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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的手,“怎么不說話?”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什么口味?”江蔓看向他,連梁仲杰都不知道她到底喜歡什么口味的奶茶,葡萄多rou奶茶還是她最近才喜歡的。 他拉著她的手在鼻前蹭了下,“因為我有心知道?!?/br> 江蔓看著他,久久后她才別過臉,拿過桌上的奶茶,正要讓他松手的時候,他另一只得空的手已經(jīng)伸過來,將吸管插進(jìn)了杯口里。 “你是不是非得這樣抓著我?” “如果你手心出汗了,就說明你心慌,沒出汗就沒事。不抓著我不清楚你什么情況?!彼f著,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扎進(jìn)了江蔓心里。她心慌手心就會出汗……她咬住吸管,看著他的手。 “餓不餓?”他忽然湊近她。她抬頭,猛地裝進(jìn)他的視線里——他的溫柔體貼,她都快要分不清楚真假了。她咬著吸管,吸了口奶茶,搖搖頭。 路正南看著她的眼神沉了沉,灼人的目光落在她的粉唇上?!笆裁次兜??” “你自己買的什么味道不知道?”她說著,又喝了口,松開吸管,雙唇間立即就沾上了他的味道,她背脊一僵,手心泛熱。他輕輕吻弄著她,捏了捏她的手,淺嘗輒止,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卻好像嘗到最甜的味道。他抬手摩挲著自己的唇角,看著她被嚇得面無表情的模樣,拿過她手里的奶茶放在桌上,又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她冒了細(xì)汗了的手心。 “你這是什么毛?。拷游嵌??!彼叢吝吙此?。 她回了神,怒視他:“你不怕我怕。接吻而已?你說得真輕巧,如果被熟人看到,我會怎么樣?我會被人唾棄,我會被人——” “不會有這種事情。” “你當(dāng)然會這樣說!發(fā)生這種事情,都是女人的錯!外面有誰會說是你們男人的錯,即便有,轉(zhuǎn)眼間人們就會忘記,可對女人呢?他們很苛刻!”她下意識捏緊了他的手,短短的指甲都掐住了他的手背。 路正南轉(zhuǎn)過臉看向窗戶外面。這家中餐廳的位置很偏僻,不臨嘈雜街道。此刻,周圍安靜地只剩下他和她的呼吸聲。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說話就會加深江蔓內(nèi)心的恐慌,但她已經(jīng)坐在他身邊,還矯情什么呢? “你怕,為什么還要來?” “我沒有更好的選擇,我人生浪費了大半,我也廢了大半,沒能力,沒財力,你說除了你這條路,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你總算聰明一回?!甭氛蠈⑺氖址旁谧约旱南ドw上?!胺判?,不會有熟人看見,就是看見了,他們也沒膽子說。”他淡淡抬眸望著江蔓,“餓不餓?餓了現(xiàn)在就吃飯,待會我教你怎么解決你的工作?!?/br> 江蔓哪吃得下去,氣都?xì)怙柫?,她搖頭說不吃了。路正南干脆不問她意見了,叫服務(wù)員上菜。他將電腦收起來往桌子里面推了推。 菜上來了,全不是她喜歡的口味,清湯寡水,叫人都不想多看一眼。路正南看著她嫌惡的樣子,忍不住嗤笑:“我還以為你什么都愛吃,所以才叫人做清淡一點的?!?/br> “你這么了解我,你怎么不知道我挑食?” “晚上吃重口味不健康?!甭氛蠋退艘煌攵蠝?。江蔓定定看著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她跟他作對:“我最討厭冬瓜了。” “我知道。” 江蔓瞪大眼睛,“你怎么會知道?”末了,她又說,“你知道我討厭冬瓜你還讓我吃?” “小時候你媽逼你吃冬瓜,長大了你就不愛吃了?!?/br> 江蔓又驚又怒,這人真是把她了解得透透的了,梁仲杰都沒這么了解她。她緊繃著身體,看著眼前的冬瓜湯,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她將碗推到他面前。 “這么私密的事情,連我都快忘記了,你怎么會知道?阿文不會還跟你說這些事情吧?可又不對啊,阿文都不一定會記得。” “你不記得不代表別人不記得。”他拿著湯匙輕輕攪拌,“你要是真不記得,你就不會討厭了。”他抬眸看她,回想阿文說的那些事情,眼前的江蔓似乎也能和照片里的那些重疊起來。她也勇敢過,也大大咧咧過,也放肆過,現(xiàn)在的這樣忍耐、自卑有些讓他心里不舒服。 “你今天不吃,明天還是這個。” 江蔓瞪了他一眼,冷聲道:“路正南,你管得事情好像偏離正軌了吧?” 路正南挑挑眉毛,似笑非笑,沒回答。 “你這樣真的會讓我錯覺你是在關(guān)心我。” “嗯,我是關(guān)心你。”他與她相視,然后親自喂她,她不肯張嘴,他便用極好的耐心對付她。她會忍耐,難道他沒耐心嗎? 江蔓看著他的臉,終是堅持不下去,張嘴喝了一湯匙的冬瓜湯,連帶小小的一塊冬瓜都嚼下去了。路正南很滿意,“沒必要因為讓你不好過的人放棄一些東西,明白嗎?” 他放下湯匙,轉(zhuǎn)過臉看她,“江蔓,我愿意教你是一回事,你自己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了,我不是什么善人,我教你,自然也會要成本,懂不懂?” 江蔓嘴里泛著讓她難受的味道,哽咽了一聲。 今天他沒打算跟她說太多,所以話到這里就差不多了。他揉了揉她發(fā)頂,喝了一口冬瓜湯也不強求她繼續(xù)了,哪想到她會主動全部喝完了那一碗冬瓜湯。 吃過晚餐后,他教她工作,期間他手機響過多次,她自己慢慢吸收他剛剛教的內(nèi)容,他則是坐在一旁接電話要么辦公,時不時聽她提問,然后又湊到她那邊去教她怎么做。 明亮的光線下,她一直看著筆記本,電腦上的光線映入她那雙明眸里,專注的模樣引他側(cè)目,他靜靜凝視著她,挪不走視線,便繼續(xù)看,看著她飽滿光潔的額頭,看她被眉筆修飾過的眉毛,看她眼角下的痣,看她……他忽然伸手掃了下她鼻尖。她一激靈,正專心工作著突然被他嚇了一跳,摸了摸鼻子,瞪他:“你干什么呀?” “繼續(xù)?!彼χD(zhuǎn)過臉看自己的電腦。 江蔓將筆記本轉(zhuǎn)到他面前,滿臉期待和忐忑:“你看看這個怎么樣?” 電腦上的策劃圖案對他來說是中規(guī)中矩,對她來說卻已經(jīng)是到了腦細(xì)胞的極限了。他睨了她一眼,托腮看看屏幕,裝出很認(rèn)真的樣子。 江蔓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臉,琢磨著他表情——他皺下眉頭,她就跟著皺眉,心想不會那么糟糕吧? 他轉(zhuǎn)過視線,拿電容筆指了指屏幕,說:“重做?!?/br> 江蔓臉色瞬間垮了,“那你還看那么久?” “你那么認(rèn)真做,我當(dāng)然也要認(rèn)真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