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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壓又低了幾分,當(dāng)即就出言解釋。然后還試圖甩了一下被扶蘇扣住的手,結(jié)果沒甩開。 扶蘇就這樣一言不發(fā),拽著她穿過了大半個軍營,一路上引得無數(shù)士兵與將領(lǐng)側(cè)目,還有許多來看熱鬧的江湖中人。 “哎,那不是扶蘇君……不是,霽王殿下和墨教主,教主這是干了什么?” “墨教主看起來這么坦蕩蕩,不像是干了什么虧心事?!?/br> “之前誰說兩人不合適,我瞧著挺好的?!?/br> 墨卿巋然不動,淡然接受這些目光。在花樓逛多了,再熱烈的場面她也見過。反正又不是只看她,看的還有扶蘇。 教主一路坦蕩蕩跟著扶蘇到了似錦所住的臨時藥廬,鶴歸一眼就看見了兩人,不禁溫柔笑笑,說道:“你可算回來了,阿晏等了一夜。這是傷到了哪里,讓我看看。” 聽到扶蘇等了她一夜,墨卿忽然就有了一點(diǎn)心虛。扶蘇終于放開了扣住墨卿手腕的手,站在一旁依舊沒有說什么。 鶴歸為她把脈后,思索了片刻后道:“中了東瀛的毒,雖然服過了解讀藥丸,但藥不對癥,只解了一半?!?/br> 一面說著,鶴歸就從腰間系著的錦囊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她:“這毒中的不深,吃一顆藥丸可解。那位十七公子可有受傷?” 說起十七,墨卿才發(fā)現(xiàn)十七并沒有跟著她一起來,吃了一顆藥丸后,便順手收了那瓶藥,道:“他也中了毒,回頭我把藥給他。” 話音剛落,墨卿的余光就瞥見扶蘇轉(zhuǎn)身走了。 “哎,扶蘇君?!蹦溥B忙轉(zhuǎn)身追了過去,兩步作三步跟上他,一邊走一邊和他低聲說,“瞞著你去晉南軍大營,是我不好?!?/br> “晉南王是受姜如姬脅迫才不得已投靠了,他本意是想與你結(jié)盟,如今我殺了他身邊的東瀛殺手,沒有驚動大軍,他已同意和姜如姬做一場戲,來到上陽關(guān)后假意與盛京軍聯(lián)手,再和秦淮軍里應(yīng)外合一舉擊潰?!?/br> “他已服下藥蠱,受我所制,想必也不敢出爾反爾?!?/br> “而且他說,赤焰丹果確實(shí)在東瀛手中無疑,保管在東瀛殺手組織的頭目手中,就是上次刺殺你的那個女子?!?/br> 說起昨夜的事跡,墨卿就忍不住彎了彎唇,頗有些自得,上挑的眼尾一翹,如一只狡詐的雪狐。 扶蘇眉目不動,繼續(xù)走著,仿佛沒有聽見墨卿在說什么。 墨卿逐漸閉了嘴。 從未被扶蘇漠視過的墨卿頓時有些不自在,她看了扶蘇一眼,輕輕拉了一下扶蘇的衣袖,微微沉默后輕聲對他說:“讓你擔(dān)心了,對不住?!?/br> 扶蘇不言。 “三殿下?” “……扶蘇君?” 還是不言。 最后,墨卿的小尾指一動,勾上了扶蘇的修長的手指,微微嘆了口氣后喚道:“哥哥?!?/br> 幾乎是剎那間,墨卿背后撞上了一堵木墻。扶蘇一掌按在墨卿所靠的木墻上,俯首靜靜盯著她,琉璃色的眼眸逐漸瞇起,慢慢開口道—— “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把你綁在身邊。” 扶蘇從未體會過擔(dān)驚受怕的滋味,每一次的擔(dān)驚受怕,都是眼前這個散漫又沒規(guī)矩,還一意孤行的人造成的。 勉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怒氣,扶蘇轉(zhuǎn)身拂袖而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墨卿在原地。 “哎……我錯了還不成嗎?” “好了我錯了,你走慢些?!?/br> “那你倒是告訴我,要怎么賠罪,凈給我甩臉子?!?/br> 墨卿轉(zhuǎn)身也追了上去,光聽語氣都能聽出滿臉的無奈與底氣不足。 不遠(yuǎn)處,墨無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自己的小徒弟追著那人遠(yuǎn)去。他看了許久,直到身邊淡淡的藥草味走進(jìn),他才收回視線。 “喲,這么掛念又不相認(rèn)?!彼棋\的聲音依舊陰陽怪氣的。 墨無涯看著他微微綻開了笑,伸手不輕不重一掐他那張妖氣的臉,說道:“回了?!?/br> 掛念也不必相認(rèn),只要見她安好,亦覺得心安。 作者有話要說: 很抱歉更得有點(diǎn)晚……昨晚有事沒更新,在文案上方請假了。 今天下午因?yàn)榈脱菚灥沽?,本來想請?nbsp;又覺得連續(xù)兩天請假不太好,還是寫完了兩更。 各位大可愛們要注意身體,防止低血糖哦 今天最佳 生氣的扶蘇君 其實(shí)師傅和似錦是一對,你們看出來沒有啊喂 ☆、七十章 墨卿身為落月崖教主, 向來等人獻(xiàn)殷勤, 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也需要去討好別人。 認(rèn)識扶蘇大半年,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 之前發(fā)現(xiàn)她偷溜出府,雖然生氣, 但也不至于連話也不和她說一句。 任她怎么說, 扶蘇皆淡然處之, 權(quán)當(dāng)是過耳風(fēng)。他眉目不動,提筆書寫, 全然不管坐在他身邊的墨卿。 墨卿一手托腮, 靜靜看著扶蘇。他似空谷中獨(dú)綻的蘭, 氣質(zhì)幽冷, 由內(nèi)而外生出一種雅致。 “你當(dāng)真不理我?”墨卿無聊透頂,伸手撩撥了一下扶蘇正在書寫的宣紙, 惹得他墨跡一斜, 險些寫錯了字。 墨卿微微傾身,那雙幽幽的、似醉非醉的眼眸中含著淺淺笑意, 似揉碎的煙波,醉人極了。兩人離得很近,近到扶蘇抬眼便能看清她那如蝶翼的睫毛與不點(diǎn)而朱的唇。 扶蘇淡淡看了她一眼,神情平靜到不能再平靜, 隨后又開始提筆書寫起來。 見扶蘇依舊從容平靜, 沒有半點(diǎn)要理她的意思,墨卿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起身了。 扶蘇手執(zhí)的筆尖一頓, 然后聽墨卿懶懶散散朝他揮了揮手,笑嘻嘻說:“我還沒將藥給十七,先走了。你要是氣消了我再過來?!?/br> 墨卿果真走了,還是揮揮手后說走就走,不帶半點(diǎn)猶豫的。 她這是故意的,就是想激一激扶蘇。 扶蘇原本從容冷靜的臉?biāo)查g黑了大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氣又翻騰起來了,他抿了抿唇,將毛筆一擱,伸手揉著額角,覺得頭疼不已。 真是拿她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逗完扶蘇后,墨卿走到了十七所住的軍帳,聽里面有動靜,便掀開簾賬走了進(jìn)去。 一入眼,便是男子線條流暢的勁瘦后背,因?yàn)槌D暝谥谝码[匿在暗處,膚色極白,令人想起雪夜中的一捧月色。 “教、教主……”十七幾乎是有些訝然,他轉(zhuǎn)身看見墨卿站在門口,白皙的耳垂瞬間紅透了,手忙腳亂地就要套上外衫。因?yàn)閯幼饔行┐?,肩頭原本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口再次迸裂,鮮血逐漸染紅了繃帶。 “別亂動?!蹦渥呖炝藘刹缴锨鞍醋×怂氖?,然后從懷中拿出鶴歸給的解毒·藥丸扔到了他手里,“你余毒未解,先吃一顆?!?/br> “……是?!笔呷讨涞膅untang,依言倒出了一顆藥丸吃下。隨后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