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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自己能掌握?!蔽覠o比確定地給自己立下一面新鮮的FLAG,紅燦燦的,在我的背后發(fā)光發(fā)熱。其實說實話我本來真沒啥問題,至少前七趟半都是一如既往地按高水平來發(fā)揮的。但就在最后半趟的時候,我眼看著離岸就差最后一點距離了,算著再使一次勁兒借慣性漂過去就剛好能摸到跳臺的沿兒??墒钦l想到現(xiàn)實竟然跟說好的不一樣,我漂的距離并沒有那么遠,然而此刻我四肢都已松了勁兒,手又有個下意識的扒的動作,結(jié)果沒扒到東西人卻反而一頭栽進了水里,直接就嗆了一大口水。那一瞬間我想的是:完了這下老子丟大人了……心里一緊張手腳就開始撲騰。不過還不等我多撲騰兩下就已經(jīng)被人攔腰給提了上來,我猛吸了口空氣就開始劇烈咳嗽,還緊緊抓著人家的肩膀。要不是因為何安另一只手是扶著墻的,那他就很有可能再被我按回水里去。“看我說什么來著,你非不聽?!彼犉饋硐喈敓o奈,等著我不咳那么厲害了才松開環(huán)在我腰間的那只手。我又使勁咽了兩口唾沫,讓嗓子舒服了些后道:“你給我看時間了么?”“在你溺水前的都看了,沒大問題。”他說。“我那不叫溺水好不好!就手滑了一下。”我說完就聽何安輕聲呵呵了一聲,實乃千嘲萬諷盡在不言中,頓感心好累。我這會兒扶著跳臺靠邊歇了歇,回想起剛才的場景不禁問何安:“你剛才跳下來好迅速,是已經(jīng)預(yù)測到我要栽么?”“不是預(yù)測,是預(yù)防?!焙伟驳ǖ丶m正了我的用詞不當,我聽了心頭一暖,竟不知該如何接了。好在何安并沒有指望我回答什么,他看我已經(jīng)坐好了就接著說道:“你好好在這兒休息,我再游一趟,秒表給你。”“行你去吧,”我接過秒表準備計時,何安點了下頭就又下水了。其實他根本就不用安頓那兩句,現(xiàn)在就算是老師讓我游我都不會再游了,肺里又扎又疼,嗓子也是,頭暈的狀況比剛才更嚴重。好容易挨到下課,我已經(jīng)連洗澡時觀察何安身材的精神都沒了,隨便沖了沖就算完事。走出游泳館后何安讓我直接回宿舍休息,但今天思修課上老師提前通知了要簽到,還不能代簽,一次就占總成績的百分之五。“政治課的分本來就難拿,我還是去吧,反正就是坐著,不會像體育課那樣。“我跟何安說。他想想可能也覺得要在老師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地寫上兩個人的名字和學號實在有些冒險,只好同意了。或許因為我的樣子看起來委實有點不振,何安就說那就不再往圖書館折騰一趟了,直接去上思修的教學樓自習。我沒啥意見,現(xiàn)在只要能給我找個地方坐下就行。我們還算運氣好的,上思修那間教室三、四節(jié)沒課,我倆看到了正好直接進去。不過,等再一坐下的時候我就忽然有種脫力感,全身的肌rou似乎都軟了,脖子已經(jīng)撐不起頭的重量,我連書都沒往出拿,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沒事吧?”何安的聲音聽起來很遠,像是隔了一層塑料罩子似的。我輕輕搖了一下頭,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動了動嘴唇說沒事,也不知道他聽清沒有。后來恍恍惚惚之中,何安似乎有拍我問我去不去吃飯,我可能是只通過意念交流這種方式將不去、讓他自己去的意思傳達給他了,希望我倆有點靈犀,他能夠猜到。一覺睡醒,頭暈的感覺幾乎沒了,就只剩下疼。我往后捋了捋頭發(fā)直起頭,看著依然空曠的教室和旁邊正認真寫實驗報告的何安不由問道:“還沒上課???我感覺我睡了好久?!?/br>“是挺久的,已經(jīng)下課了,這會兒都四點多了?!彼纯次冶砬橛行﹪烂C地說。“四點?!”我吃了一驚,思修是兩點五十下課,“那簽到呢?”“放心吧,我?guī)湍愫灹??!焙伟菜朴行o奈。“我跟老師說我朋友感冒了不舒服,但你人都來了,他看了下就沒阻止?!?/br>“這樣啊,”我松口氣,“我沒想到能睡那么長時間。”何安定定看了我一眼?!澳隳遣唤兴X,算昏迷了吧?!?/br>……我不知道為啥明明我是病人,卻被他看得心虛。我目光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轉(zhuǎn),卻看到何安左手邊還放著個面包袋子。“你中午吃的面包?”我問。“嗯?!?/br>“怎么沒去食堂?”我記得他一向不愛吃面包,之前我和梁競要說來不及吃飯買面包的話他都是拒絕的。“懶得去了。”何安淡淡地說。這話假的我都不忍心揭穿他,擔心我直說不就完了,傲什么嬌。我心里不禁偷著樂,剛想起梁競便又隨口問道:“競哥今天來了么?”“來了。他不是七八節(jié)還有課嗎,又走了。”何安說著就開始收拾東西了,都裝進書包以后對我說:“走吧,吃飯去?!拔疫@時才完全坐直了身子,卻忽然感覺到后背上什么東西在往下滑,忙一把抓住,一看竟然是何安的外套。剛才就注意到他沒穿著外套,我還以為是他熱了脫的放到哪兒,沒想到居然是披在我身上。“呃……你的?!蔽矣行┎缓靡馑嫉匕岩路f給他,何安順手接了過去穿上,他看起來倒挺自然的,連句多余的話都沒有。這樣一來反而顯得我太少女心了,自己都覺得無語。大概是心里那一瞬間有些緊張,我站起來的時候忽然咳嗽起來,扯動著早上那會兒剛被嗆水禍害過的肺部又一陣針扎似的疼。“加重了吧。”何安一語成讖。第8章媽的,真特么被帥一臉。所謂病來如山倒的道理老人們說得真是一點不錯。我現(xiàn)在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喘氣喘得就跟過去的風箱似的,還是破舊得不行了的那種。下午那會兒吃完飯回來我整個人就已經(jīng)快要飛升了似的,頭疼欲裂不說,身體里的每一根骨頭都像是被人拆開了一樣,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而更要命的是,可能是受了早上嗆水的刺激,我提早進入了咳嗽這一環(huán)節(jié),一咳還停不下來,至少要持續(xù)個五六分鐘,嗓子疼得像是要廢了。這么挨到了晚上十點多,葉煦從自習室回來的時候我正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吐血狂咳,延續(xù)數(shù)分鐘而不絕于耳。然后我就聽見葉煦坐在凳子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