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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要離開, 趙序忍不住“嘶”了一聲, 挑撥道:“阿舒, 秦氏性情潑辣,粗暴野蠻,你——” 他頓了頓, 打量了一下趙舒瘦弱高挑的身形,道:“你這小身板,估計經(jīng)不起她揍??!” 趙舒眼中浮現(xiàn)笑意:“內(nèi)子只是嫉惡如仇罷了。” 趙序:“......” 哼! 我倒是要看看若是真娶了秦素梨這個潑婦,你能活多久! 你要么被她揍死,要么被她掏空身子弄死! 惡毒念頭一閃而過,趙序忙又道:“阿舒,我現(xiàn)在這樣子沒法見人,在你這里住幾日養(yǎng)傷,可以嗎?” 趙舒抬手掩著鼻端,輕咳了一聲,道:“大哥,金明池行宮更適合你養(yǎng)傷,我命人送你過去吧!” 趙序瞅了趙舒一眼,懷疑他是擔(dān)心自己繼續(xù)覬覦秦素梨,便道:“那你派人去我那王府一趟,稟報王妃,就說我和你多日未見,想要敘一敘兄弟親情,這幾日就不回王府了?!?/br> 趙舒“嗯”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趙序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腦子里卻又浮現(xiàn)出秦素梨帶著怒火的模樣來,說也奇怪,秦素梨狠揍了他一頓,他卻沒想過還回去,難道他當(dāng)真是欠揍? 他不愿意深想此事,當(dāng)即轉(zhuǎn)移注意力,思索起趙舒的身體情況。 若是趙舒還是像以前一樣余毒未清,他不會活過二十五歲,秦素梨嫁給了他,早晚會守寡,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代替弟弟“照顧”弟妹了...... 只是如今看來,趙舒的確瘦弱,不過瘦歸瘦,弱歸弱,氣色卻還好,不像先前那樣看著就不像塵世之人,似乎隨時都會仙去...... 算了,待過了這幾日,再讓人好好打探一番吧,柳翎不在京城,當(dāng)真是極不方便...... 回到清波樓,趙舒有些疲憊,在小廝的服侍下除去外衣,躺回了床上。 方才解頤來報,說端王sao擾素梨,他一時心急,走得有些快,肺腑間有些刺痛,方才一直在竭力忍著,這會兒實在是受不了了。 阿保見狀,忙吩咐人用藥藤煮水預(yù)備藥浴。 趙舒剛進(jìn)了熱氣騰騰的浴池,提著包袱的阿喜就過來了。 他身上斜背著玄緞包袱,一本正經(jīng)行禮道:“王爺,小的來向您辭行?!?/br> 趙舒身子靠在浴池的白玉池壁上,白皙如玉的臉上泛著些紅,眉睫俱濕漉漉的,聲音輕而飄渺:“這次過去,須得用心保護(hù)她,待她嫁進(jìn)王府,我就放你去甘州軍中歷練?!?/br> 阿喜答了聲“是”,又行了個禮,這才退了下去。 用罷晚飯,素梨讓眾人歇息,自己帶著王四兒去了后院的作坊,試著制作不易脫色的香膏。 她已經(jīng)做過好幾次嘗試了,試過綿羊油和蓖麻油,今晚想再試一下蜂蠟。 王四兒如今個子長高了不少,也越發(fā)俊秀了,性格也變得沉默穩(wěn)重。 他與素梨配合默契,按照不同的比例往加熱成液體的香膏中加入蜜蠟,制出了好幾盒香膏。 素梨提筆蘸了些朱砂,在盛放香膏的碧青瓷盒上寫下編號,正要一一試驗,卻聽到一陣腳步聲。 她給王四兒使了個眼色。 王四兒會意,起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王四兒領(lǐng)著阿喜和解頤兄妹過來了。 看著阿喜身上斜背的包袱,素梨想起了趙舒的話,不由笑了——趙舒還真是說到做到啊,這就把他身邊最得力的小廝之一阿喜給派過來了? 她怕阿喜不開心來自己這里,說著話,一雙大眼睛卻一直在打量阿喜。 阿喜拱手行禮,清秀的臉上倒是平靜得很:“秦姑娘,公子吩咐小的過來服侍您,駕車、跟轎、守夜這些事以后都交給小的吧!” 素梨不由笑了起來:“太好了,我家都快成女兒國了,你來了正好!” 她家里只有一個王四兒,的確有些不安全,阿喜來了,真是一個好消息。 當(dāng)晚素梨就做了安排,讓阿喜住在前院的西廂房里。 做了無數(shù)次實驗之后,素梨終于制出了最佳比例的不易脫色香膏。 接下來的這幾日,素梨帶著王四兒、解頤和玉秀忙了好幾日,終于制出了一批不易脫色的紅梅香膏。 王四兒看著這些香膏,眼睛發(fā)亮:“素梨jiejie,這些香膏總不能還按老價錢給蘭亭集吧?” 素梨心算一番,道:“咱們試一試,看能不能把價格提到一兩五錢?!?/br> 現(xiàn)如今她賣給蘭亭集的香膏是一兩一錢五分一盒,比先前給海棠紅的價格要貴了些。 如今試制出不易脫色的香膏,素梨打算試著把價錢再提一提。 王四兒想了想,道:“明日我就去蘭亭集?!?/br> 素梨卻笑了:“咱們一起去,說服蘭亭集漲價,我更適合一些?!?/br> 第二天早上,得知素梨要進(jìn)城,阿喜出去雇車,很快就趕 著一輛大馬車回來了。 素梨留下玉秀和瓊花看家。 阿喜趕車,王四兒坐在他身旁,素梨帶著解頤坐在車?yán)?,車廂后是兩大箱紅梅香膏。 四人在冬日刺骨寒風(fēng)中進(jìn)了西城門。 當(dāng)著蘭亭集的朱掌柜的面,素梨拿出了兩盒香膏,一盒是普通的紅梅香膏,一盒是她新制出的紅梅香膏。 素梨當(dāng)著朱掌柜的面,在唇上涂了些普通的紅梅香膏,端起蘭亭集的女伙計遞過來的素瓷茶盞,飲了一口茶,然后把沾了唇印的杯沿遞過去讓眾人觀看。 朱掌柜有些疑惑:“香膏不都這樣么?哪里有不沾杯盞不脫色的香膏?!?/br> 素梨微微一笑,大眼睛亮晶晶,先用潔凈帕子拭去唇上的香膏,然后擰開新制成的紅梅香膏送到朱掌柜面前:“您先看看我新制成的紅梅香膏?!?/br> 朱掌柜認(rèn)真地看了看,見膏體細(xì)膩,色澤鮮艷潤澤,香氣芬芳清雅,便道:“這不就是紅梅香膏么?” 素梨用尾指挑了些新制成的紅梅香膏。 王四兒反應(yīng)很快,舉著靶鏡讓素梨照著。 素梨對著靶鏡把香膏均勻地涂在了唇上,然后讓眾人看:“大家看看好看么?” 朱掌柜和蘭亭集的幾個得力女伙計齊齊看去。 素梨的肌膚原本就細(xì)嫩白皙,如今涂了香膏,更顯得嫣紅瑩潤,嬌艷欲滴。 王四兒笑吟吟遞上了蘭亭集的素瓷茶盞。 素梨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嘴唇觸著了盞沿,又把茶盞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又飲了一口,然后舉起茶盞讓眾人看。 雪白的盞沿上,只有極淡的唇印,不湊上去細(xì)看的話,根本看不清楚。 朱掌柜沒想到素梨居然制出這樣的香膏,看向素梨的眼神滿是欽佩:“秦姑娘可真是好本事!” 素梨笑容燦爛:“朱掌柜,您來試用一下吧!” 半個時辰后,素梨帶著王四兒、阿喜和解頤三人出