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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請’的動作,唐光霽遲疑片刻,抬腳走人。 蘇家已不是過去那個好拿捏的蘇家,不是他說兩句軟話就能擺弄的蘇家。如今唯有指望陰氏的娘家人了。 陸錦珩是昨日進(jìn)宮與圣上對弈時提及的此事,宮中今早才傳出消息給唐家。唐光霽來蘇府的同時,陰家人也進(jìn)宮面圣,然而并未被圣上召見,灰頭土臉的又打道回了府。 翌日,旨意便下了。只是不是皇上的圣旨,而是吳皇后的懿旨。吳皇后的罰懲并不嚴(yán)重,只以管束命婦婦德之由,罰陰氏抄寫女戒一百遍。 皇家罰的是不重,只是此事既然被提到了桌面兒上,宗親族老們再也不敢默而視之。即便是嘉陵郡主,此時也無力可使。 陰氏受罰這日,正是清明。 城郊河畔,孝安伯府的人沒幾個,陰家的人齊齊來送她這最后一程。 四個小伙子將鎖在豬籠里的陰氏從馬車?yán)锛艹?,陰氏的口中塞著棉布,她除了無聲的落淚外,沒有半點表示抗議的能力。 陰氏被架到河邊時,一輛馬車行至此處停了下來,跌跌撞撞從馬車?yán)锾碌?,是唐光霽。 唐光霽幾步跑到豬籠旁,抱著陰氏哭,只是隔著那籠子,他的手摸不到自己的妻。 陰氏哭得更狠了些,她拼命發(fā)出些“嗯啊”的聲音來,表示自己還有話要講??商乒忪V根本不敢將她口中的棉布取下,他怕聽到她的怨怪。 唐家上百年的家規(guī)如此,他無力改變,如今也只想來送陰氏一程。夫妻相守數(shù)年的點點滴滴,于腦中飛速劃過,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哭別過后,唐光霽起身讓出位置。那四個小伙子便架起豬籠拋進(jìn)了河里。 唐光霽眼睜睜看著豬籠墜進(jìn)河里,被水浪壓入河底。他無力的看著這一切,眼前朦朧過后便覺麻木。 這時唐光霽卻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的下游,有幾人跟著跳了河!之后沒多久那幾人便撈著裝有陰氏的豬籠上了岸。 唐光霽朝那處跑去,跑著跑著,發(fā)現(xiàn)岸邊站著兩個身姿窈窕的女子。一個是蘇安,一個是蘇鸞。 跑至跟前,唐光霽見陰氏果真還有口氣在,并且那些人在幫她拍打剛剛嗆進(jìn)去的水。 他驚異的看著蘇安,“你……你們這是……” “她欠我的半條命,已然還了。多的,我也不想收?!碧K安沒有正眼看唐光霽,只淡然的丟了這么一句,便挽著蘇鸞上了馬車。 ☆、第88章 第 88 章 蘇府的馬車緩緩自河畔駛離。 車廂內(nèi),蘇鸞耐不住好奇掀開簾子向外窺視了一眼, 見唐光霽正在為嗆水昏厥的陰氏度氣。 蘇鸞不禁別開了眼, 將手里捏著的簾角放下。只是當(dāng)她轉(zhuǎn)回頭來時見蘇安的視線也在簾子上,顯然先前那一幕蘇安也看見了。 “大jiejie可后悔饒了她?”蘇鸞挑著眉眼, 試探性的問道。 卻不料等到的是蘇安抿唇一笑,蘇安伸手在meimei的垂花髻上輕彈了兩下,彈去先前立于河岸時沾到的沙塵。 蘇安一句話也沒說, 但蘇鸞知道, 她是真的走出來了。兩年前為愛舍棄一切的蘇安有多偏執(zhí), 今日看清一切的蘇安就有多疏朗。 蘇鸞也笑笑, 伸手去給蘇安也彈了彈發(fā)髻上的沙塵。 她不僅僅為蘇安的命運(yùn)改變而雀躍, 亦為書中角色可沖破宿命牢籠而欣喜。如此看來, 她也未必就會如原主那般早夭, 只要不放棄,總有生機(jī)。 翌日, 陰氏的母親來到蘇府, 不求見當(dāng)家主母,而是點名求見蘇鸞。蘇鸞在偏堂見了陰母。 之前便有所耳聞,陰氏娘家乃鐘祥世族,陰母更是傲骨嶙嶙的一位婦人。而今日一見,蘇鸞不由得意外起來。 陰母荊釵布裙, 身邊也沒丫鬟隨侍, 就如個民間最普通的老婦人一般站在屋子里等待, 儼然一派負(fù)荊請罪的低姿態(tài)。 見到蘇鸞進(jìn)屋, 她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夫人,您這是做什么?”蘇鸞忙上前攙扶。任她再如何不滿陰氏,都沒有理由去為難一位鬢有華發(fā)的母親。 陰母被攙扶起身的同時,眼里噙著的兩汪淚也終于落下,一顆顆滴在青花地面上。 蘇鸞掏出自己的帕子給陰母,然后攙著她坐下。蘇鸞自己也坐到對面。 待情緒稍稍緩和,陰母便懺悔道:“我這女兒打小嬌養(yǎng),未想竟是害了她,使她的性情驕橫至此,害得你jiejie險些丟了命……承蒙蘇家大度,最終饒了她一命,我今日是專程來賠罪致謝的。” 蘇鸞默默的聽完,念及對方年紀(jì)想要勸上兩名,可想到蘇安承受的那些,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代蘇安原諒。 便只道:“老夫人,陰氏欠我大jiejie的半條命如今也還上了,至于那個未成型的胎兒……如今反倒慶幸失去了。” 蘇鸞想起蘇安的話,她說若自己真為那樣的人家續(xù)了香火,才是更大的悲哀。 見蘇鸞小小一姑娘竟如此豁達(dá),陰母也是安下心來。鋪墊完了,便探問起心中的擔(dān)憂。 “姑娘,女兒我們已然接回了陰家。發(fā)生這樣的事,孝安伯府不敢再留她。”頷首斂眉說到這兒,陰母咬了咬牙齒:“姑娘,既然你有這通天的本領(lǐng)可以讓宮里出面,制止浸豬籠這等封建腐朽的刑罰,你定然是心善的!故而,我想求姑娘讓世子給孝安伯府表個態(tài),不會再計較此事……” 聽到這兒,蘇鸞總算明白陰母今日所來的目的了。顯然是陰氏被解救后,孝安伯府懼怕陸錦珩余怒未消,以此再作文章累及府中他人,故而便將陰氏趕回了娘家。 今日陰母賠罪致謝是虛,求她讓陸錦珩給孝安伯府吃顆定心丸兒才是實。 可是蘇鸞才不要再管這檔子事。 “老夫人,您說的本事蘇鸞沒有。我朝圣主開明仁慈,皇后娘娘聽聞陰氏作為也只是小懲大誡,罰她抄抄女戒。浸豬籠的規(guī)矩那是孝安伯府祖上便定下的,由宗族耆老監(jiān)督執(zhí)行,合不合情理您該去跟孝安伯府的人理論?!?/br> “可是……可是孝安伯府如今忌憚的是苦主不肯罷休!”而陰母也知,身為苦主的蘇安自己沒什么能耐,她若告還得通過這個meimei與雍郡王世子的關(guān)系。 “呵呵,”聽了這話蘇鸞便起身,有趕客之意:“我大jiejie既然有心胸讓人從河里將陰氏撈起,就不會再反復(fù)無常。至于表態(tài)就免了,我大jiejie沒那個閑情逸致再與孝安伯府的人打交道?!?/br> “老夫人若是口渴,大可喚人給您奉茶。若是餓了,亦可叫人備飯。蘇鸞還有事,就不奉陪了?!闭f罷,蘇鸞爽快的出了屋。 陰母臉色難堪,雖說蘇鸞的話讓她有安心的地方,可想到?jīng)]人肯去孝安伯府表態(tài),那孝安伯府永遠(yuǎn)不敢再讓她女兒回去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