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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林默深肩膀上抬起頭,怒視著他?!澳阒朗裁??!你拔腿就走的那一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們會來報復我,不知道柏曉莉和她的父母會怎樣對我,不知道我會懷孕,更不知道我會被輪jian!” 隨即她的語氣轉為柔和。“你說呀,阿深,你知道什么?嗯?” 溫柔的聲音如同情人甜蜜的話語,可林默深卻感到無比悲涼。他顫抖著手想要去抓住阿槐,阿槐卻格開了他的觸碰,仍舊是冷冰冰的模樣?!凹热划敃r你選擇了離開,就不應該再回來,更不應該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走吧?!?/br> “我不走!”林默深牛脾氣上來了,站到阿槐面前,“我不走,死也不走!” 死,也不走嗎……阿槐垂首微微一笑,再抬頭的時候笑顏如花:“真的不走嗎?陪著我?” 她太過善變,喜怒無常,林默深完全沒弄懂阿槐到底想做什么。但他仍舊乖巧點頭:“對的,不走。” “那好,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吧,好不好?”阿槐重新溫柔起來,語氣婉轉,聽得林默深尾椎骨一陣酥麻。別說她是要給他介紹個人認識認識了,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不會拒絕啊。 他點頭,阿槐就說:“你回頭看看哪?!?/br> 林默深依言回頭,一個赤著雙腳有一頭濃密黑發(fā)的小孩子就站在他身后,大概五六歲的樣子,長得非常非常非??蓯郏浑p貓眼和阿槐如出一轍。 此刻,孩子正定央央地瞅著他,沒有說話。 阿槐道:“你看看他,都已經(jīng)十幾年了,卻永遠停留在五歲的模樣,再也不會長大。” 林默深震驚地張大了嘴:“他是、他是——” “mama!”孩子小炮彈一樣沖過來扎進阿槐的懷里,仰著小臉,“寶寶餓了?!?/br> “又餓了呀?!卑⒒睙o奈?!柏澇怨?,待會兒回去mama給你弄吃的好不好?” 林默深覺得今晚的事情太玄幻了,他經(jīng)歷了大悲又迎來了大喜,這么會兒,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讓阿槐重新接受他??煽粗鴮殞毜哪槪粫幌嘈拍鞘亲约旱膬鹤?,雖然他長得很像阿槐,但眉宇間卻明顯有著林默深的影子。 他的兒子…… 林默深慢慢走過去,眼眶酸澀發(fā)熱,半晌伸出手:“我可以抱抱你嗎?” 寶寶從阿槐懷里偷覷他一眼,躲了起來,不肯。 “寶寶,我是爸爸啊……” “我沒有爸爸!我也不需要爸爸!”寶寶大聲的說,他看著林默深的眼神里甚至有著敵意,仿佛這個人一出現(xiàn),就是要跟自己搶奪mama的,mama是自己的,誰都不能搶!“你走開!走開走開走開!我要叫季五叔叔打你!” 聞言,阿槐撲哧一聲笑了:“季五叔叔忙得很,可沒時間幫你打人?!?/br> 林默深卻眼睛一亮,到底是他的兒子,跟他一樣,充滿了暴力因子,看不順眼就打,無聊也打,男人在揮灑熱汗的運動中更容易找到自我。當年他不也有一段年少輕狂的日子么? “mama!”寶寶死死摟住阿槐的脖子?!盎丶一丶遥∥乙丶?!不要看到這個怪人!” 阿槐對孩子非常寵愛,基本上寶寶說什么就是什么。她抬頭看向林默深,問:“阿深,送我們回家吧,好嗎?” 阿槐覺得自己在沈家也住不長了,寶寶現(xiàn)在餓得越來越快,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第90章 5-9 有很長一段時間里,阿槐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她曾經(jīng)那樣渴望親情,珍惜愛情,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了。那種感覺……怎么說呢,明明是自己親口將愛情作為籌碼付出的,但當她真正的感受不到的時候,心口仍然是空落落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用自己的愛情為代價,得到了想要的,就不能再為付出的愛情感到失落。 如果那人不是林默深,阿槐想,自己大概會覺得輕松??赡侨耸橇帜?,她雖然沒了愛情,卻還有記憶,這個男人曾經(jīng)對她有多好她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有這個記憶,她早就連林默深一起殺死了。 寶寶非常討厭林默深,從他有意識的那一刻,就只有阿槐跟他相依為命,母子倆的世界已經(jīng)不需要再多一個人的加入。他不需要爸爸,也不想要爸爸,再說了,他跟mama是不同的,沒有人能理解他們。 所以對于林默深的百般示好,寶寶報以不屑的冷哼聲。但林默深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一點都不喪氣。 阿槐回到了沈家,她出去后,沈若得到了大家的安慰,情緒好了許多,但仍然是嬌怯不安的,看到阿槐回來,還瑟縮了一下。那副樣子,仿佛阿槐把她怎么了一樣。 阿槐懶得跟她計較,她回到房間里,寶寶巴在她的大腿上,可憐巴巴地說:“mama,寶寶餓了,好餓好餓?!?/br> 他說餓了,其實這么多年來,寶寶又何曾吃過飽呢?阿槐疼惜地把孩子抱到膝蓋上,這是她唯一珍愛的寶貝,即便是付出一切也要留下他,別人的性命實在是算不了什么?!皼]關系,mama出去給你找東西吃,你乖乖待著好嗎?” 寶寶乖巧的點頭。 這么多年來,阿槐從來沒有讓孩子的雙手沾染一點血腥。她自己這樣也就這樣了,罪孽深重,但寶寶是無辜的。阿槐知道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母親,因為她舍不得孩子,所以強制性地把孩子留在身邊,剝奪了他的未來,所以無論如何阿槐都不會再讓寶寶遭受一點點傷害。既然餓了,那就吃吧,能吃多少就是多少。如果老天爺降罪的話,天打雷劈,也是她一個人承受。 沈家人想要討好她,對她的去向也從來不敢追問,阿槐就這樣剛回來不久又出門了。她走到了本市比較亂的一個街區(qū),這里做足療保健的很多,當然,這不過是個幌子,可以說這里是出了名的紅燈區(qū)。 阿槐進了一家酒吧,她長得那么美麗,渾身上下透露著性感和嫵媚的味道,瞬間就吸引住了無數(shù)男人的眼光。但阿槐什么都沒做,只是點了幾杯酒,喝完后轉身離開。 自然有人跟上。 兩個成年男人足夠高大和強壯,他們如同鐵塔一般矗立在阿槐面前,yin邪的目光讓他們的企圖昭然若揭:“小姐,不玩一會兒再走嗎?再去喝一杯怎么樣,我們請客?!?/br> 阿槐挑了眉眼去看他們,眼角眉梢透露出的春意讓男人們心癢難耐?!罢埼液仁裁??” “只要小姐想喝,我們都請得起!”其中一個男人哈哈大笑,很明顯是認為阿槐是他們的囊中物了,所以說話語氣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