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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他……所以,他才會慢慢的對溫瑜非產(chǎn)生了異樣的感情,甚至在十五歲的某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自己的弟弟。上一世他所有的悲劇,都來源于這虛妄的,原本不存在的愛情。溫良?xì)獾臏喩戆l(fā)抖。他從小就真心疼愛的弟弟,當(dāng)做唯一親人的弟弟……怎么敢這么對他!忘記了自己原本喜歡的是女孩子,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弟弟……他兩輩子的真心都被這個混蛋給踩在了腳底下!沒有尊嚴(yán)沒有原則的容忍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出軌,甚至如果最后不是整個人在那場不堪的感情里弄得疲憊不堪了,他都不可能會離開溫瑜非。這都是那條該死的“永遠(yuǎn)不會離開他”的指令。連那該死的讓人羞恥的感情都是假的,如果不是上輩子的溫瑜非做得太過分了,他也不至于累得那么厲害,那種虛偽的感情甚至?xí)绊懰簧膊灰欢ā?/br>他確實(shí)不恨,累到恨不起來了,累到只是懦弱的不想面對他的好弟弟了。所以重生以來,他的態(tài)度一直才會過于消極。沒有生存的意義跟理由,又不想甘心直接死去。現(xiàn)在告訴他,他上輩子的癡心痛苦全部是假的?這輩子的溫瑜非跟上一世的溫瑜非不是同一個人,可他也是造成他悲劇的兇手。溫良對上溫瑜非深情的眼睛,內(nèi)心的憤怒像毒汁一樣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哥,嗯?”“你一直都是我哥哥……”溫瑜非回答,眼里閃爍著異教徒一樣的狂熱跟虔誠。“你還是我的愛人……哥哥……”“是我做錯了,哥哥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但我不后悔,哥哥……”“別叫我哥哥!”溫良憤怒的再次給了溫瑜非一巴掌。溫瑜非的頭偏向一邊,臉頰紅腫,嘴角還滲出了血絲。他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癡癡的笑。“不做我的哥哥,那哥哥做我的愛人好不好?!睖罔し潜е鴾亓既鰦?。“我不后悔哥哥,就算錯了我也不后悔……我跟你說過,我放不了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哥哥的催眠居然有一半失效了,但做了這件事情,他不后悔。從小只有哥哥對他最好。會把他最喜歡的糖分給他,會笨拙的討好他,會替他挨打……不是因?yàn)槿魏稳?,只是因?yàn)樗撬牡艿堋?/br>慢慢的,他就想獨(dú)占這種好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個人身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何況哥哥那么好看,那么讓人喜歡……他是錯了,錯在不該在看到哥哥受傷后一時沉不住氣,挑恤了那個瘋女人。說他愛哥哥,說那個女人不僅愛上的人是個同性戀,兒子還是個luanlun的變態(tài)……那個瘋女人……都要死了,還不肯放過他。他給哥哥做完催眠,他親吻還昏迷著的哥哥的嘴唇的時候,那個瘋女人跟父親突然闖了進(jìn)來。瘋女人聲音高亢的尖叫著:“你怎么可以是個同性戀?你怎么可以是個惡心的同性戀?”“是那個賤人的兒子勾引你的,一定是那個賤人的兒子勾引你的……”“我的兒子怎么會喜歡男人,我的兒子才不會喜歡男人……”“殺了他就好,殺了他你就正常了……”瘋女人拿著槍指著哥哥,像在說什么古老的巫咒,嘴里念念有詞:“都該死,你們這些惡心的人都該死……”“殺了他就好了,殺了他……”他撲到哥哥身上,槍聲響起,他身上卻沒有半分疼痛。身后似重物倒地的聲音。母親死了,臉頰瘦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皮,睜大的眼睛顯得極為突出。鮮血跟腦漿混合在一起,流了一地,讓人惡心。他的父親收好槍,表情依舊冷漠。他的父親叫人把他綁起來,讓那個他費(fèi)了心思找了好久的催眠師也給他做一次催眠。他掙扎,苦苦的哀求。父親不為所動,冷酷的說:“你母親說得對,溫家不能出這樣的丑事,更不能絕后?!?/br>你不愛你哥哥,永遠(yuǎn)也不會愛你哥哥……父親的聲音依舊冷酷,卻潛藏了某種變態(tài)的興奮。如果他們的感情很要好的話,就算催眠了以后怕也會有不小的影響,并且有一定的幾率,這種禁忌的感情會死灰復(fù)燃……催眠師小心翼翼的提醒著,聲音還有些諂媚。那就讓他們做一對感情不好的兄弟!隨著銀針一根根璇入xue道,溫瑜非的意志也越來越薄弱,最終昏睡了過去。你不愛你哥哥,你永遠(yuǎn)也不會愛上他。你們只是一對感情平淡的兄弟。所以溫瑜非記得他被小學(xué)時的同學(xué)圍毆,不記得哥哥幫他擋過拳頭。他記得他以前最討厭韓離,卻忘了那是因?yàn)轫n離老是跟他搶哥哥。所以溫良記得小時候因?yàn)榭稼A了弟弟而食物中毒進(jìn)醫(yī)院,差點(diǎn)一命嗚呼。不記得弟弟掉下來的眼淚,不安的祈求他不要不理他。他記得他跟韓離友情的開端是因?yàn)樗豁n離砸了一石頭,卻不記得那是替弟弟擋下來的。他們記得所有因不能表現(xiàn)在某些人面前,而故意偽裝的生疏冷漠,不記得他們曾經(jīng),不管在何種意義上,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如果不是他所謂的父親母親破壞了這一切,他原本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如果不用這種手段,哥哥這輩子都要守著那個女人過一輩子吧。而他和哥哥又怎么會走到這個地步。溫瑜非想起他第一次殺人,那個哄騙他喝下加了料的酒,然后脫衣服引誘他的女人。“客人別讓我難做啊,那位小先生可是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你伺候好啊,待會他可是要過來檢查的呀……”那女人身上有nongnong的脂粉氣,軟膩的rou體磨蹭著,試圖誘惑他。簡直讓人作嘔。藥物的刺激卻讓他的身體興奮不已,渴求得不行。是哥哥讓他去那里的,說如果他接受不了女人的話,他會慎重考慮的。狂喜淹沒了他那些微的不滿,他立刻就答應(yīng)了下來。他不是接受不了女人,他只是喜歡上了哥哥,所以才不能接受任何人。他不相信哥哥會對他使手段。可推門進(jìn)來的人,確實(shí)是哥哥,他還看到了哥哥滿意欣慰的表情。那一刻,他是恨哥哥的,恨他這么糟蹋他的感情,為了擺脫他,居然這樣糟蹋他,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他殺了那個女人,滿地的鮮血看起來漂亮極了,綺麗又迷幻,那種變態(tài)的暢快感讓他興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