷了。現(xiàn)在經(jīng)過昨天和赫連鴻展的對話,想得多了,也就注意到了。白大師抬頭,看到白敬芝的時候愣了一下,“芝芝,你怎么來了?”“許久沒回來,過來看看你?!?/br>“我們父子好像已經(jīng)有一年多都沒見面了。”白敬芝點點頭,“是一年多了。爹,昨天到今天,赫連家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昨天在安倩楠出來之后告訴他留影石已經(jīng)放在赫連家之后,他就派人一直在赫連家的外圍留心打探,但是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白敬芝也是個急性子,就有點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