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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你那時候很小……大概不記得了?!?/br>“不記得?”樂正鯉皺了皺眉頭,“我小時候見過你?我怎么不知道?”殷冉遺倒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樂正鯉便也跟著把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問道:“那現在呢?它連上了,對你是好還是不好?”殷冉遺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闭f罷,他有點不舍地把人從身上抱下去放倒在床上,與樂正鯉十指交扣,道:“你看。”樂正鯉扭頭去看,兩人掌心相交,他右手的命運線和殷冉遺的命運線居然連在了一起,他以前從來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掌紋,此刻認真來看,倒覺得自己的命運線似乎也有些彎彎曲曲的努力想要往一旁歪著長,但最后卻還是嚴絲合縫地和殷冉遺那條連在了一處。“這是什么?”殷冉遺的目光落在二人交纏的手掌上,沉聲說道:“掌紋相合,命線相交,不要說這輩子……你只怕永遠都逃不開我了?!?/br>……這算是表白嗎?樂正鯉茫然地看著殷冉遺,莫名地覺得有些高興,于是說:“那很好啊。”永遠這個詞聽起來太過虛幻,只是如今聽殷冉遺這么說,他心中倒是升起一股“本該如此”的情緒來,眼底也慢慢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殷冉遺有些訝異地看著樂正鯉微微彎起的嘴角,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嘴唇,問道:“你很高興?”樂正鯉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高興?!?/br>殷冉遺微微皺著眉頭,道:“你還是沒懂?!?/br>“……所以你可以解釋給我聽啊?!?/br>殷冉遺盯著他的眼睛,沉聲道:“你記不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我是人還是蛇?”樂正鯉的心猛地一緊,那是從湘西回來之后,他再一次近距離地接觸那條玄色巨蟒……他當時其實是有些恐懼不安的,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男人居然會變成一條幾可吞天的玄鱗巨蟒,當時便下意識地想要知道,殷冉遺到底是人還是蛇。殷冉遺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略顯驚訝的神情,緩緩道:“我曾經說,我是人……但現在,我也不確定?!彼f話時神色冰冷,但撐在一旁的手指已經攥得骨節(jié)泛白,樂正鯉有些訝異地側過頭看了一眼他和自己交握的手掌,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疼?!?/br>殷冉遺深吸了一口氣,他強裝鎮(zhèn)定地松開手想要站起來,但樂正鯉卻在他松手的瞬間又握了回去,道:“你輕點啊,小爺這手又不是木頭,捏重了就是疼啊。”殷冉遺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他臉上茫然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蠢,似乎不太理解樂正鯉的動作。后者一手撐著床坐了起來,看著殷冉遺這般神色忍不住笑著去戳了戳對方的臉頰:“嗯,你也不確定,然后呢?你還沒解釋完,你師父給你的判命詞是什么意思?生門呢?這又是什么?”“……我……”殷冉遺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跟樂正鯉解釋了,自己是個“是人非人”的異類,樂正鯉不會害怕自己嗎?樂正鯉只一眼就看懂了這家伙略顯糾結的神色,實際上他也不太知道該怎么和殷冉遺解釋來安撫對方,想了想只好又湊過去啄了一下半跪在床邊的男人:“你看,你也說咱倆綁一起了分不開了是吧,那個……我覺得挺好的,小爺就愿意跟你在一塊兒,你也愿意的吧?”殷冉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樂正鯉在心中長舒一口氣,便道:“那就結了,你繼續(xù)說,別想岔開話題。”“我……”殷冉遺忽然有些想笑,他一直以來為之擔憂甚至恐懼的事情竟然被樂正鯉這么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帶過了,好像他之前全是做了無用功一樣,但他莫名地覺得高興,忍不住將頭埋在樂正鯉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師父說,你是生門,我的命數已經和你連在一起了……也許我們兩個會由你而生,也許會……由我而變,到時候師父和我甚至都不能確定這命數會變成什么樣,也許扛過去我們都還好好的,也許我就變成一條真正的蛇,到時候你對我來說就是威脅……”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調轉話頭,“可就算這輩子完了,下輩子我一樣能纏上你?!?/br>作者有話要說:【備注】“所謂命線……雜亂名為不善之紋?!薄眳⒖及俣劝倏剖窒嘣~條。判命詞一說純屬杜撰。第71章疑心暗鬼(十)次日,廣電大樓看門的保安都在談論著最新的八卦——錢主任死在自家小區(qū)的電梯里。他被人發(fā)現的時候下腹部開了一個極大的血口,雙手染滿了血跡,警方初步判定是他自己活生生地撕開肚子失血過多導致的死亡,而在他腹部的傷口中,還有著一個莫名出現的胎兒,誰也沒法解釋一個兩個月大、勉強能看出個人形的胚胎是怎么出現在錢主任肚子里的,據住在同一個小區(qū)的同事說,當時來辦案的警察帶了警犬,那條警犬一到樓下就開始狂吠,怎么也不肯上樓;而當天的電梯記錄又一次詭異地消失了,沒有人看到錢主任進電梯的畫面,誰也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只能從他近乎凸裂出來的眼球和極度驚恐的神色判斷,他死前應該是受到了劇烈的精神沖擊。而小趙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后就避開了醫(yī)護人員,自己從樓上跳了下來當場死亡;最為戲劇性的一幕是,她跳樓的瞬間,錢夫人正趕到醫(yī)院想要找這個“狐貍精兇手”償命,她眼睜睜地看著穿著病號服的年輕女人在自己面前摔得腦漿迸裂,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后退開,連聲道:“不是我,不是我……”她瘋了。這件事情本來應該就到此為止了,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這消息幾乎是短短數天就傳遍了大半個國家,不單是報道這事兒的新聞組和法律組,連節(jié)目組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網上平臺留言更是數不勝數,幾乎來問節(jié)目組能不能搞清楚真相的,怎么說也是“天子腳下”,首都連續(xù)發(fā)生數起電梯靈異事件都快把市長搞瘋了,最后強制要求電視臺必須臨時增播科普節(jié)目,用科學合理的方式解釋這幾起事件。樂正鯉右手托著下巴,望著會議室里眾人誠懇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怎么編……”衛(wèi)一泓趴在桌子上左右看了看,“要不然……我們就說這其實是一場真人秀表演,測試一下各位普通居民的抗壓能力和對謠言的辨別能力?”唐中柳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順手把衛(wèi)一泓的西瓜頭給揉得亂七八糟,低聲道:“衛(wèi)一泓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