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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脆響, 寒意似乎要透過窗紙浸入屋內(nèi)了,可是他身畔的素梨卻散發(fā)著無窮的熱力,溫暖著比正常人體溫略低的他...... 趙舒貼近素梨, 感受著素梨的體溫,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一幅畫面——大雪紛飛中,鳥窩中一對小鳥相依相偎,互相取暖,互相梳理羽毛,共同捱過苦寒的冬天...... 這不正像他和素梨么? 想到這里,趙舒湊近素梨,在素梨鬢角吻了一下。 素梨正沉浸在男主的大老婆和他另外幾個(gè)活著的妾的對話中,一邊讀,一邊和趙舒說道:“看,他不愛他的二娘子和三娘子,他的二娘子三娘子也不怎么在乎他呀,他死了愛妾,難過得一天沒吃飯了,二娘子三娘子也似沒事人一般,若是你一日沒用飯,我一定張羅著給你弄飯......不過若是我的丈夫敢納妾,我就打爛他腦袋!” 她絮絮地說著,趙舒默默聽著,然后又在素梨額角吻了一下。 第三部不過幾萬字,素梨和趙舒很快就看完了。 趙舒還盼著要與素梨在炕上擠一夜,一把最后一頁看完,他就裝模作樣挨著素梨睡著了。 素梨把書收好回來,見趙舒還側(cè)躺在炕上裝睡,不禁笑了起來,走過去捏了捏趙舒的臉頰:“阿舒,起來啦,你得睡床上!” 心里卻道:啊,阿舒的臉頰好軟呀! 趙舒“唔”了一聲,動(dòng)了動(dòng),繼續(xù)裝睡。 素梨見他戲精上身,不禁笑了起來,一彎腰,輕輕松松把趙舒打橫抱了起來,直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把趙舒放在床上,然后自言自語:“咦?我要不要幫阿舒脫衣服呢?” 趙舒聽到這里,再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看著素梨笑了起來。 素梨也笑。 她覺得趙舒這樣窩在床上笑,真的好好看。 素梨心跳有些快,忽然湊過去在趙舒唇上飛快地吻了一下,輕聲道:“阿舒,晚安!” 說罷,素梨放下床帳,轉(zhuǎn)身去了。 等走到炕上坐下,素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熱熱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dòng)親趙舒,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親過了。 趙舒的唇真的好軟...... 趙舒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素梨剛才親他了? 他忽然覺得好開心。 和素梨在一起,單只是一起吃吃飯,說說話,看看書,他就覺得好開心! 第二天一早素梨就要出發(fā)回鞏縣了。 饒是趙舒再不舍得,可是素梨一向認(rèn)定了目標(biāo),就要堅(jiān)決執(zhí)行,他到底阻攔不住,只得另派了些精銳人手扮做車夫和跟車的小廝,跟了素梨回鞏縣。 關(guān)于過年,鞏縣民間小調(diào)是這樣唱的:“二十三,炕火燒;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rou;二十七,殺灶雞;二十八,白面發(fā);二十九,蒸饃簍;三十,捏鼻兒;年初一,躬脊兒。” 今日是臘月二十九,陳家全家出動(dòng),都在忙著蒸饅頭蒸包子,素梨一進(jìn)家門,先聞到的便是剛出鍋的蘿卜豬rou餡包子的香味。 她喜滋滋叫了聲“姥爺”,片刻后陳老爹便從灶屋里探出頭來:“素梨回來了!” 素梨就知道是姥爺在蒸饅頭蒸包子,笑盈盈走過去:“好姥爺,我好餓呀,快給我拿包子吃吧!” 陳老爹樂呵呵正要拿剛出鍋的熱包子給素梨,陳二姐卻從灶屋里出來:“素梨,先去洗手!” 素梨一見她娘,不敢不聽,忙洗手去了。 她剛洗過手,陳老爹就把一個(gè)熱騰騰的包子遞了過來。 素梨吃著包子,見阿喜和王四兒指揮著人在卸車,便去堂屋看姥姥和弟弟二白了。 二白在陳老太懷里,見到j(luò)iejie他起初還有些矜持,待素梨拿出在京城給他買的點(diǎn)金壽星博浪鼓,他馬上探身讓素梨抱。 接下來這兩日,素梨一直在和二白廝混,二白和jiejie很快就變得親昵異常,晚上也愿意和jiejie一起睡了。 轉(zhuǎn)眼間到了大年初一。 陳家有一個(gè)習(xí)俗,每年的大年初一,全家都要前往青龍山上的靜心庵燒香祈福,因此初一早上起來,祭罷祖宗拜罷年,吃罷水煮的rou餡扁食,全家人便乘了馬車,一路往青龍山去了。 冬日的青龍山,松柏蒼翠,草葉枯黃,略顯蕭瑟。 素梨等人在山腳下下了馬車,拾級(jí)而上,沿著青石小徑往半山腰的靜心庵而去。 今日是大年初一,來靜心庵燒香的人不少,熙熙攘攘都是人。 素梨不愛燒香,便和陳老太陳二姐說了一聲,自己帶著解頤在庵里散步去了。 阿喜見狀,忙也跟了上去。 靜心庵依山而建,沿著山勢,一個(gè)院落套一個(gè)院落,逐漸往山頂蔓延而上。 素梨發(fā)現(xiàn)靜心庵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越往上的院子,就越幽靜。 不知不覺,素梨帶著解頤和阿喜到了一處滿是菩提樹的幽靜院落。 她四處看了看,正要繼續(xù)向上攀登,卻被人叫住了:“大姑娘!” 素梨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gè)才留頭的小丫鬟正站在右邊的靜室門口。 小丫鬟屈膝行了個(gè)禮,道:“大姑娘,奴婢是在舉人老爺和太太跟前伺候的小竹。” 素梨思索了片刻,這才明白這位自稱小竹的丫鬟所說的舉人老爺,指的是秦義成;所謂的太太,指的是秦義成現(xiàn)如今的妻子李雪玲。 她不由一哂:“我與秦舉人家沒有關(guān)系,你叫我秦姑娘吧!” 那小竹脾氣似是很好,當(dāng)下便笑著道:“秦姑娘,我們太太有件極緊要的事,須得問姑娘,今日恰巧相逢,不如一見,這樣我家太太也不必登門拜訪了!” 素梨是最怕麻煩的,得知李雪玲就在旁側(cè)的靜室里聽尼姑宣講佛法,便帶著解頤和阿喜進(jìn)去了。 到了靜室門口,一個(gè)尼姑出來迎接,見一個(gè)清秀小廝跟在后面,便道:“靜室內(nèi)都是女眷,小廝就在外面候著吧!” 阿喜正要說話,素梨擺了擺手:“阿喜,你在外面等著?!?/br> 一進(jìn)靜室,素梨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李雪玲,見李雪玲今日打扮得格外素凈,素梨心中納罕,見李雪玲左手邊有一個(gè)空位,便在李雪玲左手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后道:“秦太太,請問你找我有何事?” 李雪玲難得不施脂粉,顯得有些憔悴。 她微微一笑,道:“先聽智通師父演說佛法吧!” 那尼姑本來就在演說佛法,得了李雪玲這句話,便繼續(xù)演說起來:“......青春未半,而白發(fā)來侵;賀者才聞,而吊者隨至??啵?,苦......” 李雪玲見素梨正襟危坐,似在認(rèn)真聽取佛法,便親自端起茶盞,從茶盤里拿起一個(gè)空茶盞,先涮了茶盞,然后重新倒了半盞茶遞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