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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長了。她越來越孤獨,她其實是怕孤獨的,可她卻要用這樣的孤獨來折磨自己。 后來,她得空出了一次門,別家的小姐都在放風箏,可她卻坐在草叢里,看著螞蟻蛐蛐發(fā)呆。 意外的是,她發(fā)現(xiàn)了一條受傷的小青蛇。 因為青蛇傷得太重,又是孤單一只,她覺得青蛇是孤獨的,跟她一樣孤獨可憐,于是,她救了青蛇,便將那蛇帶回了院中養(yǎng)。 她每天碎碎念地與小青蛇說話,說她小時候的事情,說她父母的事情。 其實,她原本不是這種孤僻的性子,只是父母都走了,她受到了打擊,受到了寄離人下的冷待,又喜歡期期艾艾自顧自憐。 她想父母了,想她出生成長的那個家,所以,她變成了孤僻的性子。 她才十四歲,還是個小女孩,她也想每天開開心心圍繞在父母膝下,可惜,她這一生都沒有機會了。 可是小青蛇呢,他要去尋他的哥哥小白,所以在這高墻深院中待不下去,萬不得已,咬傷了花想容逃走了。 后來,小青還沒有找到小白,卻聽說李家有位表小姐被蛇咬了,中毒太深,快不行了。 小青雖然清冷淡漠,可他確實是被花想容所救,所以他沒有再去找小白,而是返回李家還恩。 小青化身為翩翩公子出現(xiàn)在李府門外,自稱是個游離四方的大夫,可以解各種蛇毒,不需要任何的打賞,只當是自己日行一善。 李府的人當時已經束手無策,甚至準備了棺材安排花想容的后事,因舅舅愧對meimei和妹夫,可憐孤獨在世上的外甥女,便同意讓小青進去解毒。 花想容的毒雖然嚴重,可小青出手,便不是什么難事,畢竟是他自己放的毒自然可解。 解毒的時候,所有人都候屋外,沒有人知道小青是如何解毒的,后來又發(fā)生了何事? 花想容睜開眼睛時,只見小青坐在床邊,抬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薄唇上一吻,絲絲涼霧落在肌膚上,身體里的毒液似乎都被驅散于體外。 她十六歲了,從未與男子有過這樣的肌膚之親。 ☆、第二十三章 青蛇記 “公子叫什么名字?”花想容盯著小青,聲音還是很虛弱。 小青見她醒轉,便放下她的手,淡淡地說了一句:“慕青。” 是啦,他的名字叫做慕青,是一條小青蛇,修煉了五百年剛化成人形不久。 “我叫花想容?!彼郎\淺地笑起來,兩只梨渦特別可愛。 慕青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再接話,也不知道花想容笑什么,對他來說,救她只是還恩,自此兩不相欠。 可惜,妖怪都太單純了,雖活得久,但卻沒有凡人那么高明的算計。 “你不是大夫對不對?”花想容看著慕青的雙眼,眉心處有點青色的花印記,淡淡的,像個仙山道人。 慕青向來誠實,什么都會說真話:“不是。” “那你是神仙嘍?”花想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喜歡與慕青說話,就是覺得他好親切,是自己認識的故人。 慕青的臉色有些泛紅,他一只修為低淺的妖,不知道還得修煉多少年才能成仙,故而搖了搖頭:“不是?!?/br> 所以說啊,妖怪就是太單純太誠實了,就連花想容都看得出來,他真是個不會說謊的妙人。 “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沒什么好報答的?!被ㄏ肴荻⒅蜒圆⑶矣行┎蛔栽诘哪角啵瑺看綔\笑:“要是公子還沒婚配,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許?!?/br> 慕青來這人間的時間不長,并不知道人類需要婚配,妖怪的話不講究這些,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 雖不知道婚配和以身相許有多重要,但他卻明白,這是凡人表達感謝之意。 慕青想著,自己本來是來還恩的,她救過他,他又咬傷她害她中毒,如今反反復復倒沒意思,況且,凡人而已,壽命那么短暫,他又何需花想容再報恩,故而搖了搖頭,后退一步:“不必?!?/br> 花想容臥在床上,明亮的雙眼忽然暗沉下來,她的心思鮮少有人看透,她總是把自己關在這個院子里,有什么話也不會與人說,故養(yǎng)成了如今這樣的性子。 頓了一會兒,慕青又說:“你的毒已經清完了,注意好生休息,不日便能痊愈?!?/br> “你要走?”花想容從床上坐起來,臉色還極其蒼白,冰白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床褥,有些委屈,有些害怕。 “我與兄長走散了,要去尋他,告辭。”慕青冷冷地說。 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與人類交談,言辭總是冷冷的,他內心根本沒有那么冷。 花想容料定慕青會管自己,當場就上演了苦rou計,她從床上栽倒下來,還故意在自己胸口上狠狠地一捶,捶出了一口血。 屋外的人聽到動靜,連忙推門進去,李舅舅和舅母都擔心地上前去扶。 慕青怔怔地站在丫鬟身后,目光清冷地看著她,心想,這根本沒有理由的,毒已經解了,不可能會吐血,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花想容只望著人群里不作聲的慕青,他的眼睛特別好看,看久了會發(fā)現(xiàn)似曾相識。 她緩緩地抬起手,指著慕青:“舅舅,他醫(yī)術了得,把他留下來照顧我痊愈好不好?” 舅舅自是舍不得外甥女受苦,基于對meimei的愛,所以花想容想什么,他就給什么,比待自己的女兒還好。 “好,讓他留下來?!?/br> 就這樣,慕青被強留了下來。 他不會拒絕人,不會說謊,又不想傷人,無可奈何,只能留下來照顧花想容。 這是怎樣一只不會社交不會拒絕的妖怪? 天高云淡,大燕南飛,時光飛逝。 “怎么樣?”花想容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只手擱在桌上,懶洋洋地由慕青給她查看傷口。 經過幾日調養(yǎng),傷口已經好了??墒遣恢@花想容到底怎么想的,非用蠟淚滴在傷口上,使得它又傷重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留下疤痕,永遠都去不掉。 慕青沒有作聲,從旁邊取了一根針,將自己手指扎破,紅色的血液落進了花想容的傷口。 蛇的靈血是可以療傷的,而且很神奇,只要抹一上滴,就算是深深的刀疤也能抹去。 眼看傷痕不見,花想容瞪大眼睛,狠狠地用另一只手抹掉了靈血,她將受傷的那只手縮了回去,不可思議地看著慕青。 “不必看了,這個傷我想留著。”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離去。 慕青站在原地,指尖還冒著一顆血珠,他確實不太明白,花想容到底要做什么? 花想容把自己關在房中,拿起針,沾了彩墨,在被蛇咬傷的手指上刺了一條小青蛇,活靈活現(xiàn),整個過程很疼痛,但她卻沒有出聲,也沒有停止,含著眼淚,執(zhí)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