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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遇見一個身上味道讓他覺得這么舒服的人,只恨不能掛在樂正鯉身上才好過幾分。他的遭遇委實(shí)太過凄慘,眾人所能做的也不過就是跟他笑著保證一句“以后還會有人來找你捉迷藏的”,樂正鯉彎下腰抱了抱他,身上的雨水沾得兩個人都濕漉漉的,小孩兒也不在意,跑到圣母像后藏好自己的小小身軀,還探出頭來看了眾人一眼,才道:“我藏好啦,等你們再來找到我哦~”不管他在玫瑰圣母堂里滯留了多少年,也還是個小孩子啊。回去的路上氣氛一直很沉悶,幾人心里頭都有些不痛快,只恨不能穿越時空去找到那個給小狗下環(huán)的人一刀刀凌遲了,樂正鯉縮在后座上拿著塊干毛巾搭在頭上,也是一聲不吭地望著車窗外的城市走神。夏銘在開車,打方向盤轉(zhuǎn)彎時他嘆了口氣,打破了車內(nèi)壓抑的沉默,道:“下次再到玫瑰圣母堂來,我得找點(diǎn)兒變形金剛啊奧特曼什么的,讓小狗知道下啥叫新時代的潮流玩法?!彼恼Z氣刻意放得輕松,這一句話像是落入油鍋的水滴,旁邊幾人也終于像是活了過來,副駕駛上的衛(wèi)一泓往后仰了仰,將頭靠在椅背上道:“回去這節(jié)目得做好點(diǎn),唐中柳,你說咱倆要不要多放點(diǎn)圣母堂的外景什么的,外頭那花要是開了還挺招小姑娘喜歡的是吧。”唐中柳“嗯”了一聲,悶聲悶氣地答道:“也好?!?/br>樂正鯉坐在后座聽他們說話,只覺得腦袋還在發(fā)暈,身上濕透了的衣服也慢慢浸進(jìn)了寒意,他轉(zhuǎn)頭看了殷冉遺一眼,似乎是想要問話,但又搖了搖頭,好歹記得這地方不對,勉強(qiáng)咳了一兩聲,殷冉遺抬手按上他腦袋上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給他擦頭發(fā)。樂正鯉心里卻覺得一陣陣的委屈,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殷冉遺,后者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近乎于心疼的表情,他是在心疼自己?那么為什么之前在下面他會想要攻擊自己,還用那樣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哦對了,最后沒有咬上,雖然那條小黑蛇跟他一模一樣,但也許不是他,可要不是他那才更麻煩,這條小黑蛇又是什么來頭,也能變成人嗎……樂正鯉這么漫無邊際地神游著,一路上都呆呆地坐著不動彈,直到車門被打開,一陣?yán)滹L(fēng)吹進(jìn)來讓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這才“啊”了一聲:“到了啊?!?/br>殷冉遺站在車門外看著他,微微皺著眉頭道:“出來?!?/br>樂正鯉這才發(fā)覺車已經(jīng)停在了宿舍樓下,他問道:“不去辦公室啦?”夏銘扭頭看著他,笑道:“都這個點(diǎn)兒了,去了也呆不了多久,何況你倆身上這衣服再不換都能被體溫給自動烘干了吧?”不過一見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就皺了皺眉:“你這已經(jīng)燒起來了吧?上去找點(diǎn)兒藥。”殷冉遺見樂正鯉不動身,一彎腰探進(jìn)身子把他給扯了出來,他非常小心地控制著自己手上的力道,樂正鯉估摸著自己已經(jīng)有些燒起來了,身上有些沒力氣,便也由著他這么一路半抱半扯地上了樓。兩人頭也不回地這么走了,就留下夏銘一個人坐在車?yán)?,幽幽嘆了口氣:“年輕真好……”樂正鯉靠在墻壁上看殷冉遺摸出鑰匙來打開了宿舍門,忽然道:“我第一個找到的不是衛(wèi)一泓?!?/br>殷冉遺“嗯”了一聲,似乎對此毫不在意,道:“進(jìn)去。”見他對此毫無反應(yīng),樂正鯉皺了皺眉,又補(bǔ)充道:“我第一個找到的,是一條小黑蛇……”他略有些遲疑,“那是不是你?”殷冉遺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在看到樂正鯉都快半干的外套后一指浴室:“先去洗澡?!?/br>樂正鯉此刻本來就有些燒,聞言便十分老實(shí)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往浴室走去打開了熱水,扒掉了自己的衣服就往放著熱水的浴缸里躺下了。樂正鯉躺下不過幾分鐘,半掩的浴室門就被人推開,殷冉遺換了一條棉質(zhì)長褲走進(jìn)來拿了干毛巾,轉(zhuǎn)頭便看見樂正鯉衣服搭在浴缸上的樣子,他愣了一下,這才走過去把樂正鯉的衣服拿了起來,后者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色,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片刻后才嘆了口氣,自顧自說道:“那條小蛇的頭上也有魚鰭,眼睛是金色的,他很兇……”說著似乎是又想起了黑蛇兇狠地向自己飛撲過來的場景,他的眼眶紅了一下,“不是你吧?”殷冉遺有些手足無措地蹲在浴缸旁邊,不知道是應(yīng)該先把衣服放下去安慰人還是先把衣服丟到洗衣機(jī)里去,頓了頓才把衣服扔下,伸手?jǐn)堉鴺氛?,努力回憶著對方撫摸自己變成黑蛇時的場景,笨拙地用手輕輕撫摸著懷里人赤裸光滑的背脊,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樣輕輕拍了拍。樂正鯉明顯地被他的動作安撫到了,雙唇彎起一個弧度,暈乎乎地在他懷里蹭了蹭:“不是你對不對?”殷冉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頓了頓道:“我不知道。也許是?!?/br>“也……也許?”樂正鯉詫異地仰起臉來看著他,“什么意思?”殷冉遺解釋道:“我之前在教堂里……似乎有一段記憶的空白期,我不知道衛(wèi)一泓他們是什么時候消失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我只記得你不見了……之后就來找你?!苯酉聛淼臅r間他們兩個都呆在一起,自然不必再多解釋。樂正鯉聞言也是一愣,卻聽殷冉遺又問道:“他……我是說那條蛇,他嚇到你了?”“嚇到……好像也沒有?!睒氛幇櫫税櫭碱^,與其說他被嚇到,倒不如說他覺得不滿,當(dāng)時他以為那是殷冉遺,自然滿心歡喜想要把小黑蛇握在手里,但對方不僅拒絕靠近,還意圖要咬他,唯一讓他覺得好過點(diǎn)的就是最后小黑蛇乖乖纏在自己腕上的時候。這么一想,樂正鯉又覺得自己再責(zé)怪殷冉遺似乎有些不講道理,于是討好地朝著殷冉遺笑了笑:“我覺得那就是你,跟你一樣蠢?!?/br>“……”樂正鯉卻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被殷冉遺的身體吸引過去了,隨手拍了拍男人健壯的胸膛:“嗯,身材不錯……比起小爺還是差一點(diǎn)的?!?/br>殷冉遺干巴巴地應(yīng)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樂正鯉卻已經(jīng)燒得昏昏沉沉了,他之前在車上不方便完全脫下濕透的衣服,寒氣入體,又被車?yán)锱瘹庖缓?,冷熱交替之下早就覺得不舒服了,從圣母堂跑回宿舍路程又太遠(yuǎn)了些,因此發(fā)燒也是難免的事情。此刻被暖暖的熱水泡著,又有人像哄孩子一樣溫柔地輕輕拍著自己的背,他全身都放松了下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