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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們當(dāng)朋友,你們把他當(dāng)什么?提款機(jī)還是寵物狗?這是他的事情,你是他的朋友,我說不上什么話,但我也想請你搞清楚,他是怎么對你們的,你們又是怎么對他的?!?/br>他說完站起來,也不給段海說話的機(jī)會,拉開咖啡廳的門把手出去了。銅質(zhì)的鈴鐺磕了一下門框,發(fā)出清脆的銅鈴。徐閃亮湊上來,畏畏縮縮的,又不敢靠近,在離周鶴青兩三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沒成想周鶴青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段海跟著從里面出來,徐閃亮急道:“怎么了?說清楚沒有?我怎么看小周老師不太高興的樣子?你到底解釋清楚沒有?。 ?/br>段海尷尬道:“說了,說清楚了?!?/br>再問他說了什么?他就又支支吾吾講不清楚了。徐閃亮便扔開他撒丫子往前跑,邊跑邊回頭沖段海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給我等著?!?/br>周鶴青走的不快,幾乎有點(diǎn)等閃亮追上來的意思。原本被咖啡廳暖氣蒸騰出來的零星睡意也被室外潮濕的冷空氣吹走了大半,他站在馬路當(dāng)口,迷迷糊糊地想,啊,過幾天就是圣誕節(jié)了啊。街邊店面玻璃櫥窗上貼滿了圣誕節(jié)的畫報(bào),有白胡子的老爺爺和各種奇形怪狀的麋鹿,還用泡沫寫出的大大的“MERRYCHRISTMAS”字樣。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不論是小孩子,還是年紀(jì)稍大點(diǎn)的人。圣誕節(jié)而已,有什么好過的,不都是為了哄小孩子或者為了打折促銷使出的手段。怎么徐閃亮就那么高興呢?搞得自己都開始期待起來。街邊路燈由紅轉(zhuǎn)綠。周鶴青嘆了口氣,雙手插進(jìn)大衣口袋往前走,聽見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但在靠近他的時候又停住了。周鶴青嘴角上揚(yáng),意識到自己竟在笑,又連忙把臉繃住,腳步徐徐往前走。冷不丁袖子被人扯了一下,他回頭一看,徐閃亮鼻尖都被凍得紅彤彤的,臉上的rou都被凍僵了,還在沖他笑。周鶴青沒理。他們就保持著這種奇怪的陣型進(jìn)了超市,買菜,結(jié)賬,上車,回家。乃至于吃完了飯,洗澡躺進(jìn)被窩里,周鶴青都沒說一句話。遭受到強(qiáng)大精神攻擊的徐閃亮終于崩潰了。一開始周鶴青去洗澡的時候他還能強(qiáng)忍淚水,但后來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害怕,整個人陷入“完了,小周老師一定認(rèn)為我是個騙炮的小基佬”“花心大蘿卜”“出軌”“男女通吃”“私生活糜爛”。等到周鶴青洗完出來,他已經(jīng)抱著枕頭跪在床上嚎啕大哭:“小周老師我錯了?!?/br>周鶴青被這陣仗嚇了一大跳。他掀開被子坐進(jìn)柔軟的床鋪里。寒流來襲,窗外似乎飄了點(diǎn)小雨,打在玻璃窗上,將夜色都烘托出一片朦朧的美來。但這都沒關(guān)系,暖風(fēng)機(jī)將這一方天地同外界隔絕開來,周遭發(fā)生的一切都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有面前的這個小子,穿著單薄的睡衣,露出白皙的脖頸和形狀姣好的鎖骨。他哭得那么可憐,仿佛周鶴青就是他的全世界。于是周鶴青這么問他:“你錯哪了?”徐閃亮壓根就沒想過周鶴青會回他,當(dāng)下噎住了,抽抽搭搭的說不出來話,像是在絞盡腦汁想自己到底錯哪了?周鶴青見他說不出,就把放在床頭柜上書翻開看,那架勢擺明了就是非要等到閃亮說出自己到底哪里錯了才罷休。徐閃亮隨手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淚,腆著臉爬過來,“我錯在對朋友太仗義?”周鶴青報(bào)以冷笑。閃亮見周鶴青愿意理他,心里估摸著事情還是有轉(zhuǎn)機(jī)的,就有些蹬鼻子上臉:“錯在不應(yīng)該為兄弟強(qiáng)出頭?”他一連說了好幾個,都答不到點(diǎn)子上,又見周鶴青怎么哄都哄不好,負(fù)氣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的朋友,看不慣我做的事,你甚至打心里就不相信我,你不信我,你覺得那個孩子就是我的!”他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周鶴青頓時火冒三丈:“你還有理了?你做出這種事情,你還覺得自己很偉大很驕傲很了不起是不是?對,我就是瞧不起你的朋友,看不慣你做的事!我告訴你,徐閃亮,你錯就錯在認(rèn)人不清識人不淑!你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出事了就跑拿你當(dāng)搶使?你是傻子嗎?這都看不出來?”徐閃亮還是頭一回見到周鶴青這么大的火氣,一時沒回過神來有些懵。周鶴青也有些懵,不明白自己這是吃錯什么藥了。大抵還是有些羞赧,他板著臉把書合上放回原位,拉過被子蓋住半張臉,意思是——我要睡覺了,別吵吵。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閃亮發(fā)起瘋來,鼻涕泡都還沒擦就撲過去掀周鶴青的被子,親他腦門。下意識想,這是小周老師在意他呢,心里忍不住就甜滋滋的,胡亂動起手來。他隔著被子騎在周鶴青胯上,彎腰掀那人頭上的被子,呼嚕周鶴青的頭毛,把那一頭短發(fā)揉得亂糟糟的,還要撓他癢癢。周鶴青當(dāng)然不干,在被子底下掙扎起來。不知是暖風(fēng)機(jī)溫度過高,還是徐閃亮太過怡人。沒過多久,周鶴青放棄掙扎,任由徐閃亮將他從被子里面剝出來,又嘻嘻哈哈重新爬到周鶴青身上騎好。周鶴青偏過頭去不看他,又拿胳膊把臉擋住,他便彎下腰朝周鶴青紅通通的耳朵吹氣:“小周老師,承認(rèn)吧,你是不是有點(diǎn)喜歡我了?”周鶴青全身上下當(dāng)屬耳朵尖最敏感,受不了癢癢,被他又哈氣又說話,就有些受不了。胳膊拿下來,翻了個身拿正臉朝著他。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好像空氣都凝固了一樣,只剩下窗外的雨水和暖風(fēng)機(jī)的轟鳴。徐閃亮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小周老師。平日里那雙總是冷冰冰的眸子此刻含了春水般溫潤柔情,眼底兩抹飛紅,因?yàn)閯偛诺摹皠×疫\(yùn)動”,他正微張著嘴喘氣,胸腔跟著起伏,看起來又性感又撩人。看著看著,徐閃亮也紅了臉,坐在周鶴青肚子上有些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而周鶴青正看著他,怎么說呢,眼神有點(diǎn)駭人還有點(diǎn)勾人,說不清楚是在生氣還是無奈。閃亮只好干巴巴地道歉:“對,對不住了小周老師,我太得意忘形了,我這就下去……”他說著抬起屁股,往后面一蹭,臀尖就蹭到了一個溫?zé)釄?jiān)硬的物體。他僵了僵,躺在底下的周鶴青也僵了僵,皺著眉頭在懊惱,看樣子是想翻身下床。徐閃亮就又不起來了,往后挪了挪屁股輕輕坐下去,拿臀縫去磨蹭周鶴青的物件。周鶴青弓起上半身,猛地拽住閃亮的胳膊,厲聲呵道:“你干什么!”他拿出他往日的威嚴(yán),徐閃亮此刻卻不怎么怕,聳起腰肢輕輕地蹭,甚至越坐越往后,嘴里寬慰道:“小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