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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肩頭接下一片信引,握碎,一片幻霧籠罩,辨不清方向。 “師父,你抱得太緊了?!蹦现ε又眢w。 清聊師父微微松了松手,忽然,眼前一亮,天地相間,冰原之上,有一朵黑色的蓮花飄在半空,雖是黑色的,但靈暈卻是金色的,代表著修為純正,為人君子。 南枝指了指那朵黑蓮花:“那是問齋師父的真身?” “嗯。”清聊應(yīng)了一聲。 南枝和清聊慢慢走過去,那朵黑蓮極認(rèn)主似的,朝著南枝懷里飛進(jìn)來。 南枝捧在掌心,開心極了。 問齋師父的樣子還挺好看的,而且很香,清蓮之氣,幽幽凈凈地。 清聊師父默默念了一句什么詞,攤開手掌就將自己的白蓮真身也變出來,兩朵蓮花飄在一起,合并之后就長出根莖。 果然是同根同莖的并蒂蓮。 南枝忽然想起一句話,蓮帶兩色,一色謂之白,一色謂之玄。 合并之后,清聊師父再收起來,又拉著南枝的手走在無邊無際的冰原上。 突然,腳下一空,她和師父雙雙掉下去,又是一片幻霧。 睜開眼睛,她們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世界中,手里的杏花已經(jīng)掉光,杏枝化作一縷白煙消失。 此時,君璃和君堯站在一起,可是君璃早已淚流滿面。 君堯喊道:“師父?!?/br> 君璃好像沒聽到一般,緩緩轉(zhuǎn)身,一步一問:“為什么會這樣?我們之間為何會這樣?” 她想不通的事,在一花一世界里,終于看透了。 “白樂!”她忽然怒吼一聲。 四周的白紙小人都飛起來,將一副棺材放到了她面前。 她赤紅著雙眼,一掌將棺材的蓋子推開。 白紙小人提著白樂的尸體飄起來,來到她的面前。 有白紙小人支撐的白樂如同活人一樣,只是,他閉著眼睛,閉得很認(rèn)真。 君璃蒼白手捧著他的臉,眼淚一顆顆滾下來:“一百年了,你睡了一百年了。我以為,你會醒來的?!?/br> 她那么悲傷,張開雙手將白樂抱住,她比白樂矮小,像個小女孩一樣靠在他懷里,沉痛地閉上眼睛,眼淚不斷地流出來。 ☆、第五十五章 并蒂蓮 “你死了, 我一點(diǎn)都不開心?!本дf。 想起一百年前, 他快死的時候還安慰她, 他終于要死了,叫她開心一點(diǎn)。 白樂又怎知, 那樣的話像匕首戳穿胸口。 “我愿......與君同歸, 生生世世, 永不輪回?!?/br> 話音剛落,一團(tuán)火就自己燒了起來, 所有小紙人都發(fā)出哭腔。 南枝震驚地看著, 沒想到, 君璃選擇了自燃。 白樂死之時, 叮囑的話是叫她不要靠近明火,沒想到, 她最后會以為樣的方式同白樂而去。 一團(tuán)火球, 燒得無比凄美??|縷魂魄,燒得那樣可憐。 君璃頭上的玉鶴釵掉了下來, 君堯趁清聊和南枝不注意,撿起就跑了。 那是白氏之物,里面有很多白氏縛靈術(shù)的秘籍,君堯帶出去, 這白紙縛靈術(shù)就不會消失, 只是,帝朝的又一次浩劫終于來了。 南枝的目光一直凝視著那熊熊火焰里的兩個人,她們抱在一起, 是那么恩愛感人。 君璃至死都在求一個結(jié)局,但這樣的結(jié)局未免太傷感了些。 南枝扶了扶琴,凝神撫弦。 極樂調(diào)是可以織一個結(jié)局的,哪怕他們沒有結(jié)局,她也可以編一個。 隨著琴聲悠悠傳開,南枝手指劇烈地疼痛起來??伤⒉恢滥鞘窃趺椿厥?,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在心魔境中,冒死為君宜而戰(zhàn)。 清聊聽著她琴聲不穩(wěn),似有走火入魔之勢,故而靠了過來,溫暖的手包裹了她的手指。 是力量,師父的力量。 她終于沒有那么疼了,隨著泠泠的調(diào)子,一片杏花深林,有一襲紫衣和一襲白衣的身影。 君璃難得地對著白樂笑了起來:“你等了多久?” 白樂也難得那么輕松,眉眼彎彎:“不久?!?/br> 君璃指著白樂身后的一棵杏樹:“此花繁茂,你折一枝給我戴到頭上。” 白樂眉眼盡是溫柔,他悠悠轉(zhuǎn)身,手臂微展,修長的指尖勾了一枝杏花,因?yàn)檎勐渲φ饎恿松厦娴幕ǘ?,幾片星零的花片繞著指尖落下來,他的手像是在花中飛舞一般好看極了。 他拈著花來到她面,輕輕地插到君璃的發(fā)中,就像當(dāng)年,她向他討要白氏一族的玉鶴簪一樣。 君璃含眉低笑,只覺得垂下來的白袖帶著淡淡的溫柔之氣,她突然捉住即將抽離的手,將它貼在自己的胸口:“白樂,你要負(fù)責(zé)了!” 白樂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帝朝有規(guī)矩的,但凡是未婚男子給未婚女子簪了花,就要結(jié)為夫婦的?!本阌?jì)的眼眸也亮得極美。 白樂了然,他是被算計(jì)了。 “我并不知道有這個規(guī)矩,要不,我現(xiàn)在就取下來?!卑讟纷鲃菀丫ь^上的簪子取下來。 君璃嚇得張開雙手,將白樂的脖子環(huán)住,踮起腳尖,湊到他柔軟而冰冷的唇上。 白樂騰起的手僵持在半空,突然覺得,君璃頭上的杏花真美,又覺得,君璃的味道好甜, “白樂,我心悅你已久,若不嫌棄,就把我娶了吧?!彼谒竭叺褪龅?。 “好!”他應(yīng)著。 下一刻還在拒絕纏綿的人,突然變成攻占的狼。 君璃瞪大眼睛,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算計(jì)了。 這可如何是好?一個比一個腹黑啊。 琴聲停止。 南枝松手時,整個人暈倒在了清聊的懷里。 她果然修不成仙。 在師父的輔助下,她都能把自己彈昏,看來是沒救了。 醒來的時候,床前站著兩個師父,一個黑衣沉冷,一個白衣淺笑。 南枝有種冰火交加的痛苦感。 她從床頭坐起來,給特意來給自己過生日的問齋師父說了句謝謝。 可師父依舊沉著臉,不接受她的道謝。 南枝沒辦法了,只有從床上爬起來,然后跪下:“師父,對不起,此次連累到你了?!?/br> 南枝已經(jīng)很悲壯了,如果這樣了,師父還是不理自己,那只能說,問齋師父是真的嫌棄自己。 清聊師父似有不忍,過來扶了扶南枝:“你還很虛弱,趕緊躺下?!?/br> 南枝不敢躺下,雖然從跪的姿勢換成了坐的姿勢,但目光還是凝在問齋師父的臉上。 師父,求你了,要夸要罵倒是說一句,別這樣沉默了好不好,好擔(dān)心啊。 “此次問齋靈魂受損,暫時要跟我們住在一起?!鼻辶膾吡藪吣现绨蛏系念^發(fā)道。 “一起?那要多久?”南枝震驚地問。 可能是她的表現(xiàn)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