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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晚銳利的眼神,尖下巴,然后對他微笑了一下,很親昵地湊過來,用鼻尖蹭了蹭宋忱的臉頰,伸手抱住了他。“地方太小了?!闭媸菬o力的解釋。宋忱不甘示弱地抱回去!“我這兒干活呢,大晚上,你鬧騰什么?!?/br>“就是晚上才鬧騰啊?!辩娡淼难劬α辆ЬУ模拔以O(shè)置了自動錄像,就算去做點……嗯,別的,明天也可以回頭看。反正攸寧不在,除了我們沒別人,也說不上帶壞小孩子吧?”真是考慮周全,把所有他可能用的借口都想到了。對方吻過來的時候,宋忱閉上眼睛,心里想的是:那一疊岡本,還是保不住了!☆、第48章窗外那一小塊天空顏色剛剛變淺一些,鐘晚就聽到了隱約的敲門聲。臥室的門沒關(guān)著,那聲音卻似乎是在夢中出現(xiàn)的,他屏息確認了一會兒,把懷里的宋忱扒拉出來,放在一旁的枕頭上,穿著睡袍去開門了。離開的時候,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篤篤篤?!?/br>敲門聲仍在持續(xù),而且有越來越用力的趨勢。從臥室到吧臺那段距離,散落了一路的衣服,鐘晚一邊走一邊撿,默默整理現(xiàn)場,“尉遲?”開門的時候,尉遲佛音的視線落在他手臂上掛著的一疊衣服上,“你們……”“啊,怎么了?”在外頭其實宋忱睡不太踏實,鐘晚剛下床他就醒了,撐著墻一步步挪出來,本來他的神色很正常,看見鐘晚手里的衣服就尷尬了。轉(zhuǎn)念一想,理直氣壯地看向尉遲佛音,“對,我們茍且了,怎么著吧?”鐘晚忍不住笑出聲,讓尉遲進門,左右看看走廊,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才關(guān)上。畢竟時間還早。“是么,我以為你們早就茍且了?!蔽具t佛音冷冷淡淡,長發(fā)梳了個馬尾,穿著很利索的薄款沖鋒衣和短靴,一副隨時都能攀高爬低的打扮。宋忱咳嗽了幾聲,“小孩子亂分析什么,要純潔??次移綍r在你和攸寧面前多注意啊,就是為了留下一個正直的形象。”“老板,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辩娡碚驹谝贿?,輕輕抿了抿微腫的嘴角。宋忱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意識混亂時說了什么,惡狠狠瞪他一眼,扶著腰去洗漱了,“回頭再跟你算賬?!?/br>鐘晚今天的脾氣特別好,眼帶桃花,看誰都是笑瞇瞇的,聲音也格外溫柔,“你來得太早了,我們剛醒。五分鐘,洗漱之后細談。對了,之前老板打你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嗯,你們先收拾,事情有點復(fù)雜,等會再說?!蔽具t佛音在沙發(fā)上坐下,想了想又站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一口氣喝掉了大半,好像在借此澆滅心頭的火。她很趕時間,但老板這么迷迷糊糊的,交流起來實在困難,還不如犧牲五分鐘讓他清醒一下呢。宋忱把效率發(fā)揮到了極限,三分鐘后洗臉刷牙,帶著煥然一新的面貌和酸痛的腰走了出來,鐘晚也換下了睡袍,和他交換一個眼神,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被……什么人盯上了吧?!彼纬勒伊似勘『善嵘?,這個時間吃早飯還太早,廚房的人還沒起呢,想要馬上恢復(fù)精神必須得吃點什么。……不愧是每天早上六點就出去鍛煉的人啊,鐘晚的體力好像挺不錯的……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冒出來,宋忱趕緊搖了搖頭,甩掉那種暈乎乎的感覺,補充道:“不止一個人再找目標吧?你是不是中途變了行程去解決他們了?從老家到這里乘火車最多也就四個小時,坐高鐵一個鐘頭都不到。我查過列車時刻表,昨天結(jié)束通話后半個小時剛好有一趟動車,本來以為我們吃完晚飯你就到了,結(jié)果隔了一夜才下火車……”“夠了,不用分析了?!蔽具t佛音抬手打斷,和盤托出,“我以為在自己家就沒事了,沒想到手機還是被家里的其他人監(jiān)聽。他們應(yīng)該比我早到這里。”這種表述的方式有些奇怪,宋忱很少聽她提起家事,但每次一說起來,都讓人感覺那是個虎狼窩……“自己家?家里其他人?你把能告訴我們的講詳細點,說不定哪部分就用上了?!?/br>“這樣啊……”尉遲佛音煩躁地扯了扯衣領(lǐng),把沖鋒衣的拉鏈拉開了一些,像是在思考該講哪部分。聽故事的機會鐘晚也不會放過,不過他坐得遠一些,在吧臺旁擺弄著電腦。“我們家說起來,不同姓氏的很多家住在一起的,算是集合式的大家族?!蔽具t佛音盯著地毯,估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原來還很和平,大家在一起相處也很好,但從很久以前起……反正我出生的時候,家里就不**穩(wěn)了。很小的時候只是氣氛有些緊張,尤其是過年的時候,每個姓氏的家長在宗祠集會,出來后大家總是會沉默好幾天。”宋忱靜靜地聽,沒有出言打斷或者詢問什么。“直到最近幾年,各個姓氏的沖突越來越大,不光是談不攏,有的時候還會大打出手。”這句話一說完,宋忱忍不住問:“我倒是聽說過一些這種大家族的事兒,是不是你們家在爭族長的位置?什么拆遷分地,獲益還是很可觀的。你要找的人卷著房契跑了?”到現(xiàn)在為止,尉遲佛音的要求都是“找到那個人”,這種工作說簡單,也不簡單。起碼在宋忱心里,他只知道了她的行動目的,而沒有理由。是什么驅(qū)使她這么做呢?找到某個人又為了什么呢?還有尉遲佛音的表述,“很多姓氏”,難道這有什么特殊的意義?“雖然是很多姓氏共同住在一起,但管事的只有固定的那一家,其他的,包括我家只是負責辦事的人,或許上次的委托人……嗯,花游也是。我聽說花家的分支負責在外經(jīng)商,賺錢供養(yǎng)本家的,但我們住在一起,也就只有各個姓氏的家長才和其他家比較熟悉?!蔽具t佛音頭一次沒有和他拌嘴,“尉遲的家長,是我的父親?!?/br>“然后……發(fā)生了什么嗎?”宋忱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于是拿了瓶糖分很高的飲料,“喝點甜的吧,心情會好一些。”“……謝謝?!倍虝旱莫q豫之后,尉遲佛音擰開了瓶蓋。如果不是一直郁郁寡歡地繃著臉,她的樣子其實很漂亮。還是個小孩子呢。宋忱溫和地微笑,洞悉了她眼底的憂慮和緊張。一起生活了這么久,還是自己的員工,多照顧一些也沒什么吧。記憶中尉遲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就沒有很高興的時候。“對了!”宋忱又想到了什么,“你說目標是長輩,她是某個姓氏的家長嗎?”尉遲佛音本來在思考,聞言往他的方向看了一下,“不,她是族長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