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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里。真棒,一滴沒漏。就在我正為自己的精細cao作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手中的瓶子卻忽然被另一只修長的手給握住,然后一用力就從我手里給脫離了。我回過頭,就看到了何安臉上嚴肅的神情。“為什么不戴手套?”他低沉著嗓音有些生氣地問。“不用戴啊,又沒撒出來。”許是我的語氣太過漫不經(jīng)心,何安的眼神又沉下去幾分?!八袑嶒灥腸ao作規(guī)定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尤其是化學(xué)實驗,不出事則已,要出事就非常危險。這么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懂了嗎?”我這會兒火氣也有些大,雖然明白是我有錯在先但還是用一副無所謂的口吻道:“出事就出事唄,又不出在你身上管那么多干嘛?!?/br>何安聽到之后漆黑的瞳仁驟然一縮,盯著我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后面這會兒還排著其他人,我倆老這么干瞪著眼顯然也不是個事兒,于是我就先轉(zhuǎn)過身準備戴上手套繼續(xù)洗,省得他再嘮叨。但是何安卻一把從我手里把手套給拽了出去,然后戴在他自己手上,聲音冷冷地說:“行了你回去吧,我洗?!?/br>我心里不爽,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也不好跟他爭辯,只得先回實驗臺那里。要用的溶液那些何安都已經(jīng)用容量瓶配好了,整齊地放在一邊,我便用洗耳球?qū)⒌味ü芾锏乃荽党鰜頂[在桌面上備用。然而過了一會兒等何安也回來了,看見桌上的滴定管眉頭又是一皺,緊接著就感覺他像是在強壓著火氣對我說道:“滴定管不用的時候要豎著放,你是第一次做分化實驗嗎?”“現(xiàn)在里面什么都沒裝,平放一下又怎么了?!蔽抑朗亲约豪硖澋⒉幌胝J。何安放在一側(cè)的手緊了緊,看了我整整五秒之后才說:“你今天要是實在不想做實驗就老老實實待在旁邊看著吧,不要再添亂了?!?/br>“行行行,你是大神你都對,你自己做吧,我就不拉你后腿了?!蔽乙幌掳咽掷锏南炊蛉拥搅伺_子上,然后搬了一個凳子坐遠了些,開始無節(jié)cao地靠編數(shù)據(jù)寫實驗報告。何安默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接著就真不再理我,扭頭一個人繼續(xù)去做實驗了。反正我知道自己今天是作得夠嗆,不過他今天的容忍度似乎也比平常要低。就這樣,一直到實驗全部結(jié)束何安跟我都沒再說一句話,他弄完后將自己的數(shù)據(jù)記錄好,然后一言不發(fā)地把實驗報告本甩給了我。“干嘛啊,不要了?不要我可不撿?!?/br>我故意沒去拿,直接提起書包走人。但沒等我走出兩步去何安就跟了上來,又是一把將報告本塞進我懷里,冷冷說了句:“同一個組的兩個人數(shù)據(jù)不一樣,交上去你等著老師查你么?”“愛查就查唄,大不了被發(fā)現(xiàn)了記過處分,還能怎樣?!蔽姨翎叺卣f。何安那一瞬間的表情像是已經(jīng)忍耐到極限了。但是他并沒有爆發(fā),只是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將他的實驗報告本重新拿了回去。“那隨你便。”他說完就走了,我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卻轉(zhuǎn)身往反方向走去。現(xiàn)在的我們就像是兩個定時炸彈一樣,撞在一起肯定沒啥好結(jié)果,我還不想這么早就跟他同歸于盡,所以還是先遠著點兒好。不過,我本來以為這次的事也就是個小小的不愉快,過上幾個小時等我倆心情都好點了自然也就沒事了。但沒想到何安這回倒像是跟我較上了真,那天晚上回去后難為我還想著主動跟他打個招呼,而他卻只淡淡地問我一句:“知錯了?”錯你個頭?。∥夷顷噧哼€暴躁著呢,能好好地打聲招呼就夠不錯了,你還指望我跟你認錯?開國際玩笑呢吧!這么想著我便把頭一揚特高冷地瞥他:“我哪兒錯了?“他看看我沒有吭氣。然后,從那天開始直到五月一號我們班一起去十渡玩之前,何安都沒有再理過我。※去十渡游玩的計劃是在五一前兩周就定下來了的,去的人依舊不多,六男三女,不過也算占了全班人數(shù)的三分之一了。一號早上大家去東門坐車,雖然以前都是我和何安坐,但因為最近我倆這關(guān)系再坐一起顯然尷尬,所以我就坐到了他后面一排跟黎一清一起,然后讓梁競?cè)ジ?/br>說來也奇怪,我平時是個不怎么會暈車的人,但今天不知怎的剛坐了半個小時不到就覺得胃里有些不舒服,頭也沉沉的提不起勁,黎一清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都沒什么力氣去回應(yīng)他。“易生你是不是暈車了?”黎一清察覺出不對有些關(guān)心地問我。“可能有點兒?!蔽野杨^靠在車窗玻璃上,感覺有個支撐能稍微好一些,但是每次車一顛得厲害就反而更難受。“要不你靠著我吧?!崩枰磺甯艺f,但說完他又很快自我否決道:“不行我沒你高,你要靠著我就得歪著脖子太不舒服,起反作用就壞了?!?/br>我閉著眼沖他笑笑:“沒事,我這樣就行?!?/br>黎一清沒再說話,但我接著就感覺身邊座位上有氣流涌動,應(yīng)該是他站起來了一下,然后又坐了下來。他在搞什么呢?我腦子里面混混沌沌的一片,可還沒等我琢磨完就覺得頭被一只手輕輕扶了起來,而這只手連帶著身邊人的氣息都是我所非常熟悉的。我一下子睜開眼睛,果然看到身旁已經(jīng)換成了何安。他正靜靜地看著我,眼神不是十分明朗,但卻有種難以描述的溫柔之色,見我看他便輕聲道:“靠著我吧?!?/br>“不用?!蔽彝崎_他的手,自己又靠回了窗戶上,心想理和不理還都由著你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何安在我身旁輕輕嘆了口氣,他用右手拍了我的大腿兩下,語氣里有種妥協(xié)的味道:“別倔了,一會兒真吐了怎么辦?!?/br>“涼拌?!蔽覜]好氣地說。何安不由低聲笑了一下,拉過我的胳膊再次將我的頭壓向他自己的肩膀,而且這次他一直撐著勁兒沒松手,我想反抗卻不成功那叫一個憋屈,頭就僵僵地支在那兒不肯放松,然后胃里就更加難受了。何安見我如此又嘆了一聲,勸道:“有話我們到了再說行嗎?你就算對我有意見又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br>而我這會兒的確是真得很不舒服了,就掙扎在要吐的邊緣,聽他這么說我一想覺得也是,干嘛跟自己過不去呢,反正就把他當成個枕頭,靠一下也不代表我愿意跟他和解,等到地方了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