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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的時候,天還沒有黑。到這樣的程度,反倒是沒有必要再說什么客氣的話。容越開車回到市中心,一路若有所思。先前雖打算過如何讓容非對容北昭下手,具體途徑卻始終都未確定,確保容非能夠破釜沉舟并不足夠。容談出現(xiàn),倒是給他提供了新的思路。也就在此時,容非提著打包好的晚餐回到醫(yī)院。他想過是否應(yīng)做一些偽裝,再一轉(zhuǎn)念,畢竟是夏天,太過刻意反倒不好。坦坦蕩蕩的出門后,容非緊張了一陣,方才放心。周邊匆匆走過的都是平常路人,無人會在意他。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走前他問過薛嵐,晚上想吃怎樣的晚餐。薛嵐還是有些懨懨的,話很少,簡單的報出幾個菜名。隨后猶豫一些,講自己突然很想吃先前住所附近的一家店中的招牌菜。又趕忙補(bǔ)充,不過是想一想,讓他不要在意。眼中的期待是怎樣也遮掩不住。回憶起之前的畫面,容非唇角帶出一絲笑意,加快足下步子。整整一天,兩人都沒怎么說話,交流反倒是比從前兩年偶爾碰面時更少一些。這樣的情形中,薛嵐能露出那樣生動的表情,他又怎會不滿足對方的小小心愿。等到終于上了樓梯,走向病房時,容非的心跳莫名加快許多。他起初只以為是期待,走著走著,卻愈發(fā)明確,自己是在慌亂。……怎么會這樣?容非足下的步子漸漸加快,很快到了病房門口。他推開門,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覺得意外。薛嵐不在。手中提著的外賣袋子滑落在地上,容非一步步走去,站在房間中央,茫然四顧。他也不知自己為什么就這樣肯定,薛嵐是離開了。仔細(xì)想來,他似乎從未聽過對方明確的告訴自己,他不恨他,他愿意和他繼續(xù)走下去。☆、第81章“你說,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失蹤了?”有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捏住他的下顎,那人的語氣像是詢問,卻沒有絲毫真的讓薛嵐開口的意思。對方手勁極大,薛嵐甚至覺得,自己下巴的骨頭都要碎掉。他眼里泛出生理性的淚水,喉間有低低的嗚咽聲。身上的衣服換成便服,原本是為了自容非身邊離開,沒想到,又遇到這樣一遭。薛嵐是吃準(zhǔn)了容非對自己的愧疚,只隨意的說出一個理由,就將對方支開。他實(shí)際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的虛弱程度??桃鉅I造出那樣的假象,一方面是為了喚起容非的憐惜,另一方面就是要讓對方放松警惕。他也確實(shí)成功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薛嵐向來都懂。哪怕近年來漸漸放松警惕,至少還有從前準(zhǔn)備下的東西在。是許多張用別人的名義辦的卡,全部開了網(wǎng)銀,里面的金額夠他生活很長時間。賬號密碼的記錄也都在網(wǎng)上,似乎很不安全,卻是最好的避開容北昭耳目的途徑。先前托辭很累想要休息之后,容非是真的睡著。而薛嵐躺在病床上,開始計(jì)劃自己該如何離開。自然不可能和容非一起。自從遇見對方,自己的運(yùn)氣就從未好過。要買人流量最大的火車路線站票,途徑無數(shù)小站的那種,中途下車。他身上沒有案底,容北昭再手眼通天,也不能毫無緣由的去查火車站錄像。再往后,無論到了哪里,都先找個不那么正規(guī)、無需抵押身份證的地方住段時間。并不需要太過完善的計(jì)劃,最好是連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該邁往何處。等到容非離開,薛嵐估摸著對方出醫(yī)院的時間,翻身下床。要是一直一身病號服,也就只能在醫(yī)院內(nèi)晃蕩晃蕩,要是走在街上……薛嵐并不打算吸引視線。半刻鐘后,他已經(jīng)船上一身不太合身的休閑裝。開始的時候,所有事都十分順利。然而那又能說明什么呢?在被拖上一輛面包車、四肢乏力、幾近暈厥的時候,薛嵐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容非了?并不是對方拖累自己。而是自己這一生,本就沒有幸運(yùn)的時候。二十四小時前,他還在一條船上。船下是飄蕩的海水,眼前是一個個面具。那是薛嵐此生最可怕的噩夢。而此刻,他側(cè)躺在一個倉庫的地面上,手被側(cè)綁在身后,腳上也栓了鏈子。吸入肺中的空氣帶著灰塵的味道,衣服上蹭滿黑色印子。分明是很狼狽的,薛嵐卻很慶幸,總算遇見一回正常的劫匪。比起昨晚那場真的進(jìn)行下去……他寧愿在這幫人手中被撕票。頭目模樣的人在一邊與人通話,離的太遠(yuǎn),聽不清詳細(xì)的聲音。他們放他的姿勢似乎也有講究,再怎么努力抬頭,都最多看到那群人腰下面的部位。薛嵐干脆既來之則安之。再怎么糟糕,也不會比得上十年前,自己家破人亡,又欠下天價外債的時候。與此同時。容非:“……你什么意思?”容談看他一眼,語氣很平淡,可偏偏就有種說不出的篤定透出來:“薛嵐是被綁走的?!?/br>容非的瞳孔驀地縮?。骸叭荼闭?!”平心而論,容家所有容越這一輩的人,包括一個不姓容的米璐,對容非的觀感都不太好。原因太多,其中不乏一些比較微妙的因素。若說容談與容越還有些工作上不得不交織的地方,于容非,容談更多情況下是眼不見為凈。……如果容越不曾提出那樣的條件。想起堂弟容越,容談的心弦終于繃緊了些。他實(shí)在不知道對方是怎樣想的,居然把這樣一份東西直接給自己。再言明,讓他轉(zhuǎn)交容非,無論以什么方式。除此之外,容越還用一種很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將其中內(nèi)容直接告訴他!剛剛開始的橫塘島大橋工程出了重大疏漏!若追究責(zé)任,容北昭首當(dāng)其沖!事實(shí)上,在沈流彥沒有直接點(diǎn)耀容之前,容談也有考慮過自家有無可能與對方合作。后來,這樣的考量當(dāng)然是無疾而終,但他到底也算關(guān)注著此次工程。容越的意思卻是,只要容非能狗急跳墻的將這些東西爆出去,不止沈氏和耀容在橫塘島大橋一項(xiàng)工程中將血本無歸,更有甚者,未來的日子中,江城將再無耀容二字!至于沈氏,也將受到重創(chuàng)!……容越要真有這樣的證據(jù),自己直接交上去不是更好?哪怕希望事情鬧的更大,也不過是給一些媒體發(fā)去通告的功夫而已,并不費(fèi)什么力氣。容談很快在心中列出種種疑問,但在容越面前,他一句都未問出。沒錯,容越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