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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成在那里說個沒完沒了,他卻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一樣。如此倒是顯得蔣彥成落了下乘。蔣彥成眼眸一暗,又往前走了一步,與赫連鴻展并肩,“赫連道友,不知道赫連道友以后可還有收徒的打算?若是能再調(diào)教出一個榮青來,那赫連道友真是要厲害了!想必日后在凌云甚至是整個小世界里的地位都要水漲船高。”白池眉毛一挑,“蔣道友這說的是什么話?赫連道友曾經(jīng)可是說過,這一生就只收榮青一個徒弟。蔣道友這樣可是要逼著赫連師兄言而無信。當(dāng)然我也知道現(xiàn)在大能修士都是廣收門徒,不過榮青一頂一千,還不讓赫連師兄費(fèi)事,不是正好?再說蔣道友跟赫連師兄也不是很熟,這就cao心起赫連師兄收徒弟的事情了,不是管得太寬?我看蔣道友也是知禮之人,怎么反而這點(diǎn)事都不知?當(dāng)真不覺得自己手伸得太長?”白池也發(fā)現(xiàn)了,對付像蔣彥辰這樣的人,就不能跟他文縐縐地說,不然他就能一直跟你繞,歪理一大堆,痛快點(diǎn)直接打臉就是了!自己一開始就是太跟他友好了。蔣彥辰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他與人交流一向斯文,落得是“公子如玉”的美稱,而且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一直和顏悅色的,旁人就算有的時候不喜歡聽他的話或者不夠認(rèn)同,也往往沒有這樣直接說的,更別說還說得如此難聽。“白……白兄如何能如此說?我這也是替赫連道友著想,即便是赫連道友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但榮青若是真的對赫連道友敬重,那肯定不能看著赫連道友只有他一個徒弟,門庭冷落。如是他真的這般自私,那赫連道友也不必顧忌往日師徒之情!”赫連鴻展猛地止步,偏頭看著蔣彥成,“本座的榮青是這世上最好的,再收徒弟也只是浪費(fèi)精力,若是收到像你這樣只知道耍嘴皮子的草包小白臉,豈不是壞了本座的名聲?”這下蔣彥成的臉就不是白而是綠了,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難聽的話。他在紹寒門地位卓然,不僅僅是因?yàn)樾逓楦撸彩且驗(yàn)闀f話、人緣好、氣質(zhì)佳,從來沒有人跟他紅過臉。頭一次被人說這么難聽的話,還是被赫連鴻展,他的心里難受得不得了。賀天嗤笑,這人本來是想在赫連師兄面前裝個柔弱,表現(xiàn)一下自己是為了赫連鴻展說話才會被白池說的這么難聽。哪里知道赫連鴻展根本就不買他的賬,甚至是反過來說他,這就讓他很肝疼了。這時候的蔣彥成還不知道,赫連鴻展并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只是對他印象不好,而是徹底將他給列到拒絕來往的名單。而蔣彥成還以為赫連鴻展對他印象不好是因?yàn)樗麆倓傉f了榮青的壞話,因?yàn)楹者B鴻展對這個徒弟的寵愛幾乎沒有底線。他大概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他早就被赫連鴻展當(dāng)成了情敵,就算這個情敵是赫連鴻展自己作的。要是以往,肖明蘭見自己最敬愛的師兄被這樣對待那肯定是要站出來打抱不平的,不過懟蔣師兄的是赫連鴻展,她就要好好想想了。要是先前白池跟那個賀天她還能說上一說,不過還沒等他說蔣師兄就自己辯白了??墒呛者B鴻展的話太直接也太不給面子,蔣師兄一向斯文,說不出來也是正常。只是肖明蘭也隱隱覺得有點(diǎn)不太對勁,蔣師兄的話讓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是為赫連鴻展說話,但這說話的神情語氣卻和平日與眾師兄弟說話的時候不太一樣。少了點(diǎn)堅定和陽剛,柔和得過了頭。反正是讓她覺得有點(diǎn)不太舒服。也更加不想替蔣師兄辯駁。因?yàn)楹者B鴻展撂下來的狠話,后面這一路就安靜了很多。蔣彥成也不再上趕著跟赫連鴻展說話了,只是慢慢走在后面,看著他那種好像還沒有從打擊中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冰藍(lán)長老和芮磊也不知道說什么。他們都是覺得蔣彥成人品很好,平日里說話做事都很妥帖,剛剛也不過是表達(dá)關(guān)心而已,赫連鴻展這么說就有點(diǎn)不近人情。不過現(xiàn)在要合作,而且還是他們紹寒門求著跟凌云合作,就算有不滿也只能忍著,不好說出來。五色飛蟲還在前面慢悠悠地飛著,突然間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加快了速度,赫連鴻展等人也立刻加速跟了上去。他們不能御劍飛行只能跑著,雖然速度是比常人快上許多,不過那五色飛蟲的速度也不慢,而且跑了兩個時辰都還沒有停下來或者減速的趨勢,肖明蘭早就吃不消了。芮磊的修為一般,自己也很吃力,就算想幫肖明蘭一把也沒那個本事。他們本來是想把肖明蘭留在原地,等拿了蜂蜜再折回來接她。但是肖明蘭又哭又鬧就是不同意,還是蔣彥成背著她前行。金丹后期的修為,這樣的距離也不算是太長,只是背上背著一個肖明蘭就覺得特別的累。蔣彥成心里不高興,面上卻是一副“能背著肖師妹那是我三世修來的福氣”這樣的神情,他心里的想法在臉上是看不出一絲一毫來,這樣的偽裝本事絕對算得上爐火純青,那些之前埋伏在各門派的細(xì)作啊什么的要是他一半的水平就不會被這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除掉了。賀天跑得有點(diǎn)喘,拉著旁邊的穆慕的手說道:“你說那只五色飛蟲是不是記仇?。渴遣皇锹犚娭拔艺f它胖飛不動所以要趕緊證明一下?”穆慕喘得比賀天還厲害一些,“蔣彥成都說了那么久了,它就算生氣也不會現(xiàn)在才表示吧?”“那就不能允許人家反射弧比較長么?”……那是長得有點(diǎn)過頭了。又差不多行進(jìn)了半個小時,穿過一片茂密的楓樹林,眾人終于看到了吊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的蜂巢!黃岐嶺中的樹都是有年頭的,年歲久遠(yuǎn),越往里面的樹越是盤根錯節(jié),高大粗壯。他們一路以來看了不少高大的樹木,但是像還是頭一次見到。之前遇到的也就是幾人合抱便可以了,但是面前這棵估計就是二十人抱也就將將抱過來,還要是胳膊腿兒特別長的成年男子。樹冠向四周發(fā)散延伸至數(shù)里,這才叫真正的遮天蔽日!別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末,這樹上的枝葉卻并不稀疏,而且有綠有黃,層次分明,壯大瑰麗!賀天咽了口口水,“我勒個大槽?。∵@是樹么?這是樹精吧?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大這么粗的樹!開了眼界了我!穆慕,你見過沒?”穆慕搖頭,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完完全全震懾住了。雖然樹上還有不少枝葉,但是畢竟是秋末,還是落了很多,枝葉間的縫隙不少,有陽光透過來,像是一場華麗的陽光雨,再加上為樹冠鍍上了一層柔光,美不勝收。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們知道為什么這蜂巢要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