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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去了靡音館,見到了天嵐飛仙,她終于找到可以渡自己的人了。 她知道后面有一把劍刺了過來,可她沒有躲,反而轉(zhuǎn)過身,以她的胸膛迎上那利劍。 這就是她的結(jié)果,死在慕青的手里。 慕青怔了一下,他本來只想刺穿她的肩膀,沒想到她會那么準(zhǔn)確地回頭轉(zhuǎn)身,并且撲上來。 所以,她算計(jì)好了嗎? 花想容低頭看著插在胸口里的劍,在紛紛凋落的桃花林中,她苦笑著:“終于,我不必纏你了。” 她扶著慕劍顫抖的劍,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自己身體里捅。 “花想容!”他咬牙切齒地喊著她。 可她,卻在這劍霧中,化作無所桃花吹散。 “叫我一聲......容容。” 南枝睜開眼睛,琴上落幾片桃花。 “聽說你家的樹妖散了妖靈,為了答謝你,我把它留給你去救他吧?!被ㄏ肴輳男乜诶锿诔鲆活w珠子,那珠子只有珍珠大小,是妖的內(nèi)丹。 粉色的內(nèi)丹飄到南枝面前,花想容也在笑意中灰飛煙滅了。 別人求的結(jié)局都是在一起恩恩愛愛,生生世世,她卻求了這樣一個結(jié)局? 南枝的眼淚從眼眶中掉下來,捧著浮在面前的內(nèi)丹,心里開心著,卻也沉重著。 花想容用了三種不同的身份去愛一個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人。 甘心成為他一人的道。 何其不值! 或許情愛便是如此,情弦一動,四命皆動。 南枝抓著掌心的珠子,看著外面的月光。說起花想容,她自己何嘗不是? 紅棠因她而散,何其無辜? ☆、第六十一章 折南枝 翌日 南枝喝了藥, 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就出門了, 她推開了靡音館的門, 坐在海棠樹下。 冰冷的手指輕輕地扶著樹桿,上面沒有花, 也沒有葉子, 它徹底枯死了。 南枝從懷里掏出花想容留下的內(nèi)丹, 又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內(nèi)丹中。 內(nèi)丹浮在半空,無法聚集紅棠的妖靈, 所以, 她要用琴彈奏極樂調(diào)招靈。 出來的時候, 她帶著師父送的琴, 此刻坐在樹下,輕輕地?fù)崃藫嵘厦娴南? 開始彈奏招靈的曲子。 其實(shí), 她也沒有那么差,她有時候還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就像此時,她真的做到了招靈,在天地間尋找著紅棠散落的妖靈,全部凝集于內(nèi)丹中。 當(dāng)內(nèi)丹沉進(jìn)了樹桿, 隨著曲子一調(diào)一調(diào)傳開, 本枯萎的樹忽然發(fā)了新芽,長了葉子。 這時,靡音館的門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破開。雜亂而穩(wěn)健的腳步聲轟轟傳來。 “飛仙的徒弟果然有些本事?!币灰u青袍的男子走了過來, 拍著手掌,看著正在發(fā)芽的海棠樹。 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君堯的聲音。 身后還跟著一群紫金鎧甲的士兵,南枝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君堯停在南枝面前,道:“南枝姑娘,你的兩位師父都去了帝朝,你就不想去看看他們?” 南枝沒有理會,繼續(xù)彈著琴,她只想多盡些力,讓紅棠早日醒來。 “南枝姑娘還在生我的氣?”君堯陰陽怪氣地坐下來,他是在說上次綁架南枝的事。 “南枝姑娘,我三弟領(lǐng)著十萬紙縛靈造反呢?如果你幫我擋住你師父,我許你君后之位?!本龍虻氖滞蝗晦糇∧现崆俚氖?。 南枝猛地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他:“你做夢!” 想要利用她對付師父?還許什么帝朝君后之位,她可一點(diǎn)都不稀罕。 “雖然說是有點(diǎn)難,但好在,我能控制你?!本龍驌P(yáng)起衣袖,一片白紙小人飄了出來,直直地貼在了南枝后腦。 南枝不能動了。 “來人,把南枝姑娘和她的琴帶走?!本龍蛘酒饋矸愿馈?/br> 那些紫金盔甲的人走過來,動作粗重地把南枝和她的琴統(tǒng)統(tǒng)帶走。 她并不知道此去會怎么樣,但能想象,這會是一場巨大的宮變,她普普通通的女子,又要經(jīng)歷一次帝朝的奪政之戰(zhàn)。 三日后,終于抵達(dá)了帝朝。 時隔百年之久的帝朝,如今再看,竟多了些古樸和神秘。 一縷金陽照下來,突然亂了南枝的睡意。 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站在城樓上彈著琴,等著一個人。 待那人走近時,一縷金光將他吞沒。 南枝睜開眼睛,慵懶地靠著馬車,沉靜的雙眸透著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致,古舊城墻,青磚地板,衣著風(fēng)流的男男女女,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 百年之久,帝朝盛世。 南枝似是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祥和,但也知道,陽光之下必是陰影。 “南枝姑娘,可喜歡熱鬧的帝朝???” 南枝眼睛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馬車?yán)镞€坐著一個討厭的人。 她沒有看向君堯,嘴角微微一扯,擬是不屑與他搭訕。 君堯是個喜歡戳人痛處的人,不管南枝理不理,他也自顧自地說起來:“帝朝有個梨花盛的去處,等所有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guī)闳ヒ娮R見識。” 南枝眼底一沉,沒有說話。 梨花盛,師父帶她去過,他們坐在一片小舟上,看花看月看星辰。所有回憶都涌上了心頭,只覺得胸口更疼了。 “你哭了?”君堯突然伸出手。 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南枝的時候,她本能地抬起手將他狠狠揮了出去:“不要碰我?!?/br> 君堯也不氣惱,端端地坐好,理了理青色的寬袖,帶著風(fēng)流貴氣,淡淡笑著:“你在你師父面前怎么沒這么兇?” 能一樣嗎?她敢在師父面前兇嗎?況且?guī)煾敢矝]他這么討厭! 車上的氣氛這樣凝固著,南枝只是看著外面的繁華,明明是隔了一百年的事,可對她來說,就好像是一個月前發(fā)生的事。 國師府已經(jīng)不是國師府,拆了另建酒肆,買糖人的鋪?zhàn)右膊辉诹耍莻€地方種了一棵樹,幾個孩童在樹下擲著石子玩。 再有就是進(jìn)宮的路上,這里的房子都改建了,不再是天子給大臣建的房子,而是一些賣字畫的鋪?zhàn)印?/br>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君堯先下的車,隨后南枝也被人從里面拽了下來,一個滿臉雀斑的丫鬟上次扶著他,另一個丫鬟從車?yán)锉ё∏佟?/br> 南枝抬頭一看,一座高高的深府,匾額上寫著的并不是王府,而是鶴園。 再看看四周,冷冷靜靜的,不像是什么熱鬧的街市。 “請?!本龍螂m然貴為皇子,可總是做出一些謙虛容讓的樣子。 南枝不是被人請進(jìn)去的,是被扶進(jìn)去的,她根本不能自己支配身體,所以就像木偶一樣進(jìn)了鶴園。 鶴園內(nèi)種滿了青松,小小一株,卻修整得極其雅致。 南枝總覺得自己進(jìn)的不是什么園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