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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紋路,頭部的小小圓圈可以視作眼睛,尾部的刀痕則是上下利落幾道,與之前在照片視頻中看過的大石柱刀法如出一轍——“一條……魚?”郭玄愣了愣,打破了沉默。殷冉遺也沒想到拿到手里的會是這么個東西,如同一個對新玩具充滿好奇的孩子一樣將這尾魚雕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又反復(fù)摸過了魚身上可視作鱗片的刻痕,這才點點頭:“魚。”比起師徒兩個的驚訝,樂正鯉在一旁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便只剩下了眼熟,原因無他:“這東西……長得好像我的長命鎖?!?/br>此言一出,郭玄和殷冉遺都一同扭頭看著他,殷冉遺追問道:“一模一樣?”樂正鯉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確定……但是這個造型真的很像,我的長命鎖也是這個樣子,我記得我以前還問過家里人,長命鎖上的魚怎么隨隨便便幾刀就刻完了,一點都不精雕細琢……”說著他笑了一笑,“不過后來知道是老祖宗給畫的圖樣,就覺得怎么看怎么好看了。”殷冉遺也想起了那位眉目和藹的老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手中石刻,正待說話,樂正鯉忽然眉目一凜,轉(zhuǎn)頭往身旁的大坑看去:“有水聲?!”殷冉遺順著他的目光探頭看了一眼,原本干裂開口的坑底已經(jīng)濕了一些,也許是山中暗流終于蔓延至此,這谷中干旱只怕也沒幾日便該結(jié)束了。郭玄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有水就好了?!毖粤T微微松了口氣,看著谷中一大片要死不活的鱄魚一挑眉:“也該讓那幫小子出手了。”郭玄先讓特別科的人過來收拾了這一地殘局,那個綠眼睛的小姑娘看見滿谷的鱄魚被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把殷冉遺和樂正鯉看了一遍:“你們從哪里挖出來的魚?”殷冉遺沉默地搖了搖頭將目光移開,樂正鯉只好笑了笑,“它們……自己飛出來的?!?/br>小姑娘顯然不信,不過眼下也沒空來追問,背著一背簍的桑葉跑到一旁去和人收拾殘局去了。樂正鯉松了口氣,冉遺已經(jīng)把重新包好的魚狀石雕裹回了腰上,他原想伸手攬著樂正鯉,但手上還有泥土,便只好不太情愿地放棄了這個想法,對樂正鯉低聲說道:“我沒有見過長命鎖。”樂正鯉噗嗤一聲笑了,他覺得殷冉遺今天帶著幾分孩子氣,連這句說出口的話似乎都帶了幾分委屈一樣,于是笑著伸手戳了戳殷冉遺的鎖骨處:“小時候掛在脖子上,好像是在小學(xué)的時候給取下來了,就放在家里收著的,我們下次回去看?!痹挼酱颂幩故怯窒肫鹆肆硗庖患虑?,上次和母親通話時隱隱約約透露了自己的戀愛對象是個男人,也不知道家里人到底聽懂自己的話外音沒有……殷冉遺低頭來看他:“怎么了?”樂正鯉回神,朝他笑了一笑:“沒什么。”第79章伏旱千里(七)滿谷都是翻著肚皮的鱄魚,讓人看久了便覺得頭皮發(fā)麻,樂正鯉想起前日見過的鱄魚肚子上奇異的紋路,便強壓下心頭反感蹲下神細細看了看腳邊一條翻著肚皮吐泡泡的鱄魚,果然不出所料,這魚肚子上也有一條白色的紋路,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在山谷中光線更為強烈的緣故,這紋路看起來要比前日的顯眼不少,樂正鯉不太確定兩次所見的紋路是不是一模一樣,但大概走勢都是差不多的。他和殷冉遺郭玄通了個氣,彼此心中有底便不再多看,郭玄因為要留下同特別科的人善后,便讓殷冉遺和樂正鯉先帶著那塊魚形石雕先行離開。回到旅館后,兩人迎面碰上夏銘三人,衛(wèi)一泓正低頭戳著手機,抬頭瞧見樂正鯉二人便是一笑:“喲,回來得正好,幫我省了話費?!?/br>夏銘看著殷冉遺一手黃泥的樣子頗為不解,奇道:“你倆上山玩泥巴去了?”樂正鯉搖搖頭:“你才玩泥巴去了。你們仨這是準備干嘛去?”衛(wèi)一泓把手機放回背包里,道:“這不是剛接到博物館邀請,去看那個山上出土的大石頭嗎,剛才去敲門沒見著人,我們還以為你倆約會去了?!?/br>“滾蛋,你才約會去了?!睒氛幮χ鴳?yīng)了一句,說罷又扯著殷冉遺往樓上跑:“等我倆一分鐘,馬上下來。”殷冉遺回到房間將石雕取出裝在了包里,樂正鯉收拾了一下出來,就見殷冉遺正半蹲在床邊,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把石雕給塞到床下。“扔進去吧,”樂正鯉走過去撩開被套往床下看了看,“往里面放一點,靠著床頭那里。”殷冉遺點點頭,手上一使力就將石雕給扔了進去,石器的重量砸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樂正鯉又打開手電看了看,這才放下床簾站直了身子:“走吧,去博物館看看?!?/br>因為被告知興隆山上已經(jīng)重新引了活水,眾人心情便輕松了不少,再往博物館去時也多了幾分單純?nèi)タ磦€新奇一般的松懈,不過他們好歹記得尚有工作在身,依舊是帶齊了裝備開車去了博物館。那根從興隆山中大動干戈運出來的石柱如今正矗立在博物館正中央,四方透明的玻璃罩將石柱完完全全包裹其中,四角各有一個追光燈,明亮的燈光將白色的石柱染了一層暖黃。之前對這石柱的了解都是從視頻和現(xiàn)場照片來的,如今真正見得全貌,眾人一時都為之一振,這石柱通體高約五米,直徑大概六十厘米,一條陽刻巨蟒飛身盤旋柱上,蟒頭朝下,雙眼處不知是鑲嵌進了什么材料,黑如點漆,也是通體純白的石柱上唯一一點異色。戴著眼鏡的解說員右手斜向上比了比石柱,語速不緊不慢地在鏡頭前做著解釋說明:“大家可以看到,這蟒蛇探頭往下,實則是在俯瞰眾生,其實這一個意向我們在類似的佛、道教雕塑中也能看出來,菩薩神仙都是低眉斂目,其實就是在傳遞出一種‘蕓蕓眾生皆在眼底,萬事萬物自在我心’的感覺,因為興隆山中只發(fā)現(xiàn)有這一根石柱,所以我們暫時也排除了它是什么古建筑之前的‘華表’一類的東西,目前推測,也許是榆中縣古時某一時期的祭祀用品?!?/br>衛(wèi)一泓仰頭看了片刻,又指著一旁展覽架上的照片問隨性的解說員道:“請問一下,這條大蛇腦袋上的是個什么東西?還是說這不是一條蟒蛇?”一旁的解說員扶了扶眼鏡,“我們仔細觀察過,這條巨蟒雕像頭頂上應(yīng)該是類似魚鰭一樣的東西,這一點尚有待考證,不過除了這一處不同之外,蟒身其他地方都沒有奇特之處,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