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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向下劃去。最終定格在某個地方,容越扯了扯唇:“都這么說了,流彥,我當然也會如你所愿?!?/br>林青走前,說沈流彥的機票改簽在中午??伤裨缙饋砜戳瞬虐l(fā)覺,其實起飛是在兩點半。也是巧合,容越定的也正是這一班機。前一天晚上說起的馬場又在機場附近,因為這個,他們才真的前來。容越騎馬的技術比沈流彥熟練一些,但畢竟沒有把握,也就點到為止,并不打算直接在馬上做出太出格的動作。好在接下來,他們還有整整十小時的飛機要坐。這段時間,自然也算在“搶完一筆生意”之后。飛機上的洗手間十分干凈,又是頭等艙,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其余人在。等到二人偃旗息鼓,重新回到座位上,窗外已是被飛越過整整一半的太平洋。潔白的云層在飛機下方浮動,很快被落在遙遠的地方。沈流彥摘了眼鏡,靠在座椅上補眠。容越看著他線條柔和的側(cè)臉,眼神也多了些溫柔的意思在其中。他叫來空姐,要了一條毛毯,蓋在沈流彥身上。老羅徹斯特不好對付,說是加州最難啃的一塊骨頭都很恰當。這些天,沈流彥大概都沒有好好休息,而簽完單后還要與他這樣胡天胡地……容越挑了挑唇,看來自己這次小小的一點犯規(guī)并未被發(fā)現(xiàn)。又或許,是更好一些的情況。沈流彥看出來了,卻沒有指出。他所找上的對象,是一名華裔,在很早之前就透露出了合作的意向。兩人僅僅打了一場高爾夫,合約就被順利簽下。比沈流彥那邊的情況要容易太多。一切結束,他還在米璐的校園中逛了很久,終于掐算著時間離開。漸漸的,容越也有了些困意。他將沈流彥身上的毛毯向上拉了些,自己也闔上眼睛。機艙內(nèi)的燈光不知何時昏暗了下來,飛機越過晨昏線,駛向千里之外的國度。降落在江城時,同樣是正午,十二點多出一點的時間。兩人一前一后下了飛機,是客氣又生疏的距離,偶爾有人說一句話,另一人做出簡單的回應,仿佛他們僅僅是偶然遇見。林青尚在休假中,但還是提前安排好了來接的司機。沈流彥回過身看容越,唇角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弧度,像是溫柔的,又仿佛僅僅源于禮貌,在看一個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可在鏡片之后,他的眼神卻微微閃動,透出些暖意:“容越,再見?!?/br>容越看他,微微頷首,道:“下次再見。”在飛機上睡了足夠久,將時差調(diào)的差不多。算算時間,也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去看過外祖父母。想到這里,沈流彥便開口,讓司機開往何家老宅。他并未提前與外祖父母說起,是以何白氏看到外孫時,面上就是藏不住的驚喜。沈流彥記在心中,有些淡淡的愧疚。他依舊慢慢的陪何白氏說話,思緒卻忍不住飄散。自己的確變了很多,好在,似乎是在往好的方向。剛出差回來,何崇與外孫交談時,話題不免就偏往米國的市場。沈流彥一一道來,手中執(zhí)著棋子,一如從前太多次與外祖父度過的下午。何白氏在一邊看著,面上帶笑。祖孫三人和樂融融,何崇再次感嘆,外孫是真的成長了。不知不覺,也從當初那個小小嬰孩,到了而立之年。想到這里,何崇的眉不由得擰了擰。他自然心知肚明,外孫這兩年的工作量這么大,很有幾分是為了逃避家中催婚。可有不少老友都抱上曾孫,他看在眼里,怎么會不羨慕。何白氏很快看出老伴的想法,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想了想,何白氏開口,道:“流彥,你最近有和再國外讀書時候的同學們聯(lián)系過嗎?”沈流彥原本注視著棋盤,聽到這樣的問句,便抬起頭,轉(zhuǎn)向何白氏的方向,回答:“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br>何白氏搖了搖頭,很有些不滿:“我看啊,容越也真是,單子那么多,怎么一個個都要來搶?”停了停,看著外孫的神情,她的聲音低了些:“忙成這樣,助理又是男的……流彥,你是真不打算結婚了嗎?”沈流彥有些無奈:“外婆,這件事,咱們不是兩年前就有談過?!?/br>何白氏道:“小唐都懷孕了,慧佳,就是小唐的婆婆,最近每次見面都笑的……”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晚餐是何白氏特地囑咐過廚房的,全是沈流彥喜歡的菜色。吃完這一頓,天色也晚了,何白氏又問沈流彥:“我看你也沒有帶什么,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了,不如就在這兒睡一晚?”何家的老宅里,至今都保留著沈流彥少年時住過的房間。只是自他大學畢業(yè)出國以后,那房間就僅僅是讓人定期打掃著,他幾乎沒再進過。上一次住,似乎還是四五年前的事情。此刻何白氏再提起,未嘗沒有一層追憶女兒的念頭在其中。當年沈家振謀害女兒的事情鬧出,何白氏曾翻著昔日的相冊,對著年少時期女兒的照片,哭了許久。照片中的女孩子還是最好年華的模樣,眉眼如畫。大概是氣氛實在太好的緣故,沈流彥沒有太多猶豫,就答應下來。總歸是難得有時間。說是以前住過的地方,但太多年下來,里面早就沒了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好在沈流彥并不認床,便也算是好眠。只是在夜半時分,他迷迷糊糊的醒過一次,看了眼窗外一輪明月,復沉沉睡去。意識陷入昏沉的那個瞬間,沈流彥倏忽想到,容越曾對他說:“你看今晚的月色?!?/br>原來,已經(jīng)過了這樣長的時間。☆、第64章容越卻未有沈流彥那樣的心境。該說,自在機場與沈流彥分別之后,他的神情便不再是先前的輕松愉悅。不過出國一周,容非做出許多小動作,不像從前,做事前至少知道該掩人耳目,平靜了整整兩年的局面隱隱透出失衡的傾向。容非興許是壓抑的太久,一朝得空,便開始不管不顧。聽著先前留在國內(nèi)的助理的匯報,容越的眼神晦澀莫名。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的滑動,想到許多。也就在米蘭被調(diào)到容非身邊不久,他就發(fā)覺,劉向晨與容非的來往密切了起來。再后來的某個晚上,米蘭直接到他的辦公室前攔住他,再沒了從前的隱忍,徑自說了很長一段話。她知道容越對她并無什么好感,但還是希望看在為容越做助理的那段時間也算有些業(yè)績,希望容越將她外派。至少不要再放在容非身邊。作為報答,米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