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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到脖子。“小瑞……”陳文昭無奈地哼了一聲,伸手揉揉身上的大毛球,嘆了一口氣,立刻就想起來前些日子看的一個電影了。真不是夸張,自家這條狗當真跟電影里那只八公犬似的,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粘著他出門送他上車,每天下班時間神奇地出現(xiàn)在停車場迎接他——不管他怎么事先怎么費勁巴力地把他鎖在家里,也不管他怎么交待呂巖看好這只狗,它就是有這個能耐,死皮賴臉,管接管送。陳文昭多少是無奈的,但是每天看見這毛球這么死賴著自己,心里倒也是暖融融的,伸手寵愛地揉揉那個毛乎乎的大腦袋,陳文昭沒脾氣的笑起來。說真的,這輩子除了他爹媽,還真沒誰對他這么死心塌地不離不棄過……“別鬧了,上車吧?!标愇恼褤鸸?,起身開車,把那白團子扔進副駕駛,自己也跟著鉆了進去,心里卻是尋思著這小家伙兒又沉了。說是小家伙,實際上早就是大家伙了。才不過短短兩個多星期,這小狗竟然長了有一倍,儼然成了一只大狗,站起來都能有他腰線高。果然像秦老板說的,這種狗貪長極了。隨著這狗體型越來越大,陳文昭心里也越發(fā)不安起來,真要長成秦老板家里那只那塊頭兒,的確也不是個事兒。要不……陳文昭扭頭看一眼蹲坐在副駕上,環(huán)視四周極有氣勢的大狗,說實話,他真就舍不得。車子中速行駛著,正要上橋的時候,陳文昭就看見前面閃著黃色警示燈,攔著個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沒辦法,陳文昭選擇了一條林蔭道,晚上路燈昏暗下,顯得鬼氣森森的。正打開車燈,就看見眼前黑乎乎的一根棍子似的東西朝車窗飛過來,陳文昭嚇了一跳,趕緊踩剎車,就聽砰的一聲,東西砸上了前玻璃,陳文昭一低頭,聽得車子跟著側滑,然后咚地一下,車沖上了便道,整個人跟著一震。“唔……”陳文昭喘息著,稍微從剛才的事故中緩過神來,胳膊肘撞在車門上,疼得要命,腦門也因為剛才車子撞到圍墻往前一闖,差點頂?shù)乃椴A希迷谛∪饟溥^來,護住了自己的臉。陳文昭伸手撈了一下?lián)湓谧约荷砩系墓?,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傷口才松了一口氣。再抬頭看砸進來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車后杠。陳文昭皺皺眉,猛地踹了幾下踹開變形的車門,下了車來,掏出手機來叫拖車,小瑞也跟著他跳下來,只是剛落地,就立刻弓起背,全身的毛都乍起來,嘴里發(fā)出威脅的嗚嚕聲。“小瑞?”陳文昭一愣,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呼的一下,一個悶棍朝自己揮過來。“嗷嗚!”小瑞幾乎是立刻彈起來飛撲過去,然后陳文昭就聽見一個男人的慘叫聲。這是怎么了?遇上搶匪了?陳文昭竭力鎮(zhèn)定了一下,手上立刻按了110,接著就看見好幾個人朝自己包抄過來。啪的一聲,陳文昭把手機扔到地上,那腳一踢踢到車底下,心里卻在嘀咕,我這手機買的不便宜,千萬給我挺住了,別關鍵時候這么不禁摔。“你們要干什么?劫錢是吧,我配合!”陳文昭大喊一聲,護住頭的功夫胳膊和脊背上就受了幾下悶棍,疼得他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來人不理他,還是一個勁兒下狠手,而且不住地把他朝下壓,似乎成心不讓他看見臉。不對勁兒,這事兒不對勁兒!陳文昭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是準備把自己往死里打的,估計八成是要打擊報復找錯人了,他立刻拼命反抗起來,一邊求救,一邊把街道名字喊出來。剛才小瑞咬住了一個人的手腕子,他手里的棍子掉了,陳文昭連滾帶爬地撿起那個棍子自衛(wèi)。但畢竟打不過,人家是十來個打手,自己就是個不會打架的書生,就算加上一直兇猛的大狗也根本不是對手。陳文昭很快就被打趴下倒在地上,由著那幫人拳打腳踢。“嗷嗚嗷嗚……”小瑞在一邊已經(jīng)是嘶吼了,瘋了似的往打手身上撲,爪子抓,犬牙咬,每次都是沖著咽喉去的,最不濟,也要咬住手腕把棍子咬掉。雖說燈光暗,陳文昭也看見小瑞一身雪白都變成血污了,動作也越來越慢,當真看得心疼不已。幾個人也是被狗咬得不清,急了眼,當時就要先弄死這瘋狗。咚地好幾棍子才把這狗從一個同伴身上打下來,然后一個個全憋足了勁兒朝著狗揮棍子。陳文昭單是聽到小瑞摔到地上嗷嗚一聲慘叫就急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么了,拼命撲過去護住小瑞,咚咚咚——幾悶棍打在后背上,陳文昭當時就吐血了。他這輩子不會就交待在這了吧……陳文昭腦子里閃過這么一句話,就暈過去了。第7章抓狗當陳文昭再次醒過來,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在房間里了,還來不及搞明白這是在哪里,一張大臉就晃到眼前。“呦,祖宗,你可算醒了!得了,我去把警察同志喊過來,你啊,今年別是本命年吧?流年不利的,連著我也陪著你倒霉,靠了!”說話的是呂巖,抬手揉著頭一副相當煩躁的樣子,只是對于長了一副標準小白臉面相的呂大帥哥來說,便是這樣的動作也充滿了魅力。倒是陳文昭,現(xiàn)在卻沒什么心情欣賞了,反正這個男人是個迷女人的死直,再說了,這個時候陳文昭滿心都是在替小瑞擔憂。這是醫(yī)院,自己頭上和胳膊上還纏了繃帶,當陳文昭意識到這一點時,第一反應就是……小瑞還活著么?!“巖,你先等等,小瑞……我的狗呢?”陳文昭撐起身子,頭有點暈暈的,小號的病房一打眼就已經(jīng)一覽無余,卻偏偏沒了小瑞的影子。那家伙,從來喜歡粘著自己的,一刻離了都不成,又是在這種時候,怎么可能不在自己身邊守著呢?除非……陳文昭發(fā)現(xiàn)呂巖有些支吾,眉頭立刻皺緊了:“你倒是說話??!”“我說,你別一副死了情人的鬼德行成嗎?唉,不是我說你,文昭你自己想想,你是養(yǎng)狗的人嗎?我知道你是因為小逸,找個寄托,趕明兒,哥們兒給你買個巴西龜,燕兒魚什么的玩去唄,這狗……算了吧,差不多得了!”“巖,出什么事兒了?”十幾年的發(fā)小兒,誰還不知道誰,陳文昭一看呂巖這口氣,心里頭就咯噔一下。“文昭,不就是一狗嘛……”“我問你出什么事兒了!”“……”呂巖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