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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說話呢?” “別吵啊,大家有話好好說……” 眼看一場爭辯就要升級,蘇宛“砰”的一聲將手中的資料摔在桌上,氣氛驟然冷凝下來,眾人皆都訕訕閉上了嘴。 她的目光冷冷掃視了一圈,重點在幾個帶頭挑事兒的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不想呆在這兒,可以離開,我可從來沒逼任何人留下。特別是某些人,大家心知肚明,你們說對嗎?” 被蘇宛重點關照的幾人對視一眼,理直氣壯的站出來:“既然你自己都這么說,那我們也就不奉陪了!” 說完,他們便朝張利那里走去,對面那群人早就站在一旁看戲,嘲諷的目光讓眾人感到憋屈極了。 “老周!你們怎么能……” “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之前是怎么求姜姐的?!” 那邊有人說風涼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可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搞研究?你們不如去給檔案室看門吧!哈哈哈!” “你們別太過分!” “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實驗室里頓時戰(zhàn)火燃起,平時文質彬彬的研究員們,已經開始擼起袖子拿起玻璃管,眼看一場流血升級在所難免。 “都干什么呢!?放下!” 陳冰一推門進來便看見這副場面,頓時訓斥了一聲。 “有競爭意識是好事,但也都別越了線?!彼櫰鹈继嵝蚜艘痪洌S即吩咐道:“所有人都來會議室,進行下個實驗項目的提案商討?!?/br> 說著,她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蘇宛和張利:“等了這么久,可別讓我失望?!?/br>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均聚集過來。 張利激動的不住握拳,眼中閃動著勢在必得的光芒。蘇宛斂眉靜默了會兒,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色。 張利等人興沖沖的離開了,她讓劉鹿帶著其他人先走,徑自去找了人魚。 見她來了,他不緊不慢的從水中浮出,慵懶的靠在水池邊上,眼睛半閡著,與之前精神頭十足的樣子判若兩魚。 這幾天,由于實驗過于忙碌,蘇宛一直騰不出時間過來,等她察覺后,就發(fā)現他的情況不對勁了。 具體表現為:大部分時間都處于休眠狀態(tài),有種懨懨的疲憊感,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當然,除了她。 蘇宛剛走近,他便rou眼可見的精神了起來。 黑黝黝的眼珠子動了動,直勾勾瞄向了她,嘴巴微張,隱約露出里面的尖牙。 他看起來十分急切,沒等她完全靠近,蹼爪就迫不及待的伸出來,勾住了她的衣角。 蘇宛被他扯得踉蹌了下,隨即手臂上便一陣刺痛,偏頭一看,手臂被他劃出三道血淋淋的傷口。 “嘶——”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鮮血立刻大股涌出來,也顧不得思考他的攻擊傾向怎么如此強烈,她使勁拽了拽自己的手臂,試圖趕緊離開。 他眸色一深,手下的動作立即粗暴起來,鋒銳的尖爪陷入皮rou里,稍稍一動,便引出一股難以忍受的痛楚。 蘇宛的身形立刻僵住了。 他大口吮吸著鮮血,眼中黑寂寂的,平日閃爍的靈光消失無影,似乎只能容納下她染血的手臂。 她咬牙摸索到采血管,沖著他的脖頸來了一針,人魚就好像無知無覺,任由她動作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宛都感覺頭重腳輕起來,他終于松開了她的手。 說是松開,蹼爪還不安分的圈著她的胳膊。人魚饜足的舔了舔唇,眼睛終于亮起來,秋波盈盈的望著她,看表情似乎極為滿意。 蘇宛沒看他,小心翼翼解救出自己的手,將采血管揣進懷里,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 研究院會議室。 長條形會議桌前坐滿了人,實在擠不下的,就站在會議桌兩旁。陳冰坐在最前方的案首,除了“沙沙”的書寫聲,只剩蘇宛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我們這段時間,對往期研究方案進行排查,發(fā)現有一例關于人魚血液采樣的實驗,研究的角度很特別……” 聽到這兒,對面的張利冷哼一聲,不客氣的打斷她:“你說的那份報告我看過,因為血液中某些含量無法達到設想的濃度,是早已被放棄的方案!” 立即有人反駁:“這個問題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解決,雖然進度慢一些,但是方案本身具有很高的可行性!” “解決?要是那么容易解決還能被放棄嗎?” “你們不行,不代表我們沒有辦法!” “就算你們解決了,也會拖累試驗進度!” “實驗本來就要不斷試錯的!” “……” 眾人頓時唇槍舌劍的爭吵了起來,雙方各有各的理,一時之間倒是難分高下。 “行了,別吵了!”陳冰道。 她沒有立即做出評價,而是轉頭望向張利道:“你的方案呢?” 張利昂起下巴撇了蘇宛一眼,想要表達的意味不言而喻。 劉鹿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小聲不忿道:“神氣什么,我就不信他能有更好的方案!” 張利先是清了清喉嚨,然后道:“陸院長,我們進行了大量研究,發(fā)現在現有條件下的確很難有大的突破,實驗進度緩慢。但是,如果我們從源頭上解決呢?” 陳冰提起了興趣:“什么源頭?” 蘇宛心中一跳,猛地皺緊了眉。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張利滿意的環(huán)視一圈:“單純的血液研究恐怕難見成效,我提議,對實驗體進行骨髓穿刺,這樣才能——” “不行!” “不可以!” 蘇宛剛出言否決,便聽見另一個聲音同時響起。她一怔,往長桌后面望去,發(fā)現竟是周婷喊的。 “怎么,姜研究員有意見?”張利不善的眼神已經看過來。 蘇宛道:“當然!你這種行為可謂竭澤而漁,萬一人魚出了什么意外,你承擔得起嗎?” 張利并沒有接她的話,反而看向陳院長:“這是能最快加速試驗進度的方案了,只要我們能在骨髓液中有所發(fā)現,冒一點風險是絕對值得的!”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陳冰。 她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這個項目,是我畢生的心血。而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親眼見證它的成功?!?/br> 頓了頓,陳冰道:“接下來的實驗,就由張利負責吧?!?/br> 眾人一片嘩然,以張利為首的一群人頓時揚眉吐氣,盯著蘇宛的眼神都開始陰狠起來。 劉鹿震驚道:“陳院長怎么能同意?!她明明知道這風險極大的??!” 蘇宛站起來剛想開口,就聽身后一陣刺耳的桌椅傾倒聲,只聽周婷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