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瘦的厲害,衣服穿在身上晃晃蕩蕩的,看上去一陣風(fēng)都能吹……”康熙不悅打斷道:“誰讓你提那個逆子了?”梁九功在臉頰輕拍了一記,道:“都是老奴多嘴!”遂不再說話,康熙又看了兩頁,有些遲疑的問道:“老……那個逆子見了圣旨……”沒犯病吧?梁九功嘆道:“六阿哥約摸早就料到有此一遭,比老奴還鎮(zhèn)靜呢,從頭到尾只同老奴說了一句話?!?/br>“嗯,他說什么了?”梁九功道:“六阿哥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問您的傷,他還能說什么?看六阿哥的模樣,心里也是悔的不行?!?/br>康熙冷哼一聲,道:“你不用替他說好話,朕自己養(yǎng)的兒子,自己清楚,就他那脾氣,他會后悔?”梁九功笑道:“甭管六阿哥是什么脾氣,還不都是萬歲爺您打小慣出來的?不是老奴多嘴,六阿哥從小到大,從沒人對他說過一句重話,您突然又是關(guān)又是罵的,怎么受得了?一時沖動也是有的?!?/br>康熙怒道:“他的脾氣朕慣得,朕就能受得!朕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他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將書摔在一旁:“他從來沒有相信過朕!朕是他阿瑪!朕寵了他十幾年,朕二十多個兒子,最心疼最親近的就是他!但凡有什么好東西,朕第一個想的就是他,連太子都要靠后,可他倒好……朕十多年的寵愛,竟連他一丁點兒的信任都得不到……”康熙臉上現(xiàn)出幾分疲憊和憤怒,站起來焦灼的轉(zhuǎn)了兩圈,道:“難道朕對他還不夠好?他憑什么就那么肯定,朕就一定會委屈他?憑什么就認定了朕一定不會為他處罰太子?朕就算對太子有所偏重,難道對他,朕就不曾偏疼嗎?”“除了甩過太子一次臉以外,他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委屈,沒有同朕說過一個字,在朕面前言笑晏晏,嬉笑怒罵如常,可私底下呢?拉著老大和老四,給太子挖了那個大一個坑!八旗軍和綠營,那是我大清的軍隊,是保國安民的,結(jié)果,在他的設(shè)計下,在山西殺的血流成河!”“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朕能不罵他?朕能不罰他?”康熙氣的拍桌子:“結(jié)果朕還沒怎么樣呢,他倒先不高興了!一聽說太子沒事兒,二話不說沖到朕跟前,說是‘聆聽教誨’,什么聆聽教誨?分明是來找朕算賬的!”“他委屈?朕還委屈呢!他把天都桶了個窟窿,朕正給他收拾爛攤子,他倒好,又跑來鬧!朕那是不罰太子嗎?朕只是不能明著罰太子,他怎么就不能為朕想想?”康熙是越想越氣:“朕不過是一時氣憤說了幾句重話,居然就在大殿上給朕尋死覓活!簡直丟盡了朕的臉!”梁九功陪笑道:“是是是,六阿哥就這臭脾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但是老奴多一句嘴,萬歲爺那幾句話說的也太重了,別說六阿哥,換了誰也受不住啊!”康熙也不是不后悔,冷哼一聲道:“我是他老子!罵他幾句怎么了?”到底還是沒繼續(xù)再說下去,又坐了回去,疲憊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梁九功上前,給他輕輕按摩xue位,低聲道:“老人們都說,兒女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債,天底下就沒有不為兒女頭疼的父母——大約萬歲爺上輩子欠六阿哥欠的最多?”康熙搖頭失笑,又嘆了口氣。若沒有老六鬧這么一出,他真的下得了決心處置太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藥給他了?”“給了?!?/br>“別告訴他是朕的意思,那小子倔的很,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若知道是朕專讓太醫(yī)給他配的藥,說不定就不用了?!?/br>“怎么會呢?六阿哥感動還來不及呢!”康熙冷哼一聲,淡淡道:“老六可不會為這種事感動?!?/br>梁九功笑道:“那是六阿哥一時想不通,等明兒知道了陛下的處置,自然就氣消了。”康熙氣道:“朕可不是為了哄他!是太子最近也太胡鬧了,朕才不得不罰!”“是,是是?!?/br>第17章作為受寵的皇子,胤祚各種能說不能說的進項很大,哪個地方官朝京里送的孝敬都不會少了他一份,他又沒有什么野心,也就不需要花銀子去拉攏朝臣,所以在一眾皇子中,胤祚算相當有錢的。有錢就好辦事,說是賃,但旺財出去才半日,就買了個三進的院子,是個外放的京官留下的。按旺財?shù)恼f法,在京城,這種地段和大小的房子不太好找,既然遇上了就干脆買下來,等安定下來,將房子翻修一下,再建個園子,就勉強能住了。買房子,過戶,然后帶了人收拾東西搬家,旺財忙的腳不沾地。看著他連馬桶都要打包帶走的樣子,胤祚扶額,有這么個奴才在身邊,真是……好生無語。正忙著,下人通報說內(nèi)務(wù)府的總管到了,胤祚看著滿院子亂糟糟的人和東西——這種偷東西被抓個正著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爺?shù)母呃?,爺?shù)鸟娉郑瓦@么被這奴才給毀了!旺財顯然也慌了手腳,不安的看向胤祚:“爺……”“爺什么爺,還不去把人帶進來?”“爺……”見他惶惶不安的模樣,胤祚也覺得丟人,嘆道:“額娘是內(nèi)務(wù)府出身,爺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br>德妃祖父曾是膳房總管,內(nèi)務(wù)府包衣出身,現(xiàn)在雖被康熙抬入正黃旗,但和內(nèi)務(wù)府的關(guān)系依舊親近,何況德妃如今是康熙后宮兩位主事人之一,內(nèi)務(wù)府的人有幾個膽子敢得罪他呢?胤祚想的清楚,所謂被貶,不就是那個樣子?康熙還是他爹,德妃還是他娘,胤禛、胤禎照樣是他兄弟——雖然沒了皇子身份,作威作福是不能了,但是被人欺負——只要他那些兄弟沒吃飽撐著來尋開心,旁人怕是不敢的。話雖如此,心里卻還是空的厲害,無聲的嘆了口氣,揮手令旺財去請人。打胤祚生下來起,內(nèi)務(wù)府總管就是海拉遜,現(xiàn)在也還是他,只是年事已高,親自出面理事的時候不多,這會兒能親自來,其實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問題了。海拉遜帶著笑進門:“給六爺請安。”胤祚從沒想過要把自己弄得凄凄惶惶的,懶得提醒他自己已經(jīng)不是皇子阿哥了,歪在榻上大大咧咧受了他的禮,道:“大人是來收宅子的?”海拉遜眨眨眼道:“宅子?什么宅子?臣就是順道來給六爺請個安?!?/br>胤祚擺擺手,道:“你來的正好,爺也有事找你?!?/br>“六爺您說?!?/br>胤祚道:“爺剛買了座宅子,正準備搬出去,這院子還有院子里的人,你就看著幫爺處置了吧!”“別??!”海拉遜急道:“好端端的搬什么家??!”胤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