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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斯于伸手放在沈蕭的肩頭,淡淡淺笑。“老六,你是還在顧慮二級首長們的態(tài)度么?”沈浪看著那兩口子高度一致的態(tài)度,就知道這倆家伙在想些什么。沈蕭聳聳肩,沒有開口,只是轉(zhuǎn)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看到他溫柔的淺笑,眼底那份坦然諒解,沈蕭微微垂頭,心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窩心,足夠了,這輩子有這樣一個人,他真的別無他求了。“藍依,所以你也在顧忌這個?”聞人斯于輕揉了一把沈蕭的后腦勺:“我只是想給他一個沒有任何遺憾的婚禮。”不想他帶著一絲一毫的遺憾跟他結(jié)這個婚,這是一輩子的事,這是他一輩子放在心間疼寵的人,他不想讓這個他疼愛到骨子里去的人失望遺憾難安。第二三四章你說要分開……日子在沈簫每天翻身抱怨,沈家那群人隔三差五的串門子,極道盟那桿子人偶爾小sao擾下,死盼活盼終于盼到了一個禮拜之后。“老子這輩子再也不想進這地方了?!鄙蚝嵑莺莸沫h(huán)視了一眼病房,他這大半年一而再再而三跟這個打交道,簡直把前后兩個半輩子都一次性透支空了。聞人斯于在一邊點頭,十分認同關(guān)于這點,“我也不希望你再進?!碧熘?,為了這個家伙,他已經(jīng)被嚇了幾次了,再來一次,他的心臟大概也要罷工了。他這輩子沒有因為什么事情怕過,只有這一次,他連回憶的勇氣都沒有。他也不敢去想,如果那天在土里挖出來的人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他會不會直接瘋魔還是直接就跟著去了......沈簫轉(zhuǎn)頭看著聞人斯于,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聽沈中將說......”聞人斯于剛剛轉(zhuǎn)身去收拾沈簫的東西,聽到沈簫這沒前沒后的話,不解的回頭看著某個向來直爽這一次卻莫名吞吞吐吐的人,“說什么?”沈簫看著聞人斯于抬抬手,讓他過去。聞人斯于挑眉微笑,這家伙怎么突然這么煽情了,但是還是依言走了過去,“怎么了?”沈簫伸手拉過男人的手,垂著頭,“大哥說......那天你在坑里扒土的時候,一口血噴在了他臉上......”之前,沈浪一直沒有說,他也不知道原來那晚還發(fā)生了這件事,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那晚受了這樣的驚嚇。聞人斯于一聽沈簫的話,神色頓時有些怪怪的,手被沈簫拉著,之前他還挺享受自己媳婦兒的主動,但是沈簫的話說了之后,他有些不自在的掙扎要抽回自己的手,結(jié)果手被拉得很緊,他沒有抽回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向來淡定從容的教父大人還輕咳了兩聲。“乖,放手,我去收拾你的東西,不想回家么?”完全一副我不想談的表現(xiàn)。沈簫抬頭,視線剛接觸到聞人斯于的下巴,聞人斯于就微微轉(zhuǎn)開了臉。沈簫眨眨眼,兩秒鐘之后他終于有些明白這個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教父是害羞了!得到這個認知的沈簫頓時有點被雷,認識這么久,這個男人什么面目他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害羞怯場膽怯不好意思。關(guān)于這個教父臉皮厚度,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尺子能量出來的,這點相處得越久他感觸越深。“如果,我說如果......那天我沒呼吸——”“閉嘴!”沈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虎著臉喝住,剛剛還不自在的男人瞬間變臉,帶著驚懼帶著不安,還有什么更深一層的東西,沈簫暫時沒那個心思去挖掘,因為他已經(jīng)被男人這突來的反應(yīng)給搞愣了,這樣的聞人斯于他沒有見過,不要說沒見過,就是臆測他也沒法臆測出那個嘴巴可惡、神色從來優(yōu)雅的男人臉上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沈簫張嘴,但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我去給你收拾東西。”聞人斯于丟下這句話,緊抿著唇轉(zhuǎn)身走回衣柜前,開始收拾東西,但是這一次動作明顯比之前收拾的時候大多了,透過他動作的間隙,沈簫甚至看到了男人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氣氛有點緊繃,男人寬闊的背影線條死死的繃著,看上去有些說不出來的冷硬。沈簫看著男人的脊背良久之后,輕輕一嘆,“男人,這個問題當(dāng)鴕鳥是沒用的?!彼F(xiàn)在不愿面對這個,多一句都不愿談不愿說,他難道不知道從他踏進他生命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jīng)作為那個最不能防備的危險進駐了么?衣柜前的男人手一僵,背脊崩得更直。“聞人斯于,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么?你現(xiàn)在能明白我知道你身份那一刻的驚懼了么?”沈簫搖搖頭,苦笑著伏在枕頭上,言語中還帶著一絲憤恨。這個男人怪他對他的身份計較,怪他那樣反應(yīng)劇烈,他現(xiàn)在能明白那種恐懼么?他自己的感情一旦明確,他不害怕面對任何人的阻撓,也不在意任何人的不認同,他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怕的只是這個而已......“我不想找到一個許愿過一輩子的人,走到半路卻丟下我,那種感情如果我可以選擇,我寧愿不要,可是你一個選擇的余地都沒給我,就把我的感情堵到了不能回頭的路上,我沒得選擇,除了伸手接住這份感情......聞人斯于,你不會知道,如果可以我不會讓你這樣進駐我的生命,因為我承受不起半路走人的愛?!边@個家伙不會知道,當(dāng)他知道他是極道盟的教父,就是那短短的時間,他到底蓄了多大的勇氣才接受他而沒有跑掉。背對著他的男人面色冷沉,眼底卻變幻莫測。沈簫沒再說話,只是安靜的趴在床上,側(cè)頭背著男人的背影。房間里有一瞬間的死沉,然后沈簫一句話讓男人爆發(fā)了。“聞人斯于,要不,我們分開吧?!彪x開這個男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動心再愛,所以就算將來遇上生離死別,至少不會怕到靈魂都在顫抖吧。幾乎是下一秒,身上突來的壓力讓他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把他整個人死死的摟住了,那力道簡直想要活活擠碎了他。“沈簫!沈簫!沈簫!我說過,什么都可以,可是你想離開我絕對是做夢!”男人的話從牙縫中蹦出來,一字一句的氣息幾乎要崩碎了牙齒。“死、也、不、可、能!”沈簫皺著眉任男人把他抱在懷里,沒有掙扎,“......太愛的兩個人在一起,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說很是痛苦?!币驗樘珢?,所以承受不住任何的意外任何的風(fēng)吹雨打,這樣的愛太美好,好到在某一方面成了水晶一樣的易碎品。“好啊,想分開是么?”男人的身體在顫抖在戰(zhàn)栗,“蕭,你想分開是么?那么現(xiàn)在你先殺了我吧?!蹦腥顺槌鲭S時溫暖柔軟這一刻變得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