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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和那丫頭有緣?!?/br> 周幽帝先是有些意外,接著笑道:“好,母后放心?!?/br> 當日過午,封蘇鸞為郡主的圣旨便送去了蘇家。 接過旨后,蘇道北與秦氏很是高興,蘇鸞倒是平靜。她內(nèi)心自然滿意,且這也的確有些超乎她的預(yù)料,原本只想憑此時換皇太后的一點感激,卻不想皇太后這么好哄,不只封她為郡主,還將希望她常進宮的意愿書進圣旨中。 這樣一來,她倒是可以很好的利用這些機會,好好拉攏皇太后。 當晚,有來蘇家送禮道喜的客人帶來消息,劉貴妃被皇上禁足一月。 接下來的時日,蘇鸞常常奉旨進宮陪皇太后?;侍笙矚g聽她說些民間的趣事,也喜歡她的機靈活潑。 只是皇上命人調(diào)查那只貓因何發(fā)狂,卻無絲毫進展。這使得皇太后也總惴惴不安,畢竟想到有個人意圖害她性命,而不管那人是不是貴妃,都得拿出進一步的證據(jù)來。 聽到皇太后為此事發(fā)愁,蘇鸞邊給她倒茶,邊說道:“皇太后,鸞兒這幾日也在家中翻了些奇書,看到過說那種波斯來的貓兒,極討厭西域的薄荷香料。鸞兒看書中描述貓兒發(fā)狂的樣子,與宴席那日的狀況極為相似?!?/br> “西域的薄荷?”皇太后眉毛蹙了蹙,想起宮中倒真有西域進貢的這玩意兒,只是極少,后宮并無幾人得。 蘇鸞則繼續(xù)道:“是啊,鸞兒那日也見賢妃身上有此物。所以在想會否是賢妃給您敬酒時,無意帶去的香味兒?” 皇太后驀地一怔:“你是說那人意圖加害的人不是哀家,而是賢妃?” 蘇鸞點點頭。 “去,將哀家壽誕那日所穿的衣物取來!” 驗過后,果然在端敬皇太后那日的衣袖上發(fā)現(xiàn)了西域薄荷的香脂。 ☆、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皇太后又請來皇上, 叫來賢妃。問清那薄荷香脂的來路,知是吳皇后所賜。 之后又命內(nèi)務(wù)府查明宮中所有薄荷香脂的去向, 得知一共四盒?;噬嫌幸缓?,卻根本未用。安定公主添嫁妝時有一盒, 那是皇上為顯大周強悍, 特意命人將各國來朝時進貢的本土珍物充填進去。還有另位公主得了一盒,可查過了,甚至沒有打開蠟封。 最后,還剩吳皇后手里有一盒,贈給了賢妃。 這便是說, 唯有賢妃這一盒是真正使用過的, 那么太后身上所沾的, 也唯有賢妃這一個源頭。 “皇后想要害的……是臣妾腹中的孩兒……”賢妃先是難以置信,待想通只有這一個解釋后, 恨得咬牙切齒! 天知道她這十幾年都在等這么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命啊! “身為大周皇后, 本應(yīng)豁達大度,做好六宮表率。此事若真是吳皇后所為……”皇太后面帶慍色的看向周幽帝,“那真是丟盡了皇家臉面?!?/br> 畢竟若只是害個賢妃尚不算什么, 可害她被連累那就是不可饒恕! 皇太后的視線久久停留在周幽帝的身上,似在等周幽帝做個表態(tài)。 看了看皇太后,又看了看賢妃的肚子,周幽帝當即點頭:“母后放心,此事的矛頭即然指向了皇后, 朕定會徹查到底。” “傳令下去,即刻起封禁皇后寢宮!直至水落石出之前,不許皇后踏出寢宮半步!” 蘇鸞離開壽康宮時,走到回廊上聽到身后有人喚自己。轉(zhuǎn)身看,是賢妃。 “賢妃娘娘,德妃娘娘?!碧K鸞依禮給二妃行禮。德妃仔細的攙扶著賢妃,宮婢們則被遣到了十數(shù)步外。蘇鸞猜賢妃是有特別的話想對自己說。 賢妃親自伸手將蘇鸞扶起身,親昵的握著蘇鸞的手,眸中噙著淚花兒:“安靖郡主是本宮也是這未出世的孩子的恩人?!闭f話同時,賢妃哀傷中伴著慶幸的復(fù)雜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若不是郡主心細,發(fā)現(xiàn)了這薄荷香脂與貓兒發(fā)狂之間的聯(lián)系,本宮至今還不知要害我們母子的竟是皇后!” 賢妃情緒激動,聲量略高了些。一旁的德妃則適時提點道:“meimei,此案皇上還在查,尚無最終定論。咱們說話時還是小心著些為妙。” 賢妃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蘇鸞不想攬功,卻也有些可憐賢妃的遭遇,畢竟在書中賢妃不只那只貓兒沒了孩子,就連自己的這條命也險些賠了進去。 畢竟是高齡得子,滑胎亦是損傷母體極大??粗媲岸氵^一劫的賢妃,蘇鸞真心關(guān)切:“那日賢妃娘娘也受了驚嚇,不知回去后可有找太醫(yī)請平安脈?” 賢妃笑著點點頭,這才松開蘇鸞的手,輕捂在自己的大肚上:“本宮常年服藥,身子不復(fù)當年,太醫(yī)說這一胎是勉強要上,期間受到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有可能保不住。所幸那日離的遠些,若是受了侵襲,莫說腹中胎兒,就是本宮的命只怕也……” 蘇鸞正想安撫賢妃,視線從她大腹移到臉上時,卻驀地瞥見一旁德妃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 “meimei,你之前怎的沒與我說太醫(yī)的這些話?”德妃驚慌的追問。 賢妃笑笑轉(zhuǎn)頭看她,“瞧瞧,就是怕jiejie這副表情?!?/br> 德妃并未因著賢妃的調(diào)侃而放松半分,反而兩眼惶惶無處著落,顯得更加后怕:“落胎竟會損及母體……” 在這吃人的后宮里,賢妃與德妃相依為命十數(shù)年,故而賢妃根本未往復(fù)雜處想,只反過來拍拍德妃的手安慰:“jiejie,我這不是好好的?倒是平日里囂張跋扈的貴妃,還有面慈心狠的皇后,這下要失去皇上信任了?!?/br> “你那小盒子呢?”邊說著,德妃就主動去賢妃袖袋里找。 賢妃掏出那個盛放薄荷香脂的盒子,德妃奪過來迅速扔進一旁的小池子里!憤憤道:“這么危險的東西再也不要碰了!” 賢妃笑著與蘇鸞話別,又叮囑蘇鸞出宮時行路小心些。之后便與德妃一同離開。 蘇鸞怔怔的望著二妃的背影,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個德妃,神情有些怪異。 就在蘇鸞的心思隨著那二人遠去時,忽覺肩頭一重。她側(cè)目,看到不知何時陸錦珩來了,此刻就從她身后攬著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肩窩上。 “壽康宮那么多人……”蘇鸞氣乎乎的推他。 陸錦珩卻無賴似的不肯放手,反嗆她道:“我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世子有多寵愛世子妃?!?/br> “你!”蘇鸞白白的生氣,卻無言駁斥。 頓了頓,她才忽地想起一事,聲音放軟了些:“別鬧了,我正有件事想找你幫忙呢?!?/br> 陸錦珩臉上恢復(fù)了兩分正經(jīng),下巴卻不依不舍的繼續(xù)靠在蘇鸞的肩頭,抬著眼皮看她:“何事?” 蘇鸞往他耳畔湊了湊,極小的聲音說道:“幫我查查劉貴妃的那只貓,是從何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