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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衫突然轉(zhuǎn)身,抬眸看向身邊的男人,嘴角淺淺的一勾,露出淡淡的酒窩,“這種場景怎么這么像一個誘騙犯騙了良家婦女到這荒郊野外準備把她……” 孟欽轉(zhuǎn)眸看向關衫,她故意沒有說完,可是他很明白她停下來之后的那幾個字是什么,不過她的表情哪里有她口中被騙良家婦女的恐慌。 “我想誘騙犯要是遇上你可能才是這輩子最倒霉的事?!?/br> “怎么說?” “我跟你交過手,這個世界上估計沒多少男人能拿你怎么樣?!?/br> 關衫噗嗤一笑,“可是你能。” 孟欽見關衫笑容里竟然帶著調(diào)皮,也被她感染了,故意加深語氣,“你現(xiàn)在是在暗示我?” 第7章 chapter6 關衫首先沒繃住,本是噙著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她卻故意撇撇嘴,一邊伸手解安全帶一邊笑道:“肚子真餓了?!?/br> 卸下安全帶,她下車關上門,站在門口打量了起這個一覽無遺的院子,確實很……樸實,農(nóng)家樂風格。 孟欽立在他身邊,抬了抬下巴,說:“進去吧?!?/br> 說完孟欽就率先走了進去,關衫緊隨其后。 “帶女朋友來吃飯?”貌似老板的中年男人看見他們笑容滿面的迎了過來,看樣子是熟人,說話都沒把門,直來直往。 孟欽拍了拍對方的肩側(cè),隨意的順著男人的目光瞥了一眼關衫,這才看向他,笑道:“瞎說什么,普通朋友?!?/br> 老板一聽更是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關衫,關衫也自然大方的看向他,看見他挽著袖子的手肘那半臂紋身若隱若現(xiàn),再看臉上,眼角的疤痕有些明顯,看來這人應該是背景人士。 “姑娘挺好的,可以考慮?!崩习鍦惖矫蠚J的耳邊繼續(xù)調(diào)侃。 “行了,沒完沒了,做菜?!泵蠚J故意瞪了對方一眼,開口吩咐道。 老板呵呵一笑,朝關衫點點頭,對孟欽一頷首,“先進去吧,一會兒就給你們送進來?!?/br> 說完,老板就朝廚房走去,而孟欽則是對關衫說:“跟我來?!?/br> 孟欽看來確實是熟門熟路,一邊領著關衫往里走一邊介紹起來,“地方雖然簡陋,不過味道在榕越保證你吃不到第二家。” “我說過我不挑吃的?!标P衫走在孟欽身旁,他很高,她只夠得著他的下巴處。 兩人在一個像麻將間的房間里坐下,□□十年代的方桌,竹椅,墻上還掛著簸箕,nongnong的鄉(xiāng)土氣息撲面而來。 “這樣的地方生意好嗎?”路不好找,環(huán)境也樸實得有些過分。 孟欽給關衫倒了一杯茶才回答她,“生意很好。” 關衫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清香淡雅的茶香味順著舌頭抵達味蕾,很舒服很暢快。 老板和一個服務員小妹用簸箕端著菜走了進來,一一擺在桌子上,“慢慢吃,還有?!?/br> 孟欽拾起筷子,眼睛卻是看向關衫,見她頗有興致的睨著這一桌子的菜,覺得這一瞬間的她特別的小孩子氣,就像是期待已久的糖果終于到手,又想吃又無從下手的模樣。 “嘗嘗。”孟欽對關衫說道。 關衫看了看孟欽,隨即伸手夾了一塊燒雞,咬了一口,眼睛驀地瞪大,“rou感適中,味道一流,真是不錯?!?/br> “不錯那就多吃點?!泵蠚J笑了笑,也起筷夾菜吃了起來。 這頓飯兩人聊得并不多,還總是打著太極,你說東他說西,別說,他們雖然并不了解對方,卻很習慣這樣的交流模式,樂此不疲。 不過說到底,關衫不是那種呱燥的人,孟欽更加沉穩(wěn)安靜,有交流卻真心不多,到后來打開話匣子的竟然是后半場加入的老板。 關衫也因此知道了兩人的關系,孟欽管他叫老黃。 老黃以前是黑市拳手,老婆有嚴重的塵肺病,洗肺吃藥要花不少錢,孩子有地中海貧血,定時輸血也燒鈔票,對于一個初中文化的老黃來說找一份能賺錢的正經(jīng)工作比登天還難,干過苦力,賣過假酒,端過盤子洗過碗,混過社會,騙過錢,可是到頭來年紀混大了還是一無所有,而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一身的蠻力和從小鍛煉出來的廚藝。 老婆是青梅竹馬的同鄉(xiāng),17歲就跟了他,從來不嫌棄他沒錢,跟著一起過苦日子,哪知道得了這種病,后來孩子又查出地中海貧血癥,貧上加貧。 機緣巧合老黃的同鄉(xiāng)給他指了條財路,就是□□拳,確實來錢,就這么一直打了下去,再后來認識了孟欽,勸他收手,他想了想孟欽說得對,這始終是見不得人的活,總不可能永遠這樣,所以下定決心撈最后一票就收手,哪知道想著這最后一次卻偏偏就出了事。 判了幾年,這期間一直是孟欽在照顧他的妻兒,出來以后給他找了這么一個地方,支了個招讓他開個小餐館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老黃的手藝好,人耿直,加上有孟欽的幫襯,很快這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小餐館就開的風生水起了,有慕名而來的老板想要跟他合作,讓他搬到榕越擴充店面,資金對方出,他都不為所動,一口拒絕了。 他說:“經(jīng)歷了太多,還做過牢,現(xiàn)在只想過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陪著老婆孩子,一家人健健康康就很幸福了。” 關衫很認同老黃的觀點,其實人不過是這浩瀚空間里渺小的一粒沙,卻有著無盡的想法,可是不管你再厲害,再能干,再優(yōu)秀,你還是敵不過生命的枯萎,疾病的侵蝕,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孟欽跟老黃很是認同的點點頭,老黃好奇的看著關衫,“看你年紀不大,說出來的話還挺有獨到見解的。” “她是醫(yī)生?!泵蠚J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 老黃一聽笑容都綻開了,“原來你是醫(yī)生啊,難怪,見多了生離死別,特別有感觸吧?” 關衫一邊咬著菜,一邊含糊的說:“所以比較麻木不仁?!?/br> 老黃看向孟欽,沒說話,心想這姑娘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吃飽喝足,跟老黃告了別,兩人便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泵蠚J開口詢問。 “榕醫(yī)大。”關衫隨口就回答,還沒空去找房子。 孟欽也沒多問,手上方向盤一打,腳下加重力道,車速加快,穩(wěn)穩(wěn)地疾馳在馬路上。 很快,路虎停在了榕醫(yī)大的大門口,孟欽從后座把相機拿過來遞給關衫,“沒想到在這里把你的相機拿走,又在同樣的地方還給你。” 關衫接過相機,也沒檢查,反而是問:“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么認定是我拍了你需要的東西?而且為此還跟我動了手?!?/br> 孟欽當然不能告訴關衫這其中的因由,他只是回答:“事實上是我誤會了,我很抱歉,至于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