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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滔滔不絕的感覺,“委托人的要求是收回全部股份,讓男方凈身出戶,順便不得好死。我個人覺得出軌已經(jīng)夠賤的了,還找了個男人,涉及騙婚更賤,簡直就是在抹黑我們同……”“抹黑你們什么?”鐘晚聽到了某個關(guān)鍵詞。“抹黑……我們男人的名聲啊!”宋忱差點沒收住,艱難地把那個詞替換掉,生怕他察覺出什么,從而討厭自己,“當然不得好死屬于委托人的氣話,咱不能殺人,重點就是完成前兩個要求,收回股份,凈身出戶。”尉遲佛音握起拳頭,“買二贈一,我送那孫子一頓打,不要錢?!?/br>“等我們完事了你再打,隔壁貯藏室我記得還有根棒球棍呢?!彼纬篮苷\懇地提醒,鋪墊的足夠,終于說到了最振奮人心的內(nèi)容,伸出一個巴掌,“而本次的委托金,達到了這個數(shù)字!”“不會吧?!边B鐘晚也忍不住表示驚訝,“這么多?”宋忱白了他一眼,“趕緊畫你的圖紙,明天去電子城買材料,沒見過錢一樣……你想想,和公司那些股份相比,這點錢還是九牛一毛呢。”的確,“離婚”不是重點,否則委托人直接提出離婚,該分割財產(chǎn)就分割了,讓罪有應得的對方一分錢都拿不到,才是難處。天色漸晚,宋忱覺得沒什么可補充的,就自行回屋睡覺,躺在床上卻不覺得困,開始無聊地自言自語:“差一點兒說錯話了……也不知道那家伙聽出來沒有。萬一他是個直的,再因為這個討厭我,那真是得不償失?!?/br>他是厚顏無恥,可不管怎樣,都沒勇氣直接問問鐘晚。想著那張好模樣又能干的面孔,鼻梁挺直,眼眸深邃。倦意襲來,宋忱很快睡去。忙活了幾日,周六上午,窗外陽光大好。宋忱看完了手機上的降溫提醒,從床上爬起來,翻箱倒柜找?guī)准褚路鰜怼?/br>叮咚一聲,手機又響了,是條新短信:“老板,我終于租到符合你要求的車了,黑色卡宴,十成新_(:3ゝ∠)_”宋忱嘴角一彎。發(fā)短信的人是鐘晚,那個平日冷著臉的電腦高手,最特殊的習慣就是傳遞任何文字信息,包括手寫,一定得在末尾加個顏文字,有的時候手快點了發(fā)送,還得再發(fā)一條補上。想到那個人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打出這些內(nèi)容,宋忱的心情就不自覺好起來,手底下的動作也快了幾分,找出了自己最貴的一套西裝,把剩下的衣服疊好放進柜子里。窗外傳來引擎聲,動靜不大,他探出頭看了看,果然是十成新的卡宴,黑得發(fā)亮,于是打開窗戶說:“車挺新??!別放這里,找個好點的停車場。”他們住的地方在藝術(shù)區(qū)邊緣,偶爾流竄到這里的游客基本都直奔咖啡店了,不過難免會有手癢的家伙,萬一給那輛嶄新的卡宴劃上一道,就不好了。過了半個小時鐘晚才回來,把鑰匙隨手放在門口,“車是本地的牌照,能隨時上路?!?/br>從他身后又閃出一人,尉遲佛音扎了個馬尾,穿得很樸素,氣質(zhì)冷得像一塊冰。“那就好。”宋忱穿著拖鞋下樓,坐在沙發(fā)上才看見她,“你也回來了啊。”“我和鐘晚在樓下碰見的。”尉遲佛音手里拎著樓下咖啡店買的簡餐和飲料,放在茶幾上,想了想,很文雅地開口,“目標今天應該還會去牡丹會所,在丁小姐離家后他去的頻率越來越高,但有一次沒帶上那個住在星光小區(qū)的男人。他有兩輛車,上班的時候開商務奧迪,去會所開一輛寶馬——今天開的是寶馬。”宋忱琢磨著她的話,順手拿起熱咖啡啜了一口,“不帶著小三兒去會所干嘛,除非他……嗯,還是再近距離接觸一下吧,今晚我也去,反正委托人給的訂金不少。”“老板,你真要去?”不可置信的是鐘晚,坐在他身邊喝著甜奶茶,“那地方不是……”☆、第8章喬裝潛入宋忱點頭,“對啊,咱不是第二天就打聽清楚了。土豪們,尤其是有點特殊愛好土豪的聚集地,進出的不是高產(chǎn)富豪,就是……moneyboy。你要不喜歡,我就再雇個人。”他說的隨意,趕緊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遮住黯淡的神色。果然,鐘晚和他不是同類……算了算了,還好沒挑明這層關(guān)系,目前還能一起干活兒,挺好的。“不不,我去!還是給你省點錢吧。”鐘晚趕緊搖頭,“不過老板,你有那種夜店少爺風格的衣服嗎,是不是還得現(xiàn)在去找?”這么長時間,宋忱扮演過清潔工人,扮演過保險業(yè)務員,還賣過烤紅薯,但是裝moneyboy還是頭一回。不對!“為什么是我走夜店少爺風格,不是你?”宋忱扭過來對著鐘展,在自己身上比劃,“看看我這氣質(zhì),這身高,怎么都不像那種人吧?”尉遲佛音搖頭嘆息,插嘴說:“老板,你太像了!尤其是看見鈔票以后那副癡迷中帶著向往的嘴臉,簡直就是活教材?!?/br>“什么叫嘴臉,會不會說話!”宋忱白了她一眼,“我那是對構(gòu)建人類文明的本源致以最高敬意?!?/br>“反正我不覺得人類文明的本源是金錢。”尉遲佛音一攤手,專注地吃三明治,不再說話了。宋忱只好面對另一個手下循循善誘,“阿晚你看,那個會所的會員,只能男的進出對吧?”鐘晚很老實地點頭,“老板說的對?!?/br>“不是大款,就是mb,對吧?咱們總共就三個人,尉遲一個小姑娘,不可能讓她去。”宋忱等他又點頭,特別溫柔地彎起嘴角,“但是我這么英俊不凡,一看就是事業(yè)有成的上層名流,肯定不是那種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人,再說我連西裝都挑好了?!?/br>鐘晚很快又抓住了重點,騰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那你的意思是,我像那種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人?”“沒有沒有!”宋忱自知失言,趕緊跟著站起來哄他,卻對上一雙揶揄的眼睛。鐘晚和他面對面站立,笑著說:“老板,你看,我挺想配合你的,但是有心無力?!?/br>宋忱是標準北方漢子的身高,絕對超過了一米八,鐘展最多比他高一點兒,但長期鍛煉,肩臂的肌rou相當結(jié)實,脊背挺拔,不笑的時候,很有成功人士冷淡又城府極深的模樣。這么一比,宋忱看上去就太學生氣了,怎么都不像是社會人,明明長得很正直,卻總擺出一副賤兮兮的樣子。“一切以完成委托人指示為最高目標?!辩娡硖嵝眩瑴惤藥追郑澳阌X得呢?”若有若無的熱氣搔著耳旁,宋忱別開目光,突然就同意了,“那就這樣吧。”“老板能屈能伸,能成大事。”鐘晚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