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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何崇的手重重砸在一邊。氣氛急轉(zhuǎn)直下,何白氏上前去勸,等到何崇的神色平靜一些了,又轉(zhuǎn)頭看沈流彥:“你這孩子,以后的事兒誰能說的準(zhǔn),怎么能這么烏鴉嘴。”沈流彥心知肚明,母親的婚事時外祖父一聲最大的遺憾。此刻被自己提出來,本意是做個佐證,可聽在外祖父耳中,恐怕全然不是這么一回事兒。但他并未松口,語調(diào)還是柔和的,說出的話異常堅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想耽擱別人。”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開口了,沈流彥就堅決的要把所有的話說完。唯一的遺憾就是此刻現(xiàn)在外祖父的身體尚未恢復(fù)完全,如果因此再出什么問題……但一此刻旦留有余地,接下來的發(fā)展,恐怕再不會這么簡單。何崇不再說話,何白氏擰著眉,看了看丈夫與外孫,終于開口:“流彥,你實話告訴我,這些話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沈流彥未有猶豫,干脆的點頭,又道:“外婆,爺爺,您們知道的,今年上半年,我有過一個女友,”停了停,“那原本就是我決定的妻子人選,出身平凡心地善良。但最后出了一些事,我們還是分開了……之后,慢慢的,我就覺得,何必一定要結(jié)婚?!?/br>何白氏像是松了口氣:“也就今年的事兒,分手了也沒什么,說不定很快就能遇見下一個?!?/br>沈流彥只是溫柔的說:“外婆,我的意思是,我不愛她,只是覺得她可以做我的妻子。”何白氏一怔。到這里,要說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清楚。沈流彥看著眼前的老人,面上帶著歉意:“我……也不希望,以后為了這種小事,和您們有隔閡。”何崇厲聲道:“小事?婚姻大事,被你說出來怎么就變得這么不值一提!流彥,我知道你不滿當(dāng)初我給你媽安排的婚事,所以你的事情我可以讓你自己做主。但這個可以做主,不代表能不結(jié)婚!”沈流彥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么。緊張的氣氛、陷入怒火的外祖父……這場談話,不適合再繼續(xù)下去了。沈流彥在何白氏的又一段勸慰之后嘆道:“是我不好,在這種日子里說起這些。外婆,您幫我勸勸爺爺吧。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過幾天,一定上門賠罪?!?/br>何白氏的本意是讓兩個人先冷靜下來,哪怕說些別的。聽到外孫這樣干脆利落的提出離開,她又?jǐn)Q了擰眉,想想還是答應(yīng)下來。這樣也好,至少冷靜的時間能更長一些。幾乎算得上是不歡而散。何白氏送沈流彥下樓,中途便半是抱怨:“你也知道你爺爺剛手術(shù)完,怎么能說這種話?”沈流彥露出恰到好處的無奈:“外婆,現(xiàn)在不說,一味的應(yīng)著爺爺?shù)脑?,以后再拒絕起來,恐怕爺爺更生氣啊。”何白氏更是不認(rèn)同:“平常我覺得你挺會說話的啊,今天怎么這么犟?說一句沒有合適的,先慢慢找,有那么難嗎?直接一句不結(jié)婚砸下來,我聽了都生氣?!?/br>沈流彥依然無奈:“這……能一樣嗎,您們還不是會一直催我找人?!?/br>何白氏連嘆幾口氣:“算了,我不管你了?!?/br>從何家老宅離開,沈流彥的手指緊緊扣著方向盤,踩足油門。已經(jīng)到了深夜,離零點還有些時候。但何家老宅所處的地方畢竟比不上市中心繁華,路上很少見人。畢竟是元旦。從公司離開之前,林青有提到過,很多人會在今天聚在沙灘上等待跨年。沈流彥并不明白那樣的群人狂歡是為了什么,想想前幾天的圣誕節(jié),他們最終也聚集在沙灘。車子在馬路上飛速駛過,從夜幕深沉的偏郊地區(qū)到達(dá)燈火通明的城中,僅僅用了不到半小時。一窗之隔,是歡聲笑語的人群。按這個人流量看來,也許再往前不遠(yuǎn),就又會到戒嚴(yán)的地段。想到這點,沈流彥偏轉(zhuǎn)方向盤,拐向另一條路。他住的地方離沙灘有些距離,換個方向,大概能避開人最多的地段。在某個紅燈的路口踩下剎車的瞬間,他心尖倏忽一動。前幾日聚會時,沈流彥對喝酒一事的態(tài)度尚是來者不拒但并不喜歡。在這個時候,他卻感到了久違的,對酒精的需求。這條路會經(jīng)過容越家樓下。而容家三兄妹外加一個侄子,四人自容老爺子去世后就沒在元旦聚在一起過,這也算是眾所周知。現(xiàn)在,容越大概在家。車速漸漸放緩,最后停在路邊。沈流彥看著儀表盤上的時間,想了很久,要不要給容越打電話。在這樣的日子里,哪怕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心思,說出來,也沒人會信。也許是上天看到了他的猶豫,手機(jī)竟自發(fā)的震動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時,沈流彥連意外的心情都沒有。畢竟這樣的時刻曾有過太多太多,與以往種種相比,今日也算不值一提。只是在拿起接通的時候,沈流彥心下仍是劃過一個模糊的詞匯。心有靈犀。容越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開口便是:“流彥,第六天了。”從圣誕那夜分手到如今,已經(jīng)六天。沈流彥輕輕的應(yīng)了聲:“是啊?!?/br>容越便低低的笑了聲:“我都承認(rèn)想你,你卻這樣對我?”從第一句話起,容越便刻意營造出某種氣氛。此刻再提起前幾日的對話,當(dāng)初是他將話中意思曲解,現(xiàn)在又用了同樣的字詞,仿佛在暗示什么。沈流彥聽出容越聲音不對,便并不答話,反問:“你喝酒了?”容越仍是低笑:“流彥,你又這樣?!?/br>嗓音低啞,叫著他的名字時,似乎有刻意的放緩語調(diào),在舌尖緩緩品味著什么。沈流彥疊起雙腿,望著容越所住的那一棟樓,眸色漸漸加深:“容、哥、哥。”“怎么?”“我在你家樓下。”那一邊,容越像是碰到了什么,發(fā)出了極大的響動。半晌之后,容越才再次開口,聲音清晰了許多:“沈流彥,你……”難得的連名帶姓,“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準(zhǔn)備上來了?”沈流彥像是在思索,賣足了關(guān)子,終于回答:“還是會的?!?/br>通話隨著對方帶著笑意的話結(jié)束,手機(jī)自掌心滑下,帶走了熱度,手心卻依然有著被汗?jié)竦恼衬仭?/br>容越的眉尖微微攏起,唇角的弧度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另一只手上端的紅酒始終很穩(wěn),此刻淺淺抿上一口,舌葉口腔之間,回味無窮。就好像是沈流彥這個人。他再次想起對方身上被潑上酒液的景色,身體很快散發(fā)出異樣的熱度。從十二月初到現(xiàn)在,整整一個月,也只有前幾天在電話里的一場。其余時候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