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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兩個人坐著的姿勢面對茶幾,林天天的身體不自覺有些前傾,寬松的T恤領(lǐng)子松松垮垮,由于身高差的緣故,就著林天天自己低頭的動作,秦昭居高臨下幾乎將林天天沒被太陽曬到的胸口一覽無余。臥槽。秦昭的喉頭瞬間緊了緊,他知道自己再看可能把持不住,可是視線又舍不得收回來。就在這個當(dāng)口,林天天有了新動作。因為也這低頭一看,林天天發(fā)現(xiàn)了幾天之內(nèi)自己膚色的明顯變化。軍訓(xùn)外衣雖然包得挺到位,但總不是套頭高領(lǐng),露出的脖子和鎖骨之間已經(jīng)有了明顯色差,看著跟兩個人的脖子一般。前面穿著軍訓(xùn)服沒注意,現(xiàn)在換了一套衣服,由于衣領(lǐng)子的位置不一樣,差別別提多明顯了。遭遇相同的地方還有手腕子和手臂,就差是當(dāng)場換了個人種了。林天天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自己是這副儀容不佳的樣子,他馬上有點坐不住了,當(dāng)下開口鳥盾:“我要去撒尿了?!?/br>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溜煙沖進了衛(wèi)生間里頭,將門給帶了上去。電燈開關(guān)被手啪的一聲按開,衛(wèi)生間里燈光敞亮,一個水點子都沒帶的鏡子里頭,林天天驚恐發(fā)現(xiàn),不僅是脖子啊手臂啊這些看上去還算可有可無的地方出現(xiàn)了色差,就連臉上都因為帽檐只能蓋住上半張臉而有了色差。戴著軍訓(xùn)的帽子看不出什么,現(xiàn)在摘了帽子他鼻子下面的部分雖然黑得沒有手和脖子上明顯,可是要說色差也是rou眼可見的,稍稍有點灰撲撲了,就像是不小心把下巴磕進了灰堆里。林天天從小到大沒有什么別的大毛病,要說起來皮膚容易變色是其中一個。多曬太陽馬上就黑,停了就能馬上白回來。只是以往要么整個黑要么整個白,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半黑半白時黑時白的情況啊。結(jié)合這會兒鏡子里看上去頭發(fā)也不怎么清爽的樣子,林天天自己都看呆了。這哪里僅僅是臭蛋啊,這怕不是個臭皮蛋吧。林天天的雙手撐在洗手臺上,臉整個都垮掉了,有點想要咚咚捶胸口,還想咣咣撞大墻。就這個樣子他還和秦昭一路過來,還和人家說試著交往一下,剛才秦昭還靠自己那么近!林天天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再想到自己這副挫蛋樣秦昭都能不嫌棄,可能是天下第一好的男朋友了。門外秦昭見林天天進了廁所,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里頭有半點兒動靜,說是撒尿卻連水聲都沒有,他猶豫了一會兒上前伸手輕輕扣了扣門:“天天?”難道是覺得自己臭臭的所以不好意思出來了?秦昭想到這個又覺得有點想笑。又難道是剛才自己偷看的行為被天天察覺了?秦昭想到這個又覺得自己要涼。“等一下!”林天天看向關(guān)著的門,又松開扯著自己衣領(lǐng)子的手并且努力將衣領(lǐng)往上面提了提,想要盡力蓋住一點痕跡,只可惜只要手松開,衣領(lǐng)該掉到哪兒還是掉到哪兒。嗨呀,好氣。林天天沮喪地盯著鏡子里的那個臭皮蛋。秦昭又等了等,依舊是沒等到林天天出來,也沒其他聲音,他想了想便出言安慰林天天道:“我不覺得你臭啊,我覺得天天身上很香的?!?/br>第一句話姑且我就信了,林天天想,可是后半句我怕是信了你的邪哦,你當(dāng)我是香妃嗎,臭汗都是香的。要不是隔著一扇門,林天天覺得自己該瞪到秦昭身上去了。林天天目前還不是很懂愛情使人盲目這句話。而且,關(guān)鍵他現(xiàn)在又不愁這個。林天天鄭重地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而后嘆一口氣打開門,對著站在門口的秦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里你剛才看到了嗎?”該來的總要來,他也不可能在衛(wèi)生間呆一輩子,也總不能在里面等到胸口的色差變沒吧……還不如勇敢地直面事實,自我承認(rèn)。也許秦昭那邊不會覺得他這樣很難看也說不定啊。秦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略微往里頭凹進去的鎖骨,可愛極了地襯托著林天天的脖頸??芍劣诹痔焯焓窍胍屗醋约旱男乜谀剡€是脖子呢,秦昭有點不確定。這林天天問出來的話讓前幾分鐘才看過他胸口的秦昭十分心虛,難道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想法,秦昭輕輕嘆了一口氣別過臉羞愧地說:“我剛才看到了。”林天天放下手,又偷偷看了一眼鏡子,再征詢秦昭的意見:“那你有沒有覺得很難看?”怎么可能難看!?秦昭立刻回轉(zhuǎn)過腦袋來,鄭重?fù)u頭:“怎么可能,我覺得很好看!”林天天再次看了看鏡子,他又看看秦昭,而后林天天伸手在自己的上半截脖子上點了點,“這里,”他頓了頓又指向自己的下半截脖子,不敢相信地問,“和這里,這種色差哪里好看啦?”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林天天斜眼瞪著秦昭。“額,”秦昭微微一愣。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和林天天完全沒有再同一個頻道上,說得也不是一件事情。只不過秦昭這一猶豫在林天天那里無疑是坐實了他前面說的話全都是假的,林天天哼了一聲,大步從廁所邁出。呵,男人。果然都是大屁眼子!說實話林天天身上的色差,秦昭的確是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和林天天相處的時候大部分目光都落在林天天的臉上,其他地方就算會看也不會看太久。而且退一步說,這種色差他也不覺得難看啊。頂多算是可愛,超級可愛。“哪里可愛了?”林天天伸手給秦昭看,他自己難受死了,“你看這里都成兩截了,要說這只手是非洲友人的也能賣出洗腦包啊。”秦昭握住林天天的黑爪爪,視線在林天天算白皙的手腕上看了一眼,這才發(fā)覺兩者的色差是的確明顯,這才想要笑:“為什么會相差這么多啊,你沒用防曬嗎?”林天天覺得冤枉:“我用啦,早上我都用的。”他們寢室就只有他一個人用防曬,感覺很奇怪誒。說實話他們現(xiàn)在軍訓(xùn)曬太陽的時候雖然不少但也不多,倒不至于說出現(xiàn)曬脫皮或者曬傷之類的。男生普遍又比較粗糙,不涂防曬的大有人在,林天天這樣還有心做防曬工作的才是少數(shù)。哪兒像是女生們,一到休息時間就從兜里拿出一管子防曬霜,一天恨不得就能用掉一管子。秦昭再次失笑說:“防曬都是有時效性的,各兩個鐘頭左右就要補一次了,如果只是早上用一下,那么下午會曬黑也是很正常的。”“那我明天也帶上?!绷痔焯禳c點頭。要是再不好好防曬,等一個軍訓(xùn)過去他就真的變成一個小皮蛋了。林天天看著自己的黑手和秦昭的手對比,感覺是黑白巧克力融到了一處。不過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