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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茅臺!不能再多了!”“哦……”“哦個屁?。∧阒朗裁唇械疟亲由夏槅??!說的就是你剛才這種臭不要臉的行為!”葉煦瞪著我惡狠狠地說,然而說完沒幾秒他自己就先繃不住笑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也對他輕輕笑了下,感覺心情比剛才已經好了一些,但也僅僅是相對而已。估計是看我臉上的笑又沉了下去,葉煦笑著笑著也停了下來,神色微斂,轉過頭低聲嘆了口氣。“話說我們現(xiàn)在就要喝嗎?”我不想讓他太擔心,就從剛才那袋子里拿出了一罐啤酒來晃了晃對他說。葉煦聽了回過身伸手朝著我肩頭就是一下:“現(xiàn)在喝什么喝!你先把飯吃了再說!”“你不也沒吃么,快一起,我也就五分鐘的事。”“嘖嘖嘖,”葉煦斜著眼瞧我滿臉都是嫌棄,“你說說你活得糙不糙啊,精致一點行嗎?遲早有一天你會被飯給噎死?!?/br>“您就別那么多毛病了,有這挖苦我的功夫能吃多少口啊?!蔽艺f著看了眼自己已經下去了一小半的米飯,而葉煦也看見了,十分明顯地翻了個白眼,一副嫌我沒救了的樣子。不過好在他也沒再繼續(xù)對我展開批評教育,我倆各自默默地扒完了飯就把塑料袋里的啤酒全拿了出來擺在我的桌子上。“咱坐床上喝吧,椅子上不太安全,萬一等下栽倒了摔到小腦就壞事了。”葉煦站在他的凳子邊上左右看著,像是在探測周圍可能有的危險物品。我一想我倆的床都是上鋪,要上去喝酒顯然不現(xiàn)實,那就只能坐在何安或者楊海洋的床上??墒菞詈Q笠驗槭菑氐装岢鋈チ舜采仙稏|西都沒有,光板一個,坐上去很硬也不舒服,葉煦平時一向都管那一塊兒地方叫“流放之地”來著,我估計他肯定是不愿坐在上面喝酒的。那這樣一來的話,就只能坐何安的床了。然而從今年清明節(jié)以來,我都沒有再碰過何安的床,哪怕是在他不在的時候?;蛘邞撜f特別是當他不在的時候我就更不愿去碰了。葉煦這會兒也看出來了我的顧慮,便率先走了過去坐下,從欄桿的空當伸出手來拿了一罐啤酒過去,拉開上頭的拉環(huán)對我說:“易生,你總不至于就因為跟安哥在這上面滾過就再不敢坐了吧?不就是張床嗎,你忘不了他的人還忘不了他的床嗎?”“誰說我忘不了了?!蔽乙舱玖似饋?,從桌上拿起一罐,走到床邊后稍猶豫了兩秒后終于心一橫坐了下來。葉煦說得對,我可是要連何安這個人都要忘記的,又怎么能連張床都不敢坐。想通了之后也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我坐在葉煦邊上,也把拉環(huán)拉開跟他碰了一下:“致煦煦!”“致你的大烏guitou!”葉煦白了我一眼,但還是一仰頭直接倒了半瓶下去。我見他這么豪爽自然也不甘示弱,雖然咱量不行,可是態(tài)度一定要端正。于是,我也醞釀了一下丹田之氣然后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瓶。“喂,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裝大頭,喝死了我可沒力氣埋你。”“你傻啊,可以把我碎尸了之后再埋啊。哦不行,你暈血……這么一想咱倆還挺同病相憐的,都有點毛病,我還是輕度焦慮癥?!?/br>說話間我已經把一瓶全都喝完了,葉煦扭頭看我一眼,緊接著特干脆地把他剩下那點兒也倒進嗓子里,然后對我說:“再開兩罐吧?!?/br>“好的娘娘?!蔽液苈犜挼叵乳_了一罐給他,又拿了一罐給自己。“易生,我倆這樣干喝是不是有點無聊,玩點什么?”喝了幾口之后葉煦說道。我現(xiàn)在頭已經有點暈了,自己覺得自己這個量也真是搞笑,啤酒,一罐,傳出去簡直要被人笑死。我默默地把自己狠狠鄙視一番,然后才撐著身子往后靠在了墻上,對葉煦說:“你想玩什么?”“你剛剛說咱倆都有毛病的話提醒我了,要不,就來比比我們倆誰命途更多舛吧。”葉煦忽然沖我微微笑了一下說。“這也算是玩嗎?”我又一次迷失在煦煦小朋友的神奇腦回路里,這說白了不就是要“比慘”嗎?生活已經如此艱難了,他居然還想玩這么喪心病狂的游戲?!不過面對我的質疑葉煦只是淡淡送給我一個“你真是大驚小怪”的眼神,“反正規(guī)則就是誰的程度輕就誰喝酒,你玩不玩?”我看著他的眼神不由笑了:“玩,還怕什么?!?/br>“嗯,那就我先開始吧。”葉煦這事情還沒說酒倒是又灌進去一大口,咽下去后他又等了等才開口:“先說說不堪回首的性向啟蒙吧。我是當年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喜歡上了我們班的體育委員,覺得他長得帥、性格陽光、籃球還打得好,當時發(fā)現(xiàn)我對他的感覺不太對勁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看見女生給他送水什么的還會吃醋。不過他是個純直男,初中三年換了六任女朋友,后來到畢業(yè)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我之后再沒見過他。Over,該你了?!?/br>我點了下頭,開始說道:“我跟蔣哲良從小就認識,大概也就是在初二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是喜歡他的,不過一直都不敢說,怕他知道真相之后會疏遠我。但是在我們高二的暑假,去青島參加全國生物競賽前一個月的時候他竟然跟我表白了,說他喜歡我,還說想跟我在一起試試,我就同意了。但是就在我們都到了青島考試的前一天晚上,他卻把我叫了出去跟我說他說喜歡我只是一個玩笑,沒想到我真信了,他說我這人真惡心,還說我是死變態(tài),為這事我倆也差不多是絕交了。Over?!?/br>葉煦聽后撇了撇嘴,舉起罐子沖我虛碰一下:“你贏了,我喝?!?/br>我看他直接又是半瓶下去,知道他酒量也沒比我好多少,不禁勸道:“慢點喝吧,就咱兩個人不用這么拼?!?/br>“就是因為只有咱兩個人才可以放開地喝呀,不怕丟人?!比~煦眨了眨眼睛,我估計他也開始暈了,因為他這時候也把屁股挪到了后頭,靠墻而坐。“好了,這下該你繼續(xù)了?!彼埠昧宋恢煤髮ξ艺f道。我想了想,感覺要說就得說自己人生中最刻骨銘心的那些事,這樣贏的幾率能大些,于是道:“我爸的事之前也跟你說過了,因為挪用公款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我去參加過他第一次的庭審,親眼看著他戴著手銬和腳鐐從我面前走過去,還不能自由說話,看著我媽在我旁邊哭也不能很好地安慰她,感覺自己特別沒用。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