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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已經(jīng)有很多人猜到地上的尸體是朱無果,因?yàn)樗械暮诵牡茏佣嫉烬R了,只有朱無果未現(xiàn)身,不過聽掌門這么直接地確認(rèn),還是頓時引起了一片嘩然。核心弟子在凌云的地位何其高,而朱無果多年來又深得弄梅道君的喜愛,就算跟其他幾位核心弟子關(guān)系不好,但在凌云里混得相當(dāng)不錯,追隨他的人不少。只不過這些人不是因?yàn)槔孀叩揭黄鹁褪乔谥鞜o果的yin威,因此沒什么人真心為朱無果的死感到傷心。到宣德殿都這么久了甚至都沒人掀開白布看看。掌門都親口確認(rèn)死者是朱無果了也不見有人傷心地哭出來,連眼圈紅的都沒有。弄梅道君的臉色從始至終都像在臉上糊了一層綠泥一樣難看。知道弟子的人緣差,卻不知道已經(jīng)差到了這種程度。她這做師尊的也臉上無光。真虛子有意無意地打量著眾人的表情,繼續(xù)道:“朱無果是金丹期的修為,能夠悄無聲息地將其殺害,修為必然在朱無果之上,很有可能是金丹中期或者后期。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符合修為的只有赫連和歐陽,以及諸位長老和……本掌門,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可以隱藏修為的手段。本掌門并不想懷疑門內(nèi)弟子,但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會一查到底,要給朱無果一個交代,給凌梅峰一個交代。除此之外還有一點(diǎn)需要引起重視,這個殺人兇手很有極有可能還在凌云,也非常有可能再次行兇。這段時間你們要保持高度警惕,即使是對身邊的熟人也不能完全沒有防備。出門的時候最好兩三人同行,若有發(fā)現(xiàn)行跡可疑之人務(wù)必第一時間上報。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們且各自散去,抓緊時間刻苦修煉,只有高人一等的修為才是最好的保命手段?!?/br>眾人紛紛告退,所有的長老留下來,估計是要和掌門一起細(xì)細(xì)研究朱無果的尸首,看看是不是能從尸首中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榮青也很想留下來看看,只可惜他沒有正當(dāng)理由。真虛子說朱無果是身首異處,但是在修真界的諸多法術(shù)中,會讓人身首異處的不多,畢竟要了解一個人的性命有很多方式,相比較而言身首異處應(yīng)該是比價麻煩的,穿心或者抹喉最省事。再者能讓人身首異處的法術(shù)以近身法術(shù)居多。但朱無果修為不低,不可能輕易讓陌生人近身,可能這也是為什么真虛子會懷疑兇手是門內(nèi)弟子,若是認(rèn)識的人朱無果自然沒那么大戒心重生以來榮青一直以為自己是唯一隱藏在暗中的人,心里面時時刻刻警惕防備著的就是真虛子??墒乾F(xiàn)在看來,在凌云里應(yīng)該還有另外一股勢力,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清楚究竟?jié)B透了凌云多少。能夠這么輕而易舉地殺死朱無果,最重要的是半點(diǎn)動靜都沒有,除了事先的布局之外,就是殺人者本身能力非凡。如果說凌云里除了核心弟子之外真的還有其他的金丹修士,那有可能是誰?榮青很煩躁,這種對潛藏危險一無所知的感覺讓他很焦慮,甚至?xí)屗傁肫鹕弦皇腊l(fā)生的事情。這也讓他意識到他并沒有完全從上輩子被追殺被害死的陰影中走出來,只要一個契機(jī),那些曾經(jīng)痛不欲生的回憶就像被閑置已久的書本上的塵埃,輕輕翻動一頁就能四散開來。第84章富貴險中求?“榮青?榮青?”“???”榮青猛地抬起頭,邊上的赫連鴻展正皺著眉頭看著他,“怎么了師父?”赫連鴻展眉頭皺得更深,“還問我怎么了,是我在問你,跟你講話你卻好像根本沒聽到,臉色又一直這么難看,在想什么?”“啊……沒什么?!睒s青低下頭,他不想讓赫連鴻展看到他眼底的仇恨和……恐懼。赫連鴻展看著榮青的樣子,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沒再追問,但眼角余光卻一直沒離開榮青離開宣德殿,赫連鴻展召出飛劍,正要叫榮青上去,后面卻追出來一人,凌空飛至。榮青也感覺到有人朝他的這個方向過來,轉(zhuǎn)頭看過去,歐陽靖已經(jīng)到了身前。“歐陽師兄有何事?”“無事,”歐陽靖定定地看著榮青,“你……你要小心?!?/br>靠!他師父還在這里呢!當(dāng)他死人???赫連鴻展拽著榮青站到飛劍上,微微偏著頭,斜著眼睛冷冷地看著歐陽靖,“榮青有我護(hù)著,不勞歐陽師兄掛懷^”榮青一手被赫連鴻展拉著,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對歐陽靖笑了笑,“多謝歐陽師兄關(guān)心,不過我只是個小小的筑基期弟子,相信那殺了朱師兄的人未必看得上我。而且……而且?guī)煾复_實(shí)很護(hù)著我,有師父在我也沒什么好怕的。”赫連鴻展沒說話,但嘴角卻翹起了一個小到難以察覺的弧度。歐陽靖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知道赫連師弟的厲害,但敵暗我明,在抓到兇手之前還是小心為上,你平日要勤奮修煉,掌門說得沒錯,只有自身的實(shí)力不斷強(qiáng)大才是最好的自保方法?!?/br>榮青溫和的表情隨著上挑的眼角眉梢漸漸變得銳利,“掌門說得當(dāng)然沒錯!掌門怎么可能有錯?所以只要跟隨者掌門的腳步,掌門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那自然可以前途無量。即使是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qū)使,掌門也一定會教我們‘從大局出發(fā)’,這點(diǎn)小小的錯誤完全不算什么。歐陽師兄的話我都明白了,不過有師父在,我的事情也確實(shí)不用別人cao心,麻煩師父一個人就可以了,師兄留步。”說完榮青就直接站到了赫連鴻展的身后,連余光都沒有留給歐陽靖。赫連鴻展駕馭飛劍離開,卻沒有因?yàn)闃s青懟了歐陽靖而有多高興。他神情凝重地看著一直低頭沉默的榮青,如果歐陽靖對于榮青而言真的沒有任何意義的話,榮青也不會因?yàn)闅W陽靖說了一句要聽掌門的話就沒有控制住情緒諷刺回去。要真是無足輕重的人,即便是把掌門給吹捧上天榮青也不會有絲毫不對勁的表情,現(xiàn)在的榮青已經(jīng)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只有是自己認(rèn)可的人,才更加不能接受去服從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赫連鴻展依舊還不知道榮青跟掌門之間有怎樣的恩怨,也想不通在這之前應(yīng)該從來沒上過凌云的一個小村子里家道中落的富戶子弟又是怎么跟修真第一門派的掌門結(jié)怨的,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恩怨絕對不小,最起碼對于榮青而言是這樣。但不管怎么樣,榮青對歐陽靖的態(tài)度確實(shí)跟別人不同。接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凌云都處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之中。雖說還不至于人人自危,但懷疑身邊的人以及被身邊的人懷疑都不是愉快的事。路上碰上同門,不管是不是一個峰的,以往的寒暄嬉鬧少了,多得是用眼角余光去打量去戒備。這樣的氣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